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珮笑著撫摸著胤禛的鬢角:“我來猜猜,您必定是沒有給支取那麼多的銀子,那樣的事情七千兩足夠多了,太子找了您發作了吧,我瞧著那幾日回來臉色不好。上頭不是還有皇上,若還有下一次,大不了就鬨到皇上跟前,拿捏好了皇上自然是向著您的,有過這麼一兩次,隻怕在後麵就不敢有人跟您叫板了。戶部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要您全權管著的,皇上心裡清楚,隻有捏的緊銀子,才能不至於虧了國庫。”
胤禛眼裡有了笑意:“好啊,下次我就照你說的來。”
雖說有很多艱辛,但胤禛總覺得有權珮陪著,很多事情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孩子不大,宮口也開的快,有個瘦高的產婆擠到跟前掐著孩子的頭拽了出來,宋氏隻覺得世間的一切哄鬨都靜止了,精疲力竭的她昏昏欲睡了起來。
另外兩個產婆想從瘦高產婆手裡搶了孩子過去,偏偏總是不到手,瘦高產婆麻利的給孩子掏了嘴裡的東西,倒提起來看了一眼,朝著屁股就是一巴掌。
屋子外頭都聽到了了響亮的哭聲,胤禛長出了一口氣:“平安生下來了。”
另外兩個產婆終於將孩子接到手裡,等看見是個格格到也都鬆了一口氣,熟練的給孩子洗乾淨,包了被子送到外頭讓主子福晉們看一眼。
孩子皺巴巴紅通通的實在不好看,胤禛有些欣喜的逗弄了幾下,隻是剛出生的孩子除過會哭什麼都不會,胤禛有些失望,擺手讓早就預備好的奶娘嬤嬤丫頭們抱著小格格下去,自此,這些人將
成為小格格成長中最親密無間的人。
昏睡了小片刻的宋氏猛然醒了過來:“孩子!我的孩子!”
淺草在一旁低聲勸道:“您問小格格做什麼,當然是奶娘嬤嬤們管著的。”
宋氏的眼空洞了片刻,忽的又道:“終歸有我在,我還能護她幾分。”
淺草嘴上不說,心裡卻苦笑,有宋氏對小格格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大一定的。
那瘦高的產婆出門的時候,懷裡揣了一大塊銀子,心想這位四福晉到是個大方人。
萬事歸於平靜,胤禛舒展的躺在炕上跟權珮說話:“給她那麼多做什麼?咱們銀子也不多了吧。”
“手上能用的不足三百兩。”
胤禛皺著眉:“總靠那麼點月利銀子,實在是艱難了點,若出了宮自由了,到還好做個生意什麼的補貼家用。”
權珮回頭看他:“即便現在也能做生意,我跟我哥哥稍個話吧,在外頭盤個鋪子也不是難事,銀子就先借他的,以後又不是不還。”
胤禛來了興致,爬起來做到權珮身邊跟他合計:“你想好做什麼生意?”
“我會調香,手藝也不是外人能比上的,若做的好必定能掙錢,爺若信我就先做香料生意。”
胤禛提起桌子上的筆就大概估摸本錢,天都漸漸黑了,燈也點上了,胤禛卻正算的起勁。
權珮笑著依在一旁,偶爾幫他幾句,好一會才算了出來:“如今算估摸著本錢也要五百多兩。”
“我哥哥沒有,我阿瑪也是願意給的,這個我來說。”
這些讓胤禛憧憬起了未來,攬了權珮在懷裡,同她輕聲道:“.......等咱們以後有了錢,先給你打上幾套好看值錢的首飾頭麵,你喜歡牡丹和茶花我就給你買了最貴最好的品種來玩......”
權珮好笑,怎麼都不想想給他自己做些什麼。
康熙在批折子,太子跪在下首道:“是兒臣用人不當,那等不知道禮儀規矩的都用到了先祖的祭祀上,隻求皇阿瑪不要生氣,兒臣必定知錯能改。”
康熙將個折子給了李德全,李德全忙捧給太子,太子翻開看了看,嘴裡的牙緊咬在一起,隻還磕頭道:“沙穆哈說的也不全是錯的,兒臣到底壞了規矩,求皇阿瑪責罰。”
太子妃的提議讓索額圖靈光一閃,教給太子一個法子,那便是裝衰。皇上到底是偏心的,太子都認了錯,又被臣子逼迫的這麼可憐,怎麼也不會太過為難太子。
康熙果真開口道:“行了,朕是知道的你,回去將家譜抄一遍。”太子眼中一亮,忙應了一聲。
太子無事,沙穆哈卻遭了殃,皇上的心裡如今還並不想削減太子的威儀,有人敢擅自攻擊太子,那麼必定要嚴懲以儆效尤。
沙穆哈直接被免職,太子還不解氣,對著索額圖道:“讓人在路上下手!”
索額圖皺眉道:“他什麼時候收拾不得,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驚動了皇上又是禍事。”半響又緩了語氣問:“說是上一次賑災糧食的主意也是太子妃出的?”
“怎麼,有什麼不妥?”
索額圖搖了搖頭:“隻是沒想到太子妃會是這樣有見地的女子,太子以後還是要多看重幾分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