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項鏈,從鏈條到吊墜都是純銀的。吊墜是一本書的樣式,翻開來看,裡麵還有她的小像雕刻。
應該是用了什麼技術,將原本正常畫在紙上的形象雕刻進了項鏈。整體是縮小了,但細節處細看,卻又顯得栩栩如生。
“你還會畫畫?”
想到這,林書夏有些驚訝地問。
項鏈裡的圖像,是她拿著棉花糖的模樣,腮幫子鼓鼓的,唇邊還有殘留的棉花糖。
那副樣子,隻有陳燼知道。
哪怕是對著彆人形容得再怎麼詳細,可沒親眼看見,又沒有對照物,是畫不出來那樣的神韻。
是以林書夏那天一拿到項鏈。
就猜到了可能是陳燼提供的畫稿,才會從動作到神態,都完美到十分自然。
陳燼淡聲:“以前學過一點。”
“那你真的好厲害,”林書夏抬手摸了摸頸間的細鏈,“我舍友看了都覺得很漂亮,還說裡麵那個雕刻一眼就看出來是我了,說是真的太像了。”
反應過來這兩句話連著,好像是在誇自己好看一樣。怕陳燼覺得她自戀,又補充道:“我,我是說那條項鏈。”
陳燼笑了:“喜歡?”
“嗯,”林書夏看了眼陳燼,飛快地小聲說,“因為是你送給我的。”
如同當初陳燼珍視那個胡蘿卜皮筋。
一條再漂亮再珍貴的項鏈,如果不是陳燼送的,對她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那以後我一天畫一幅你的畫像,都做成項鏈送給你。”陳燼說。
“不要了,”林書夏瞪大眼睛,擺手拒絕,“項鏈一條就夠了,要那麼多條做什麼?”
“真的不要?”陳燼問。
“不要。”林書夏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還和陳燼講起了理由,“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多個脖子呀。”
項鏈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林書夏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陳燼還沒回答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
“陳燼。”
“嗯?”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有什麼想要的新年禮物嗎?我送給你。”
林書夏覺得做人不能一直占便宜。
哪怕對方是陳燼,是她的男朋友。
也正因為是男朋友。
更要回送一份,同等價位同樣心意的禮物。
但她並不會畫畫,想了好多天了,也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創意,隻能從陳燼喜歡的需要的入手。
“你不要覺得讓女朋友花錢怎麼的,”林書夏說,“我之前就和你說了呀,我暑假配音有賺了一點點,這學期的兼職也已經到賬了,我舍友們還經常說我是小富婆。我就想買點,能讓你喜歡的開心的禮物。”
“而且,”林書夏看了看周圍,湊近他小聲說,“我昨天抽獎抽到了一個免單,你需要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的。”
因為林書夏太過認真,陳燼也認真地想了一下:“我沒什麼需要的。”
他手指貼著林書夏的,捏了捏她的指尖,非常輕柔的力道,幾乎沒有什麼痛感,聲音很低:“我都已經有你了,我還需要什麼。”
陳燼是真的覺得,現在已經是最好的了。
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林書夏心跳快了下。
卻也知道,陳燼說的是真的。
見陳燼是真的覺得沒有什麼需要的,林書夏也沒再多強求:“那等你生日那天,我再送給你禮物吧。”
她勾住了他的手指,和他在口袋裡拉勾勾:“到時候你不要再拒絕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