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追問:“你帶去的那些合歡宗特產,難不成都沒用上?”
段驚塵的手一頓,連氣息都亂了一下。
他原本想繼續裝沒聽到,但是對自家師祖已經毫無敬畏的小周契而不舍,段驚塵把臉轉向那邊,他便跟著挪到哪邊繼續盯著。
被如此灼熱的視線鎖定,段驚塵僵硬吐出兩個字。
“沒有。”
“那你被采補了嗎?”
段驚塵的表情險些失控,隻是當著後輩的麵,好歹保持了素日的高冷淡漠。
“不曾。”他麵無表情道。
小周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狐疑不決地打量了一下段驚塵。
“不對啊,按說以段師祖這等姿色,那是頂好的采補資源了,白長老怎麼能隻看不采白白浪費!”
這時,邊上的李長朝壓低聲音,遲疑著問:“那個……是不是白長老膩了段師祖這類的男修了?”
她指了指遠處,小周抬眼一看,正巧看到鳳翎洛乖巧蹲在白清歡腳邊的樣子。
鳳家家主雖然已是三千有餘的高齡,但是生了張朝氣肆意的少年麵孔,眉目豔麗得攻擊性十足,紅色羽衫奪目,像一團熾熱的烈日。
這樣鮮活且傲然的人,偏生又在白清歡麵前乖順得同刀疤排排蹲,畫麵著實養眼。
小周:“段師祖你能不能先彆管你那倆破地薯了!你看啊,你仔細看啊,又有妖豔賤貨試圖接近白長老了!”
段驚塵完全沒有動搖,他從火塘裡扒拉出一大兩小三個烤熟的紅薯,撫去上麵的灰,大的拋給白清歡,小的拋給刀疤和鳳翎洛。
小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段驚塵回看了一眼,懶得解釋。
自己這是給小舅子投食,這些人根本不懂!
李長朝:“此人麵生,氣息更是琢磨不定,究竟是何來曆?”
小周摸了摸下巴,開始合理分析:“羽山來的人,看他又長了一頭紅毛,還敢和我們段師祖搶人,我看八成是哪位狐仙!”
對麵的鳳翎洛皺眉睨了一眼:“什麼狐仙,有沒有眼力勁兒?我堂堂鳳凰後裔也能看走眼?我乃這天下唯一的純血鳳凰,懂嗎?”
語罷,他擠開刀疤,往白清歡身邊再蹲了蹲。
“還有,你們休要多想,我和小白那是最純粹的親情懂嗎?我和她才是一家人!”
李長朝愣了一下,肅然起敬地看向白清歡:“白長老,您原來是鳳族後裔?!”
白清歡:“……”
鳳翎洛:“我不是說了我才是唯一的鳳凰嗎?!她哪裡是鳳族了!”
李長朝虛心求教:“可你說你倆是親情,還是一家人。”
“比喻懂嗎?我是我小白姐拉扯長大的,感情深厚豈是你們這些外人能比的?”
“嗯?敢問貴庚?”
“三千……你問這個乾什麼!”
“三千歲的叫五百歲的為姐姐……還說是她拉扯長大的。”李長朝沉默了一下,看鳳翎洛的表情也不太對了。
小周在旁幽幽補充:“我突然想起了某位不透露姓名的宋長老。”
白清歡聽到這個名字,倒是難得的抬了一下眼,好奇問:“對了,你們可知道宋長老的消息?”
她當初不願用掉醫仙留給宋蘭台的傳送符篆,直接將其打暈送離了羽山。
隻是不知道他近來怎麼樣了。
“嗯?我們倒是沒有見過宋長老,隻是前不久聽曆練的弟子說,在司幽國曾經見過他,似乎是那邊又有異象頻出,有不少人受了傷,他正在那邊救人。”
聞言,白清歡怔了一下,迅速支起身體坐了起來。
“司幽國又有異象現世?”
“對,兩日前司幽國山搖地動,像是地龍翻身,但是近來在修真界潛伏的妖獸頻出,所以我們青霄劍宗也派了不少弟子前去查看救人,隻是時間匆忙,尚未等回確切的消息。”
她和段驚塵交換了一下視線,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憂慮。
不怪他們擔心,上次司幽國出事,便是逐星在那裡殺了千萬人鑄造了恐怖的地宮血池,以幫助應星移的靈魂壯大吞噬應臨崖。
而逐星此人,如今更是下落不明。
在死去的妖將中,白清歡並未見到逐星的身影,段驚塵前些日子在寒淵之中搜尋追殺數日,為的便是找出她的行蹤,然而始終無果。
“空曇也在司幽國。”段驚塵低聲提醒她。
白清歡揉了揉額角,歎息:“空曇是苦行僧,素來隻帶他的木魚和鈴鐺,像傳訊玉簡這類東西是從不帶的。”
她想了想,還是去問問同在司幽國的宋蘭台。
然而就在玉簡將出之時,卻有兩道身影先一步抵達了雪鬆林中。
白清歡察覺到陣法外那兩道氣息,心念微動,起身朝外走去。
宋蘭台和空曇,這倆本該八杆子打不著一起的人,竟然同行來了此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