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洲看著林延一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也對,是我自己的占有.欲作祟,我的鍋。”
林延原本還想再多說什麼,現在景元洲應得這麼坦蕩,他再說什麼反倒像越描越黑了。
難得在口頭上吃了波虧,他忍不住笑著“呸”了一聲。
但是等到把景元洲的這句話在心裡再反複琢磨兩遍,臉上又不由感到有些微熱。
就在這時,手機輕輕震動了兩下。
林延低頭點開,挪開了話題:“說起來馬上就是最後一場常規賽了,營業的話雙排直播恐怕有點浪費時間,我這裡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影響正事,曝光和話題度也應該不錯,要不要考慮下?”
景元洲:“什麼想法?”
林延將手機屏幕在他的跟前晃了晃:“明天下午pay有一場比賽,反正需要收集資料,我就讓阿默去弄了兩張內場門票。”
“兩張?”景元洲留意到關鍵詞,眸子微微一動,“就我們兩個人去?”
林延看了他一眼:“當然,你以為這種臨時的內場票很好弄?”
景元洲就這樣定定地對上了視線,片刻後眼底覆滿了淺淺的笑意:“我能不能把這理解成,是我們的第一次單獨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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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延就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之後,起床洗漱。
全身上下收拾地一絲不苟,直到打開衣櫃時,本能地就準備去取自己的那套私人訂製西裝,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大概還是因為最後那句話的緣故,他昨天一整晚上的夢裡都是跟景元洲在進行雙人約會。以至於從起床後到現在的一係列做派,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為接下去的“約會”做準備。
林延:“…………”
他停頓了幾秒鐘,將手從那套西裝跟前收了回來。
視線在衣櫃中來回轉了轉,最後挑了一款白色休閒襯衫,又搭了一條模版精致的牛仔長褲。
出發的時候,景元洲早就已經等在了車上。
林延上車的時候故意瞥了一眼對方的著裝。
並不是太過正規的裝扮,普通的休閒款便服,和平常時候穿著隊服的氣質完全不同,把景元洲本就分明的五官襯得更多了幾分彆樣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林延的腦海中隻閃過了四個字——“衣冠禽獸”。
似乎不太像是什麼好詞,可卻又本能貼切。
觸上景元洲的視線,林延才回過神來,掩飾狀地清了清嗓子。
雖然今天的車內沒有其他人,他依舊繞開了彆的位置,和平常一樣坐在了後座景元洲旁邊的那個空位上。
景元洲發現到了林延看著自己時的一瞬走神,隱約間也琢磨到了一些什麼,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商務車正式啟動出發。
這其實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去現場看比賽了,上一次還是在《炙熱集結號》錄製期間。還記得那次也是由林延提議,一起去看了季中賽bk對戰pill的那一場比賽。
然而,今天看pay的比賽雖然也是存在很大一部分公事的因素,但是比起當時的情況來還是顯得很不一樣。
其中最不一樣的那一點,主要還是源於兩人那已然心照不宣的深層關係。
現在回想,自從確定彼此心意後他們似乎就沒有什麼機會這樣單獨外出過,雖然很大一部分也是出於林延那個“不談戀愛”的重要法則,可是對於這樣感情漸濃的兩人來說,偶爾的心癢難耐總是不可避免。
上車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話,隨著車子一路駛去,從來不缺話題的兩人卻是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側著頭,他們就這樣各自看著兩邊窗外的風景。
隻是在司機後視鏡的死角處,兩隻手已經不知不覺間悄然地握在了一起。
指尖從掌心摩過,帶著隱約的燥熱。
雖然“不談戀愛”的前提下理應就不該有“約會”這個說法,但是就如景元洲說的,今天這樣拋開其他隊員單獨來看現場比賽,不叫約會那又能叫什麼?
林延其實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景元洲給套路了。
一直相安無事也就算了,可自從窗戶紙被捅破之後,底線仿佛在跟著一再地告破。
他原本堅定的所有原則,在這個男人的溫柔麵前逐漸無處遁形。
掌心傳來的溫度悄無聲息地撩動著躁動的血液,一片平靜的車廂當中,似乎隻剩下了彼此清晰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蠢蠢欲動。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安靜下來之後一旦開始細想,就再也控製不住。
林延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清晰地感到,他想談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談就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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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冒養了幾天,久等了,明天先給你們還一章加更鴨~感謝訂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