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看到君昊琛和雲嬌你儂我儂眉目傳情的,早就炸毛了。
見君昊琛還來碰自己,當即一腿兒登開他的手。
賤男人,彆用碰了彆的女人的臟手來碰我。
可惜,君昊琛聽不懂她的話,眉頭緊皺:“小白,你又怎麼了?”
小狐狸瞪著他。
你還問?
我還在這裡呢,就跟你師妹拉拉扯扯的,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啊?
明明昨天還說要好好照顧我的,這就是你的照顧?
你分明就是在欺負我。
小狐狸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不一會兒,鬥大的淚珠直掉。
君昊琛見她哭了,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
就在這時,一雙素白小手伸了過來,輕柔的抱起小狐狸放在自己的腿上。
“小白乖,是不是很疼呀?沒事沒事,這傷膏是耆老專門給我做的,擦了就不痛了哦。”雲嬌語氣軟到極致,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小狐狸前爪的繃帶。
小狐狸……都懵了!
隔了足足五六秒才反應過來,當即心頭一陣惡寒,抬爪狠狠的抓向雲嬌的臉。
雲嬌似乎被嚇傻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隻有小狐狸清楚的看到,在她爪子落下的前一秒,雲嬌低垂著的眼眸裡那一絲輕蔑與不屑,就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上當了!
這個賤人故意激怒她!
小狐狸想收回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君昊琛驚恐的眼神也仿佛定格。
“啊……”
下一刻血色一片。
雲嬌捂著自己的臉慘叫出聲。
“師妹!”君昊琛驚呼一聲,提起小狐狸扔到一邊,半絲憐香惜玉都沒有。
他顫抖的拿開雲嬌的手,看著雲嬌臉上那一道極深的血痕從左眼角一直延生到左嘴角,皮肉都翻了起來,鮮血不停溢出,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師兄,疼,我好疼……”雲嬌眼淚瞬間溢出眼眶。
下一刻又被君昊琛趕緊擦掉:“彆哭,千萬彆哭,我……我馬上帶你去找耆老。”
“師兄,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是不是?”
“沒有,不會毀的,絕對不會。”
君昊琛不知是在安慰雲嬌還是在說服自己,打橫抱起雲嬌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了腳步,猛的轉身看著小狐狸,眼底滿是怒意。
下一刻他一拂袖,小狐狸立刻被一道紫色結界圈了起來。
“唧唧唧……”小狐狸慌了,不停拍打著結界,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昊琛。
臥槽,你個死男人要乾嘛?
你關著我是什麼意思啊?
那賤人故意的,她明明能躲開故意沒躲啊,你是不是傻?
“師妹若是有個好歹,你隻能以死謝罪!”君昊琛沉聲說完,深深的看了小狐狸一眼,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雲嬌捂著自己的臉嚶嚶嚶,卻在君昊琛沒注意到的時候側頭看著小狐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的臉還在流血,而她卻像是沒有絲毫感覺一般,血色的臉襯得那笑反而有些妖異。
小狐狸氣得直接炸毛。
“唧唧唧……”
死賤人我踏馬就知道你是裝的。
你這個瘋婆子,瘋女人!
君昊琛你回來,你低頭看看她,她在笑,她裝的啊!
君昊琛,我恨你!
雲嬌腦子裡聽著438給她翻譯著小狐狸的話,有些無語。
&翻譯完幸災樂禍道:【這畜牲估計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自信點把估計去掉。】雲嬌滿心無奈。
她也不想欺負一隻不會說話的畜牲,可這不都是為了任務麼?
她的任務迫使她一開始就站在了小狐狸的對立麵,注定水火不容。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理解萬歲!
君昊琛抱著滿臉血的雲嬌慌不擇路去往丹峰。
一路上嚇壞了一票人!
不過片刻,紫雲仙子毀容之類的話題傳遍邵陽宗。
無數人惋惜的同時,又非常憤怒!
到底是誰?
對這樣的美人都能下得去狠手?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紫陽峰可不是紫雲峰,君昊琛是有弟子的。
很快紫陽峰的弟子就傳出話來,說是小狐狸傷了紫雲仙子。
臥槽,這個畜牲,上次禍害得紫雲仙子差點死了,這次又毀了紫雲仙子的臉,什麼仇什麼恨啊?
弟子們氣炸了,紛紛叫囂著要拿小狐狸祭天。
對小狐狸的厭惡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再也沒人覺得小狐狸可愛了。
有些極端的弟子甚至出去弄死了幾隻狐狸,把屍體扔在紫陽峰山腳下。
而紫陽峰的弟子們還特彆好心的把這些屍體拿到小狐狸麵前去晃悠。
小狐狸初生牛犢,哪裡是職業宮鬥選手雲嬌的對手,不過兩個回合,就被雲嬌搞得萬人嫌。
哪裡像是原主在時那般春風得意,牢牢占據著團寵位置。
冥月下山時聽到雲嬌毀容的消息,心頭一緊,立刻抓住走過的弟子詢問。
好巧不巧,這幾個弟子是寧少那一行人。
寧少看到冥月依舊不爽,可他現在更討厭毀了雲嬌容貌的小狐狸。
紫陽峰不是他能亂闖的地方,不然他早就把那畜牲碎屍萬段了。
想到這裡,寧少眼珠子轉了轉,張口就道:“你可是紫雲仙子唯一的弟子,她被那畜牲毀了容,你就無動於衷?”
冥月眼眸微動,臉上卻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師兄想做什麼?你可不能亂來,那是紫陽仙君的寵物。”
“我呸,你個孬種,你師傅都被毀容了,你就不想給她報仇?”
“可……可那是紫陽仙君,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就算紫雲峰令牌能破紫陽峰結界,我也不敢把那小狐狸怎麼樣的。”
冥月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頓時驚恐的捂住嘴。
但已經來不及了。
寧少聽得清清楚楚。
“哦?”寧少笑得猙獰,朝他伸出手:“師弟,令牌借一下呀!”
“不不,這個不能借的!”冥月聞言捂住腰間的令牌不停後退,一副被逼迫的良家婦女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