很簡潔的話,讓景元洲瞬間明白了過來。
從林延顯然有意避開和他過多接觸開始,他其實也曾經猜過有這方麵的可能性,可是真的從當事人的口中聽到,卻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你直接犧牲掉我原因?”
“怎麼能說犧牲你?明明是為了成全你。”林延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頓,“一個選手一共能有幾年的職業生涯?景元洲,你又還有幾年可以拿去揮霍?”
景元洲臉上的神色在這句話後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有一種複雜的心情衝擊這胸膛,與此同時伴隨著逐漸熱烈的心跳,讓他直想把這人狠狠地揉進懷裡。
林延說的每一句話的內容都無比的理智和客觀,或許不管是從戰隊老板還是教練的身份出發,這些的考慮全部都無可厚非。
可是林延並沒有發現,在他這樣看起來無比具有大局觀的陳述當中,每一條最後的落點,卻都是在為景元洲考慮。
23歲,一個隨時可能退役的年紀。
所以比起夢想來,是不是喜歡、要不要戀愛,看上去就成了一些可以暫時忍耐的事。
可是,真的忍得了嗎?
林延見景元洲忽然陷入了沉默,隻感覺心頭有什麼狠狠地揪痛了一下,正要說什麼,便見景元洲忽然站了起來,把煙頭往旁邊一扔,毫無預兆地就這樣棲身靠了過來。
林延心頭一跳之下,本能地往後退去。
奈何在這樣的姿勢下,他隻能直直地栽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光線忽然暗下,景元洲的身影就這樣沉沉地籠罩了上來。
背對著燈光,他的整張臉都處在陰影之下,看不真切。
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支在林延的兩側,有些發啞的聲音沉沉地浮在周圍:“試都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沒有辦法處理好呢?”
林延眸底的神色微微一晃。
景元洲定定地看著林延的眼睛,竭力控製著才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太過外漏:“當然,如果實在擔心的話,不談戀愛也沒有關係。”
頓了頓,他道:“但是名分什麼的,總可以先確定一下吧?”
林延本已經在這樣的姿勢下燥得不行,可是聽到最後那句的時候也不由地愣住了。
似乎是震驚於有人居然可以創造出這樣近乎厚顏無恥的邏輯,他定定地對上了景元洲的視線:“先定名分再戀愛?景元洲,你這是在主動邀請我先上車後補票嗎?”
“隻要你還記得補票,我都可以。”景元洲一派淡然,還為他們這種未來的相處模式想了一個聽起來似乎頗有學術意味的新名詞,“兩個月時間,就當是‘預交往’吧。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想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至少在我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與其到時候見麵尷尬,還不如趁著正式開始談戀愛之前提前適應一下這樣的相處模式。說不定到時候會發現一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呢,你說,是不是?”
話說到最後,已經溫柔到了近乎哄人的語調。
特彆是最後三個字留下的尾音,低啞的,輕輕的,從滾燙的耳垂輕輕撫過。
林延想要拒絕的話語被這麼一撩,硬生生地卡在嗓子口再也處不來了。
他到底還是耐不住地避開了景元洲深邃的視線,暗暗磨了磨牙:“所以,為什麼要是兩個月?”
沒有直接否決的態度讓景元洲眼裡的笑意越發濃鬱了幾分。
他俯身湊到了林延的耳邊:“因為,這是我可以忍耐的的最大限度了。”
話似囈語,淺笑廝磨:“到時候不管你想不想繼續下去,任何結果,我都認!”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林延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灼熱的吐息瞬間將耳垂點燃,整個身體才跟著本能地震了一下。
躺平的姿勢下,雙腳下意識地想要曲起,卻因為壓在身上的景元洲,硬生生地被抵在了原處。
他聽到耳邊那人忍不住地低笑了一聲。
臉上頓時燒開了一片。
被發現了這樣丟人的細節,林延的嘴角緩緩地抿緊了幾分。
他麵無表情地垂眸掃過景元洲眼底的笑意,狹長的眼危險地眯起。
眼見景元洲準備起身的瞬間,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忽然伸手攬去。
景元洲顯然也沒想到林延會突然動手,絲毫沒有防備之下直接就被一把勾了過去。
雙唇頃刻間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猛烈又過分令人目眩的深吻,無處不充斥著對那才那個“嘲笑”的報複。
徹底淪陷之下,兩個人齊齊滾倒在床上。
深吻過後的呼吸一如身上揉得淩亂的衣衫,狼狽又餘熱繞梁。
留意到景元洲比以往更深邃的視線,林延忍著剛才被撞疼了的腳踝,用拇指意猶未儘地抹了把唇角上激吻後的餘韻:“看什麼看,不是要預交往嗎?”
很努力地,他才讓聲音聽起來不至於太過沙啞:“這就算是,後麵兩個月的利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教練,高利貸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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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出門了,更新有點晚,感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