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也不能不吃飯吧?”
“你——”
鬆田陣平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幾乎要跳腳:
“你不是來之前剛吃了一個三明治嗎!”
“那隻能算一頓,我今天也隻吃了那一頓,不夠的。”
星澤津紀理直氣壯地說:
“所以……等下會有飯送過來嗎?”
鬆田陣平被氣得不輕,抬手又是狠狠地拍了兩下可憐的桌子:
“這裡是審訊室,審、訊、室!審訊室裡禁止飲食,懂嗎!”
星澤津紀“哦”了一聲。
審訊室裡不能吃東西,這是她沒想到的。
這樣看來,睡覺估計也很困難。
畢竟這個椅子和手銬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可係統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她又不能不去做。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能——
“那鬆田警官,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鬆田陣平又被女人漫不經心的態度梗了一下,原本打算說的話徹底卡殼,下一瞬,原本幾乎已經到頂峰的怒意再次攀升了一個高度:
“你這家夥!到底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啊?你以為審訊室這種地方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星澤津紀沒吭聲,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鬆田。
她這會兒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也沒什麼神采,看上去像是有些倦怠。
和這樣一雙眼睛對視著沉默了半晌,鬆田陣平忽然有點泄氣。
他也知道她不是犯人,他也知道她下午才經曆了一場謀殺,他也知道她腦回路一向都不太正常。
所以他和她計較什麼呢?
硬和她較勁,並不會扭轉她的想法,隻會讓自己血壓飆升罷了。
鬆田陣平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現在是取證階段,如果不順利的話,最長你要在這裡留上四十八小時。”
“如果案件送檢,直接把你送進置留所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為了避免事情發展到那個程度,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剛才在做什麼。”
星澤津紀的目光向一側飄忽了一瞬,垂落的眼睫抖動著台燈投下的光,在那張漂亮的臉上分隔出了一小塊陰影。
顫動的睫羽如蝶翅,掃得人心癢。
鬆田的喉結輕輕動了動,再開口時,聲音也沉了幾分:
“我不覺得你會做這種事。”
他說。
“如果是你做的,我沒理由完全沒察覺到。”
“所以你最好跟我老實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審訊室,為什麼會從樓上的警備部繞路?你出現在哪裡,是有誰指使嗎?”
“說實話,才能儘快解決問題,到時候你自然就能出去。”
鬆田陣平聲音嚴厲,但言辭卻也算真誠。
遺憾的是,星澤津紀完全沒有留意到鬆田後麵說了什麼,她的注意力幾乎全在他提起的四十八小時裡。
四十八小時,那就是兩天,如果兩天都不能好好吃飯睡覺的話,她僅剩的那一點生命能量值實在有些岌岌可危。
所以她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了。
事情一旦涉及到了生命,就變得分外緊急。
星澤津紀不情願地調動起了自己的腦子,開始分析自己已知的信息。
案件發生在審訊室,當時她應該是在從警備部那邊往刑事部這邊繞路。
一路上,她唯一遇到的堪稱可疑的部分就是那個在樓道裡撞上的黑衛衣。
她身上沾了血跡,血跡的位置倒是和碰撞的位置很接近,這麼想的話,那個黑衛衣恐怕就是真犯人,血跡也是那個時候沾上的。
能進到審訊室內部的,首先不可能是她這樣的外部人士。
那麼,那個人出現的沿線監控全部都壞掉,沒有留下任何可供參考的信息,真的隻是巧合嗎?
不,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任何現象背後都一定有其發展運行的原理。
監控是被人為破壞的。
星澤津紀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但隻是知道這個還遠遠不夠,因為她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點,如果不能證明黑衛衣的存在,那麼她自身就沒辦法擺脫嫌疑,那麼自然也沒辦法離開審訊室。
所以關鍵的問題在於——
“監控有辦法修複嗎?”
理清了思路之後,星澤津紀抬頭,問對麵的鬆田陣平。
“那種事情,從案件發生之後就開始做了。”
鬆田陣平煩躁地坐在了星澤對麵的椅子裡。
“科搜研和網犯課最擅長修複技術的技術員都去看過了,文件被破壞得很徹底,根本沒法修。”
“我有辦法。”
星澤津紀忽然開口。
“什麼?”
鬆田陣平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我說——”
星澤津紀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
“我可能有辦法,修複那個監控錄像。”
“你?”
鬆田陣平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你還會這個?”
“連專業的技術員都做不到,你可以?”
“這不是你的專業領域吧。”
這的確不是星澤津紀的專業領域。
不過,就在剛剛,星澤津紀點到了係統麵板上今日簽到的按鍵。
於是——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已簽到天數 1 天。】
【今日簽到獎勵:能量點數 1 點。】
【首次簽到獎勵:頂級電子工程師天賦(試用版),在未來的60分鐘之內,您將成為世界超一流頂級程序員,請儘情體驗技術帶來的便利吧。】
這不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