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2 / 2)

聽說年太太是高高興興的走的,那可見年熙文是答應了。

權珮有些慵懶的躺在榻上聽到年熙文的事情,到生出了幾分興致,翠墨將新做的南瓜子茶湯端上來讓權珮品嘗,權珮抿了一口:“長進了。”

這便是認可了,翠墨高興的道:“謝福晉。”

胤禛從外頭回來,又帶了一身的酒氣,又被太子叫去了宮中喝酒長談,胤禛也才剛剛換了衣裳喝了一碗醒酒湯,年熙文便款款的進了正院。

她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裳,越發顯得單薄清幽,聲音婉柔卻帶著特有的剛果:“.....聽說年典儀跟太子宮中的彆貼式程榮起了衝突,我是特地來給王爺和福晉分憂的.....朝中局勢我也常聽阿瑪提起,太子現時現今正是用人的時候,又對王爺十分看重,想來不會為難年典儀,王爺隻需要帶著年典儀去太子宮中專門說明當時情景,隻是一場誤會,給了雙方台階,那一切皆可解決。”

沒想到年熙文竟然將局勢看的這麼清楚,還有膽子當著兩人的麵直述自己的想法,並且說的確實一絲不差。

胤禛眼裡的訝異一閃而過,微頓了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年熙文原本清亮的眼微微一暗,沒想到她都說到了這裡,將自己的能耐一覽無餘的體現,胤禛還是不肯跟她多說,她便隻能行禮退下,轉身出去的時候,她聽得胤禛用商量的語氣問權珮:“......你怎麼看?”於是連氣息也不大穩。

權珮瞧著晃動的簾子,漫不經心的道:“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

“我是沒想到她會懂這麼多。”

一個後宅的女子一旦能夠乾預政事,她其實就脫離了男子手中玩物的範疇,她便不僅僅隻是一個女子這樣簡單,年熙文是不是想要的就是這些。

也到了權珮白日裡該歇息的時間,她便趴在毛皮褥子上昏昏欲睡了起來,她白皙的臉頰貼在柔軟光華的毛皮上,說不出的乖順好看,胤禛笑著湊到她跟前:“在同我說說話,一會在睡。”

她便有些朦朧的睜開眼,瞧著胤禛:“真不讓我清靜一會?”

胤禛摸了摸她細膩的臉頰:“罷了,你睡吧,我不打攪你了。”

年熙文回了屋子吩咐丫頭:“讓人去跟年太太說一聲,就說我跟王爺已經求情了,讓她等好消息就行。”又透漏給年太太可能會叫年典儀進宮叫預備上。

年典儀的事情不是大事,但卻必須解決,跟不該起衝突的人起了衝突這本身就是辦事不利,胤禛罰了年典儀,又帶著他去了一趟太子宮中,事情果真很快就解決了。

事情果如年熙文說的般發展,年太太便對年熙文深信不疑,欣喜的直念佛,對著年典儀道:“你還不讓我去求年側福晉,若不是她你哪能這麼順當脫身。”

年典儀皺著眉:“你也是的,好好的去求了年側福晉,叫福晉怎麼看我們?覺得我們是跟年側福晉一夥的?”

年典儀總是一副畏懼福晉的樣子,年太太卻不敢多說,便隻打岔應付:“福晉未必知道,你也想太多了,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早些歇下吧。”

熄了燈,年太太在黑暗裡聽到年典儀歎息了一聲,於是連她自己也不自在起來......

鈕鈷祿的五阿哥出了月子總是咳嗽,年熙文送了一副方子,喝了果真就好了很多,大格格的奶嬤嬤犯了過失年熙文直接跪暈了自己,才求得胤禛放過了大格格的奶嬤嬤,聽說還幫著弘昀淘到了一個宋朝的筆洗,給二格格送過一套水晶象棋,動作是接二連三。

原本忙著籌備婚事的弘謙都聽到了後宅這零零總總的有關這位新側福晉的動靜。

來見權珮的時候權珮正在小佛堂裡,弘謙便在外頭等了一會,同曉月說了幾句話,見權珮出來忙迎了上去。

“怎麼過來了?”

“今兒有些空閒,想跟額娘好好說說話。”

權珮坐在榻上看他:“預備的怎麼樣了?”

“大致上都妥當了,我叫管事的在盯查一遍,好叫少些疏漏。”弘謙微頓了頓:“額娘一切可還好?”

“是想問年側福晉的事情?”

弘謙頷首:“可要兒子做什麼?”

權珮眼裡便泛起了欣慰:“你隻要看著就行了,成大事的男子往往不但要看透男人的心,更要讀懂女人的意,否則他不輸在前朝也會輸在後宅,永遠也不要小瞧一個女子。”

額娘這是要教著他如何辨識一個女子,他便知道他的額娘還沒將這位側福晉放在眼裡,心裡便鬆了一口氣,知道並無大礙,起了身:“兒子謝額娘教誨。”

四十九年的三月,先是弘謙和花蕊成親,接著就是弘皙和明珠的婚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迎來了孫子輩的喜事,連後宮裡都多了幾分喜慶,七十大壽的太後瞧著精神到好了不少,強撐起來接受眾人的朝賀,另一側坐著的榮妃瞧著太後眼裡好似滿是笑意,太後的心情起起落落也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叫她老人家安歇了,總是這樣出來攪合有時候看著也覺得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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