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退開,但又不能退開。
隻能慌亂垂下眼,掩飾性地道:“你的手臂……彆亂動。”
溫辭的回應似乎噙著某種好整以暇的有恃無恐:“好,我不動。”
他緊接著又道:“你不用太過小心翼翼,我沒那麼脆弱,沒覺得疼,這傷口也沒那麼可怕。”
溫辭越這麼說,藺池就越是愧疚,捏著染血紙巾的指尖都有些發起抖來。
“等護工來了,溫醫生你還是去那邊處理一下吧。”
溫辭欣然同意,“好,那你要陪我去嗎?”
藺池一愣。
她感覺到溫辭對自己的需要,立馬點點頭認真道:“當然要了!我會負責的!”
溫辭眸色柔和,“嗯,我會讓你負責的。”
明明是在說受傷的事情,但藺池卻莫名覺得溫辭這句話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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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傷口的兩人又回到了黎蔓的病房。
藺池望著病床上靜靜熟睡的黎蔓有些出神。
作為同一個個體,黎蔓和她兩個另外的人格之間,到底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呢?
另一個人格犯下的錯,她到底又該不該負責呢?
可是軀體就隻有這一個……
溫辭似乎是感覺到了小姑娘的思緒,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溫聲道:“彆多想。”
“嗯……”藺池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躺著的黎蔓漸漸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情景疑惑道:“池姐姐,溫醫生……我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