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大理石桌麵上新擺著一套五彩十二月花卉紋杯,一共十二個杯子,按照一年十二個個月分彆在杯上描繪代表各月的花卉,再配以詩句加以讚美,繪畫精美詩句也配的優美,也算是當代不可多得的精品,胤禛從外頭進來瞧見權珮看,笑著問:“我在內務府看見的,想著你會喜歡就要過來了。”
權珮便放下杯子轉身看胤禛:“我到是真喜歡。”
胤禛笑著接過丫頭新泡的銀針茶坐在榻上問權珮:“今兒順當吧?”
“在三哥府上到順當,妯娌們到也和善,隻是路過九妹的公主府遇上了些事......”
聽著權珮說完九公主府遇上的事情,胤禛漸皺起眉頭:“又是誰攪合出這事......”
權珮若是不再,九公主和舜安顏之間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會波及到他,有權珮在總是這樣叫他覺得省事又安心。
“太子,惠妃和大阿哥,太後和八阿哥,還有一方我們沒有看來的勢力,這事情不大像是太子的手筆,到應該是那不知名的人物。”權珮說著坐在胤禛身邊,低頭在手上抹著忍冬花汁:“粉蝶應該也是這人的手筆吧,真好奇,不知道是哪位阿哥哪位妃嬪這樣深藏不露,這樣有手段。”
胤禛思索著道:“那是誰要害你?”
他原來更關心這事情。
權珮跟太後的恩怨一時沒法跟胤禛說,當時以為已經過關了,並沒想到後麵太後還會出手傷她。
“這個,大抵還要再查吧.......”
胤禛便半靠在靠枕上,透過雕花的窗向外看:“沒想到局勢竟越來越複雜,我們要在這些人中立住腳不容易......”
權珮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胤禛的肩膀:“難道是怕了?”
胤禛轉頭看權珮:“這有什麼可怕的?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權珮到笑了笑:“聽說陝西的籽粒銀子被貪掉了二十幾萬?爺是怎麼處置的?”
陝西籽粒銀子貪汙的案子,康熙又叫胤禛去查。
“這種搜刮民脂民膏的人見一個就當殺一個,我上奏皇上都給了斬立決,一個也不留。”
胤禛做事公道但也狠,在朝廷中的名聲就有些刻薄,但現在那麼多勢力相爭他們也沒必要將自己塑造的多完美然後伸出頭叫人來坎,低調一些蓄勢待發才是現在的生存之道。
權珮便微微頷首。
深秋的天氣泛著涼意,權珮抬手理了理鬢邊的碎發,那白玉般的胳膊就露出了一小節,胤禛扯了個毯子披在權珮身上,語氣有些疼惜有些責備:“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吃了那樣的大虧,還該好好注意。”
柔軟的毯子帶著特有的溫暖,好像春日的陽光,叫權珮眉眼都舒展開來,輕聲答應道:“嗯,知道了......”
靠在貴妃矮榻上的太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直到身旁的九公主停下說話她才道:“四福晉說可能是有人故意慫恿夢雅,想要破壞你們的關係?”
“是,四嫂是這麼說的,我也覺得不簡單,所以才進宮來找您,想請您給個主意。”
太後自然也能想到權珮所想到的那一層,有人想破壞掉她和佟家的紐帶,幸虧被四福晉撞見才有驚無險,這個四福晉明明對她充滿敵意,又為什麼會出手?難道僅僅是為了幫助九公主?
太後放緩了聲音:“聽哀家的話,千萬不要跟舜安顏隨便鬨彆扭,有什麼事都好好說,就像這次,你要是稍微理智些,事情其實也不難,是不是?”
九公主乖巧的道:“是,我都記下了。”
太後這才笑起來:“這事情在不要你操什麼心了,自有哀家來處置,要是誰敢對你動歪心,哀家第一個不答應!”
九公主心滿意足的走了,太後略一思索吩咐楊清:“去把貴妃叫來,哀家有事和她說。”
要是誰都敢朝她下手,那她這太後也當的太沒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