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晉的屋子裡早坐滿了前來道賀的客人,大福晉眉眼平和的躺在炕上接受眾人的祝福,看起來精神頭到不錯,白胖的小阿哥的安靜的睡在大福晉身邊,也受了不少眾人的讚揚,或者是因為終於有了兒子,大福晉看起來比先前自信了很多。
權珮上前瞧了瞧小阿哥說了幾句吉祥話,大福晉雖還笑著眼裡卻有戒備,她們有仇,且是因為孩子,不管大福晉當初是不是自願,她都曾想傷害權珮和寶哥兒。
權珮笑著同大福晉說話:“小阿哥很壯實,一定能長命百歲。”
大福晉勉強一笑:“借你吉言。”隻是總覺得權珮好似話裡有話,怎麼聽著都不大舒服,後頭的人再說什麼,大福晉聽著都沒有先前高興。
在場的人中康親王福晉是另一個焦點,當年雷厲風行厲害潑辣的康親王福晉生病這麼久,忽的又治好了,重出江湖,不管是新人還是老人都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笑著一一得體的應對:“菩薩保佑叫我遇上了一位神醫,這病才得以治好!”
若有人問神醫在哪,她便回道:“是個雲遊四方的大夫,尋常是見不上的。”
眾人聽著便越發唏噓:“可見真是菩薩顯靈了。”
康親王福晉很快就自然的攀上了坐在一旁的權珮:“四福晉身上這件挖雲鵝黃片金裡大紅旗袍做的可真精細,不知道是在哪裡做的?”
“針線上的丫頭做的,沒想到入了您的眼。”
康親王福晉便讚歎道:“也隻四福晉這樣爽利能耐的人跟前會有這麼能乾的丫頭。”
說了幾句兩人在相處就不大顯眼了,康親王福晉才表達起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若沒有四福晉,今日哪裡有我,四福晉對我的恩情,這輩子我都記著。”
“我當時不是想要那幾分分紅麼。”
“不管四福晉是出於什麼原因救我,救了就是救了,該記的就要記下來。”
權珮笑了笑:“您這樣說到叫我有些無地自容。”
康親王福晉也笑了笑:“這些虛話就不多說了,隻是今兒有件事向問問四福晉,我想開個針線鋪子,不知道四福晉願不願意一起。”
閒來無事多做幾樣生意沒有什麼不好,在說,從康親王福晉順利的說服康親王幫她拿到那兩分分紅開始,她就知道康親王福晉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跟康親王福晉打交道她願意:“您即開了口,我好似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等空了,您將這事情的章程說給我聽就行。”
康親王福晉聽得權珮這般爽快,越發笑的真切:“跟四福晉打交道就是痛快。”
沒多久覺羅氏和王姨媽也趕到了,權珮便起了身去陪伴覺羅氏和王姨媽,康親王福晉身邊自然而然的又聚集起了一堆人。
相互見了禮自然是又說起了權珮出宮的事情,覺羅氏道:“收拾的怎麼樣,聽著時間挺緊的要是缺什麼,需要什麼,你跟額娘說一聲。”
權珮笑著答應:“都挺好的,若是缺了自然跟額娘說。”
又同王姨媽說話:“怎麼今兒沒帶著娟顏一起來?”
王姨媽顯得有些尷尬:“娟顏身子不大爽利所以就沒來。”
娟顏沒來如意也沒來,看王姨媽的神情似乎還有些什麼故事在裡麵,等著王姨媽同彆人打招呼,覺羅氏才悄悄同權珮說了詳情:“因為如意,你姨媽和你妹妹都回自己家去住了。”
“怎麼是因為如意?”
覺羅氏哼了一聲:“我到是小瞧那丫頭了,她大抵是覺得娟顏搶了她的風頭,不想叫娟顏在住下去了,所以才使了手段,前幾日跟娟顏拌了嘴下半響就拉肚子,後來說來說去竟然是娟顏給了一塊壞了的糕點吃出的問題。出了這樣的事誰還住得下去,難道還叫人家姑娘的名聲壞在咱們家?第二日你姨媽就帶著娟顏回去了。”
孩子年紀小,娟顏又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未必不可能不故意折騰如意,但如意也不是蠢笨的,也有可能是將計就計。
權珮便道:“算了,搬回去也好,兩個姑娘家即說不來總在一處也不好。”
覺羅氏隻是不高興:“她算是個什麼名牌上的人物,真以為記在我的名下就真成了嫡女?”
權珮輕勸:“您彆總跟個孩子計較了,她還小又知道什麼,您養著她,慢慢的也就好了。”
覺羅氏跟權珮好不容易見一次,也不想總說不相乾的人的事,就轉了話題:“四阿哥對你好不好?”
才說了幾句話,有個小丫頭就焦急的找到了曉月,跟曉月低語了幾句,曉月皺眉,快步走到權珮跟前又跟權珮說了,權珮淡淡的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