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劉玲用完飯之後,劉佳慧和馮子越便從家裡出來了。
剛剛電話裡的意思模棱兩可的沒個準信,他們還得趕緊往父親哪裡遞個消息進去,要不然等到兩人見麵之後,以鄭翠翠那種我不好也不讓你好的性格,肯定會把這些惡心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出來,到時候文永康一點準備都沒有,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
所以現在不管是誰給他提前打個招呼都比從鄭翠翠本人哪裡說出來強。
文永康那邊雖然被上麵的人接管了,但是特殊事情特殊對待,隻要有人向他們吐口,那些人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用這些消息去羞辱文永康的,這也是鄭昌河這麼長時間以來觀察的結果。
不光是針對文永康,像其他成份不好的人或者被打倒的學術界人士,都會麵臨這種狀況,除了言語上的辱罵、開批鬥會毆打,每天或者每星期每個月的自我批評報告也是不會少的,更有甚者還會做出傷人性命之事,手段極其粗暴殘忍。
文永康現在被關著,除了每天麵對高強度的審問之外,也在被逼著寫各種檢查讓他交代問題,不管他怎麼寫,對方都不會滿意,仿佛他這一生都在犯錯一般。
反正文永康被戴綠帽子的事情也瞞不住,劉佳慧在將事情和鄭昌河講清楚之後,索性讓他在單位裡放開了講,隻要能保住命,這些指指點點算什麼。
上麵的負責對文永康的態度本就惡劣,但礙於之前人家做的那些功績,心裡到底虛了幾分,隻能憑借著他妻女所犯下的事情每天高強度審問,期待著文永康耐不住壓力和自尊認罪。
可大大小小的審問已經快二十多次了,他們每天輪班接二連三的施壓都沒有搞出半點有料的東西來,要不是礙於在彆人家的地盤,他們真的想開場批鬥會,讓文永康嘗嘗人名群眾和革命小將發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