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癩子媳婦兒確實被媒人的話給唬到了,對於馬癩子這種無賴來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官家要問話,這要真的到警察局走一遭,她以後就甭出門了,便小心的扯了馬癩子胳膊一下,輕聲道:“要不……要不……這錢就給他們,要是真的把警察給招來了,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馬癩子嫌棄的看了自己媳婦兒一眼,猛地甩來被拉著的手,肆無忌憚的說道:“你這娘們……有什麼好怕的,警察來了也不能管人家的私事呀,我們麗麗已經說給他們老張家裡,要是被退婚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再說了,我們前幾天還抄了一個警察的家呢,彆看他們穿件製服人五人六的,被打倒的時候還不是哭爹喊娘的。”
不得不說,不要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膽子一定要大,這段時間馬癩子一直跟著彆人抄家批鬥,見得事情可比之前多多了,越是那種有身份的人越是怕他們,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媒人的話放在心上。
“那……那……這些人怎麼辦,那個姓張的可是個獵戶,整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我們可不能和這種人來硬的。”馬癩子媳婦兒看著這一群高頭大漢,頓時就覺得自家這兩間茅草屋根本就不夠折騰,他男人的這把骨頭也經不起摔打,還是趕緊想辦法講和的好,早知道這姓張的獵戶和他那個寡婦娘這麼厲害,就不該貪墨下這二百塊錢。
“看你那點出息,你男人我說了不給就是不給,昨天怎麼和你說的,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你看好了……今天我們不光一份都不用退,他們還得負責把麗麗那個死丫頭給找回來。”
馬癩子說著也不管自家媳婦兒震驚的神色,直接扯著一張老臉在張旭武的麵前說道:“女婿呀,不是我不給你這錢,實在是麗麗這丫頭被王春華那個老婆子騙走的時候把錢都給帶走了,也不知道那個老婆子給她灌了什麼**湯了,整天往他們家跑,這次她出去可能也是好奇城裡長什麼樣子,畢竟我沒什麼本事,麗麗張這麼大還沒有進過城呢。”
他說完之後全場鴉雀無聲,媽呀!這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臉的速度簡直了……
“你少在這裡裝可憐,現在周圍村子大都傳遍了,說是你女兒惦記楊家那個在部隊當官的兒子,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學著那些破鞋的作風,勾搭人家有婦之夫。”整個事件的原由,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馬癩子這個混蛋到現在了還想著編瞎話來忽悠他們,真是忍無可忍,現在兒子帶了人來給自己撐腰,她把之前受的氣全給撒了出來,說的話簡直就是在啪啪啪的打馬癩子的臉。
“對,勾引有婦之夫,這種人就應該浸……應該拉出來批鬥。”跟著張旭武一起來的人都是平日裡處的十分要好的,見張旭武的娘發話了,便也跟著喊,頓時一片聲討之聲迎麵而來,不過新時代了,她們罵人的時候還得小心的把“浸豬籠”這種敏感的詞彙給過濾掉。
馬癩子不耐煩的看著這群人叫喚,最後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反正錢被我家麗麗拿走了,我家麗麗又被王春華給拐走了,你們現在想要錢,我還急著要我女兒呢,現在要麼你們和我一起到楊家要錢要人,要麼就一直在這圍著,反正我女兒不見了也不想活了,要殺要剮你們隨意吧。”
說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圍觀的村民們要不是因為和他一個村的,知道他平時是怎麼對待自家孩子的,還真的會以為這人是因為女兒被拐了生無可戀呢。
張旭武和他娘對視一眼眸,也拿不定主意,這馬癩子明顯是不會出錢的,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他話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不把***麗那丫頭找回來,他是肯定不把彩禮錢退回來的。
“既然我們這一大幫人來了,要不就去那楊家看看,怎麼說他家老太太都一把年紀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一個小姑娘給帶走確實講不通,說不定那丫頭真的是被她忽悠了的呢……要真是那樣,把她找回來了,你們還……還……”說到後麵的時候,媒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本來還想著要真的能把那丫頭找回來,再撮合撮合的,也能全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影響以後的生意,可張旭武就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的似的,直接一個眼神就瞪了過來,嚇得她差點咬到舌頭。
張旭武的娘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哪筆錢給要回來,也沒聽過媒人的外之意,直接拉著兒子的肩膀說道:“你嬸子說的對,賺錢不容易,那些錢都是你在林子裡拚死拚活給掙回來的,今天就是把馬癩子給打死了,這混蛋也不會鬆口,要不就到楊家看看,要是能把那個死丫頭給找回來,我們也能少點損失。”
這門親她雖然不想結,但人找回來之後這馬癩子還賴賬,說什麼她也得把***麗給帶回去,就算是燒火做飯上地種田都得把兒子的血汗錢給還回來,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可不想做。
張旭武本來就覺的讓自家老娘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操持有所愧疚,現在自家老娘發話了,哪裡還有不同意的道理,直接讓自己的兩個兄弟把馬癩子從地上給薅起來帶路。
這場鬨劇還沒有等李建紅上場開口,黑壓壓的一隊人已經直接往楊家去了。
作為多年的老搭檔,李建紅找了個人給陳守根報信,便一邊喊著作孽一邊往楊家去了。重生七零年:肥妻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