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馬世俊這月月底會帶家眷進京遊玩,或許可以當麵談一談。”
漕幫勢大,數的上名號的人物隻怕也上千了,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拉攏自然是最好,見見到也可以。
“那你看著安排吧。”
“是。”
才一會又有成衣鋪子當季的分紅送過來,一並有康親王福晉的帖子,說家裡的菊花開了,叫去賞菊,賬本便叫曉月幾個看了,權珮自己回了帖子,說到時候一定去。
權珮因起興想大量種植牡丹,便叫人在郊外去買了一處地勢平坦的莊子,連花匠都找好了,鬆土養地,隻等來年就種,這幾日又畫了圖紙叫人修繕莊子,大致上等到明年秋季也就成了樣子,可以住人了。
是照著前世她自己在長安城外的莊子畫的,拉開隔扇跪坐在軟墊上隻要一偏頭就可以看見滿園的雍容牡丹,那時候沒有女皇沒有傑澤也沒有雲右隻有她一個,天高雲淡,連心也廣闊,她記得那時候院子裡還種著幾顆梨樹,開花的時候風吹起來都能落進屋子裡,她仰頭望覺得天也帶上朦朧的潔白......
權珮喜歡絢麗的寶石,打扮上也從來都不少,隻是卻又不叫人覺得俗氣,隻透著彆樣的富貴雍容,康親王福晉聽到權珮來,親自迎了進來,那炫目的寶石幾乎奪去了所有人的光輝,但那雙清淡的眼卻依舊清晰,眾人都笑著招呼。
從漢白玉的橋上走過,在向高處走上一段進了亭子滿園的菊花儘收眼底,康親王福晉請了眾人坐下,就有丫頭端了一個大漆盤上來,裡麵滿滿的都是各色折枝的菊花,叫眾人選了戴在頭上,康親王福晉親自將一朵大紅色的菊花彆在權珮鬢邊,笑著道:“還是這樣的顏色適合你。”
世子福晉笑的臉上都出了褶子,隻是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額娘對四福晉就是跟彆人不一樣,我這個兒媳婦都比不上,真是.....”
一旁康親王福晉的娘家嫂子鈕鈷祿氏到笑了:“你這是嫉妒人家四福晉了?誰叫你沒人家長的好看,也沒人家嘴甜,這怨得誰?”
說的眾人都笑起來,世子福晉看了一眼裝的一臉清高的權珮,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您說的是,我是比不上的!”
直到感覺到康親王福晉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友善起來,世子福晉才不大坐得住,慌忙起了身:“我去瞧瞧下頭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晌午的宴席上自然跟菊花有著千般聯係,鈕鈷祿氏到特地坐到了權珮身旁:“....聽說本家有個姑娘進了四爺府,沒給福晉添麻煩吧?”
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她到還好,是個懂事的孩子。”
鈕鈷祿氏便淺笑起來:“一直聽說四福晉是個大度的人,做事的胸襟彆人都比不上,那孩子自小沒有額娘,是在她祖母跟前長大的,比彆的孩子都懂事,我跟她額娘到算熟識,那孩子也見過幾次,到也不容易,幸好是進了四爺府,這樣她額娘泉下有知也算欣慰。”
聽著這位鈕鈷祿氏到也是個心善的人,權珮也隻是微微頷首。
鈕鈷祿氏一時到不好在說話。
回去的時候康親王福晉給每人都裝了好幾匣子的各式菊花點心,又特地叫權珮挑了幾盆喜歡的菊花讓人給送了回去。
權珮回去將這些點心讓給後院的人都送了些過去,進了屋子,便瞧見胤禛站在書房裡在翻書,不免站在門口問了幾句:“爺今兒好像回來的早?”
胤禛聽見是權珮,轉過頭答應:“皇上叫我當欽差,去山西陝西巡視民情,明兒就要走,我找幾本書。”
聽得這樣權珮便走了進去:“怎麼忽然就要巡視民情?”
“這兩年災情太多,也怕下頭民眾多有怨氣,所以想要叫我去看看,也是查查當地官員作風,若有貪汙腐敗的,絕不留情。”
權珮忽的道:“是不是有個伊爾根覺羅家的人在那裡做官,跟康親王府也有些關係?”
“這你也知道?陝西同知伊爾根覺羅秉耀是康親王福晉的娘家外甥。”
原來鈕鈷祿氏有個兒子在陝西做同知,難怪今兒會特地跟她拉關係,想來是早一步知道了朝堂上的消息了。
匆忙進來的丫頭打斷了權珮和胤禛的說話。
“三阿哥不好了,突然上吐下瀉止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漕幫好像在康熙年間還沒有吧,大家對這彆太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