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燼想給林書夏套個戒指上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在一起那天就有的想法。
畢竟比起他這種在學校待了三年才結束單身的人來說,林書夏是新生,又是學妹,受到的關注會更多。
偶爾幾次在外麵,還有人湊上來和她搭訕。
陳燼好幾次正好撞見,經常有種“我他媽是已經死了?”的錯覺。
戴個戒指還挺好的。
至少彆人再上來搭訕的時候,看到戒指後,還能先掂量掂量輕重。
林書夏一愣。
她這會兒是真的困,腦子也有些轉不過來,眯著眼睛重複:“戒指?”
陳燼懶洋洋的:“嗯。”
陳燼閉著眼睛,等著林書夏反應過來後的反應,無外乎是兩種可能,要麼答應要麼拒絕。
等了大概有兩三分鐘,也沒聽到她的聲音。
陳燼睜開了眼。
林書夏窩在他的懷裡,埋著腦袋,呼吸輕輕地掃在他的胸膛上,平緩有規律。
明顯已經睡過去了。
陳燼:“……”
他抬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無奈似地垂頭笑了聲。
這都能睡?
談論這麼重要的事兒呢。
不過小姑娘都睡了,他肯定沒辦法把人叫醒繼續剛才的話題。
陳燼親了下她飽滿漂亮的額頭,也閉上了眼睛。
—
林書夏很少睡到這麼晚過。
她們專業一個禮拜有四天早八的課,周末的兩個早晨,林書夏也會早起讀會英語。
英語不比其他課程,哪怕有再好的基礎,一個禮拜不讀,語音語感多少都會變得艱澀,何況之後還有六級的考試。
但林書夏發現,隻要晚上是和陳燼一起度過的,她第二天準沒法起來。
陳燼體力好,花樣多,有各種方式方法折騰她。
而且不到兩三個小時,他基本就不會停。
林書夏昨晚睡前看了眼手機,淩晨一點,她當時就在想——明天估計要睡到中午了。
結果還更晚,已經下午一點了。
林書夏:“……”
陳燼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出去過了,身上是外出穿的衣服,走過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早上睡醒就聽你肚子在叫了,午飯想吃點什麼?”
林書夏也沒糾結陳燼為什麼不叫醒她,耳朵微微泛紅:“海底撈?”
播音係的同學各有不同的聲音,或輕軟或低啞或性感,林書夏的聲音偏向清甜,這會兒卻有些沙啞。
昨晚殘留下來的後遺症。
林書夏攏著被子坐起來:“我現在有點渴,就想喝點有湯的。”
就吃個飯的事情,陳燼自然是隨著她來。
“行,”陳燼看著她,“那你現在去洗漱換個衣服,我們出去吃海底撈?”
林書夏靠在床上,雙腿發軟,暫時不太想動:“彆墅不是有廚房嗎,我們可以點外賣,自己煮火鍋。”
民宿距離市中心不遠,外賣來得也很快。
陳燼不僅點了海底撈,還另外找了家店,點了份香辣蟹和香辣蝦,都是林書夏喜歡的口味。
廚房估計沒幾個人用過,餐具全是新的,他們先煮了一鍋熱水倒掉,才開始下湯底煮食材。
林書夏餓得暈頭轉向的,先吃了點餐前小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陳燼商量:“我們下午再休息一會兒,傍晚一定要出去逛逛。”
說著,又歎了一口氣:“昨天過來到現在都沒出去過,感覺都呆在房間裡,一天就要這樣過去了。”
陳燼撈了一些已經煮熟的食材放進林書夏的碗裡,動手給她剝蝦,聞言勾唇:“一直待在房間也挺好。”
林書夏沒想太多,抬眼看他:“不行啊,我們是出來旅遊的,這樣的話還不如待在學校呢!”
陳燼瞥了她一眼,很輕地笑了:“看來沒吃早飯真的影響大腦。”
林書夏:“啊?什麼?”
她第一反應就是,陳燼在暗戳戳地罵她傻。
抬眼瞪他之前,簡單地在腦海裡順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瞬間就明白了陳燼那句話的意思。
一直待在房間也挺好的。
能做點他喜歡的事情。
林書夏那一眼最後還是瞪了過去。
不僅如此,還動手拿了塊西瓜丟進陳燼的碗裡,美其名曰讓他淨化一下心靈。
“生氣了?”陳燼問。
林書夏一陣莫名。
她倒是不至於因為這個生氣,但突然就有點想知道,要是自己真的生氣,陳燼會怎麼做。
“啊。”林書夏慢半拍地應,“如果生氣了,你怎麼辦?”
她眼睛烏黑發亮,睫毛眨了眨,聲音還有剛睡醒的迷糊,含含糊糊得像是在撒嬌。
就好像這會兩人不是麵對麵問這個問題,而是正抱著陳燼的胳膊,撒嬌著讓他回答這個問題。
陳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抱你回床上操一頓。”
陳燼覺得自己應該會先哄她。
但他說的辦法可能更快,把人操舒服了操暈了,就沒精力去想讓她生氣的事情了。
林書夏:“……”
林書夏當自己沒聽到這話,又丟了幾塊西瓜給陳燼,想讓水果乾淨清甜的汁水淨化一下他不是特彆純潔的心靈。
—
又在房間裡待了一下午。
因為中午吃得晚,林書夏覺得還沒消化,一直到晚上,外麵的天色完全地沉暗下來,才和陳燼牽著手出門。
商業區和夜市都在民宿不遠,走過去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