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宅的事也沒多少.....”
“你不在的時候,我也不是沒處置過,大大小小裡裡外外一抓一大把,你還總說沒事,笑話我是外行?”
說的權珮也一笑:“我是沒這膽子的,我就不打攪爺辦事了,我先回去了。”權珮說著起了身,胤禛也便一道起來:“收拾衣物的事情你叫丫頭們做吧,你先歇一歇。”
“知道了......”
那背影款款離去,叫胤禛不自主的歎息,是不是夫妻之間就是這樣,到了一定的時候一切都透著平淡,但若細細品味又處處都濃烈香醇,總能讓人回味無窮,秋日裡這樣溫暖,他的人生因為眼前的女子,似乎總能透出彆樣的滋味,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擁在懷裡珍惜......
青磚走道兩旁的大紅燈籠才剛剛熄滅,連下人也要入睡了,忽的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院的門被拍的啪啪作響,隻怕連正屋裡已經休息的福晉跟主子爺也驚動的醒來了,守門的婆子連忙開門,帶著幾分斥責開口:“這麼晚了,什麼事?”
“三阿哥,又不好了!”
歇下的下人聽到動靜也忙都起來,燈也點了起來,院子裡霎時就忙碌起來,福晉和主子爺穿了衣裳已經出來。
胤禛將手上一件披風給權珮係上,才牽著權珮的手道:“過去瞧瞧。”
已經叫了人去請太醫,這一次三阿哥確實厲害,嘔的太過,都出了血,整個人都抖個不停,李氏幾乎嚇傻了,摟著三阿哥也被吐了一聲,卻不知道躲。
權珮叫人將李氏扶了下去換洗,再怎麼也是有身孕的人,她自己坐在三阿哥的身邊搭上了三阿哥的脈搏,漸漸也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胤禛擔憂的道:“怎麼呢?”
“不是隻是吃多了東西麼,怎麼忽然又成這樣了?”
她叫了三阿哥身邊的奶嬤嬤問:“三阿哥後來還吃了什麼?”
“後來也隻喝了兩口小米粥就睡下了,在沒有吃什麼。”
三阿哥的嘔吐起因是權珮帶回來的糕點。
權珮的眼漸漸變的冷漠銳利起來,太醫已經請了過來,權珮站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吩咐跟過來的李沈從:“關了二門,所有的院子不準人進出,帶人逐個搜查,有什麼不對的東西或者人,全部扣下!”
深夜的冷風帶著深重的冷氣,廊下的燈籠隨風搖擺,站在台階上的權珮好似出征的女將,帶著無限的殺氣,李沈從忙答應了一聲。
胤禛也跟了出來:“哪裡不對?”
“三阿哥是中毒了,有人圖謀不軌,我叫李沈從去查了。”
連胤禛的眼都跟著幽深了起來。
也隻一會三阿哥就陷入了昏迷,太醫急忙施針,才片刻止住了三阿哥的嘔吐,又開了藥叫人去熬,但卻也說:“這個病症奴才也不大看的明白,隻能先這樣下藥穩住情況,還請郡王爺在多請幾位太醫過來一起瞧瞧。”
胤禛擺手,蘇培盛立時下去安排。
瑞院裡的人還沒聽到消息,等到下人來查才驚了起來,李沈從彎著腰姿態謙卑,曉月跟著溫和的解釋:“側福晉和格格不要擔心,隻不過是例行公事,並沒有冒犯的意思。”
丫頭們已經進了屋子,該搜的角落一處也沒有落下。
納蘭明月驚魂不定:“出了什麼大事麼?”
“三阿哥不太好.....”
這樣說便也大致猜到了些,越發不敢多說,深怕沾染到自己身上。
如意才穿好衣裳,外頭就有人來叫門,巧紋忙去開門,見小饅頭進來,還跟著曉蓉,忙打招呼:“......因睡的早到不知道外頭是出了什麼事,聽得鬨騰才想著起身看看.....”
“三阿哥不大好,福晉吩咐叫我們四處看看。”
昏黃的燭光下,如意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三阿哥又病重了麼?要緊不?”
曉蓉解釋道:“這個奴婢也說不準,隻是例行公事,沒有冒犯側福晉的意思,還請側福晉行個方便。”
漸漸走近,如意的麵容也清晰起來,聽得她憂愁的道:“這是什麼話,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顧忌我,隻要三阿哥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