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抱歉,我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睡吧!”
雲嬌:……
還是無可奉告唄!
嗬嗬!
狗男人一如既往的嘴嚴!
算了!
“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雲嬌認真道謝。
雖然她和雲景之間有恩怨,但是一碼歸一碼。
雲景這些話裡的信息量對她來說是真的很有用。
雲嬌還做不出來當麵吃飯,背後摔碗的事兒。
雲景笑了笑,開玩笑似的說道:“不用謝,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恩怨儘消。”
“哦?”這個話題雲嬌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一般雲景這麼說,就代表他願意給自己好處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雲景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九幽八城之一的甕城之主,在甕城裡,我可以一直庇護你,這樣你願意與我恩怨儘消麼?”
雲嬌聞言眼睛一亮:“當真?”
雲景:“好歹也叫了你那麼多年的皇姐,以後隻要你不犯原則性的大錯,我定會保你無憂!”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罩著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一筆勾銷!”雲嬌生怕他反悔,趕緊說道。
她一直都是個識時務的人。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雖然她不知道雲景最後為什麼要殺了自己,但她更注重眼前的利益。
當然,她也不會完全相信雲景,該有的防備心還是會有的。
她隻想讓自己以後好過一點。
有了雲景這根粗大腿,以後至少在甕城,她可以橫著走了。
就算以後再被赤炎那種級彆的大佬為難,她也可以關門放衍華。
這次的談話非常愉快,雲嬌也把以前的恩怨記在小本本上暫時封印起來。
等以後強大了……
嘿嘿!
到時候再說唄!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雲嬌又和雲景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美滋滋的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她又聽到了熟悉的鎖鏈聲。
雲嬌緩緩睜開眼眸,發現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中。
無數黑色鎖鏈自四麵八方朝中間集聚,身處中間的男人黑色玄袍,暗金色的眸子隱隱滑動著流光。
見雲嬌看過來,他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雲嬌麵前,揚起的長發有一縷拂過雲嬌麵頰,輕飄飄的落在她肩上。
“你又把我抓來啦?”雲嬌很是無奈。
寂緩緩搖頭,暗金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擔憂:“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必須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雲嬌樂了:“你不是鬼王?我是走是留不是由你決定嗎?”
寂聞言眼眸微閃,糾結了一會兒才道:“我隻是鬼王的神念,力量不如魔念,你的去留,我無法做主。”
雲嬌聞言一愣,很快明白了他話語裡的意思:“你是說你不是完整的,神念和魔念分了家?”
寂點了點頭,眼眸微垂,有些羞澀:“就是如此,魔念與我一脈而成,我……覺得你味道很好,他也感覺到了,想要吃了你。”
“……”真是曰了狗了!雲嬌皺眉聞了聞自己身上:“我哪裡有什麼味道?”
哦!
臭味倒是有!
&說她臭!
寂更羞澀了,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聲音也更小了:“有的,甜膩馥鬱的香味,很是醉人。”
雲嬌:……
記得以前是哪個世界裡的小心心也有說過這樣的話。
那麼問題來了。
難道每個世界的小心心都能聞到這個味道麼?
她怎麼啥都聞不到?
“總之,你得趕緊離開這裡,魔念邪惡,會傷害你的。”寂見她皺眉,趕緊又道。
雲嬌很無奈:“可我不知道怎麼離開呀,你有辦法嗎?”
“我……”寂聞言遲疑了,臉上劃過一絲掙紮,最後他咬咬牙道:“我有辦法!”
說罷,他拿出一根金光閃閃不過四十公分的杵遞給她:“用這個刺入魔念心臟,他就消失了,他一消失,鬼域也就不複存在了。”
雲嬌愣愣的接過杵,抬頭看他:“那你呢?你會怎麼樣?”
寂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與魔念已經分離太久,隻會感覺到不適,過段時間就能恢複了。”
“哦!”雲嬌沒有多想,放心下來:“那過段時間你還會出現嗎?”
“你希望我出現?”
“當然呀,你這麼好看,到時候你要是不介意,咱們可以處處對象啥的,你覺得呢?”
寂聞言愣住:“和我?可我不是人……”
“那有什麼關係,人鬼情未了嘛,誰讓你生得這麼好看!”雲嬌笑眯眯的看著他。
艾瑪,近看更美了。
一舉一動都是一幅精心描摹的畫卷!
不愧是小心心,從第一集帥到大結局的男人!
“嗬……”寂輕笑一聲,緩緩抬起手輕撫她的臉頰,暗金色的眼眸裡滿是柔色:“我的榮幸!”
雲嬌聞言一喜,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男人緩緩消失,周圍的黑暗也寸寸碎裂。
‘砰砰……’
“救命,啊啊啊……不要過來!”
巨大的撞擊聲和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雲嬌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還是那間屋子,雲景正站在門前聽著外麵的動靜,見她醒了趕緊衝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雲嬌點了點頭,輕手輕腳起身來到門前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誰來救救我,顧雲嬌,你快來啊!”
雲嬌這次聽清楚了,這聲音是阮眠的。
還好還好,不是柔霜或者劉沛沛。
雲嬌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而外麵又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阮眠響徹雲霄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
雲嬌把雲景推開了一些,透過門縫看著外麵。
這一看,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隻見外麵院子裡密密麻麻站滿了紙人。
中間八個較為高大的紙人還抬著一頂紅紙做的大花轎。
前麵的幾個紙人更是抱著一人合抱粗的樹樁一下一下撞擊著阮眠的房門。
終於,房門被撞擊開了,阮眠也發出一聲尖叫,很快就沒了動靜。
隔了一會兒,一位穿著紅色紙嫁衣的女人機械的走了出來,所過之處紙人們紛紛讓開位置。
女人順著通道自覺自願的坐上了花轎。
就在這時,一隻漆黑的眼睛出現,隔絕了雲嬌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