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芷月答應接下這次戀愛谘詢業務後,雙方父母便將此事告知了兩人,並且強行綁著他們去見段芷月,讓段芷月為他們倆做戀愛谘詢。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兩人都對於父母這樣強行摁頭的行為感到十分憤怒,但是在見過段芷月之後,兩人對於父母仍舊十分憤怒,對於段芷月這個人卻親昵有加。
在和段芷月聊過之後,兩人仍舊是十分不對頭,見麵就罵,但罵人的方式變了。
曾經兩人是互相問候對方的父母,如今兩人對罵起來,是直接問候自己的父母,並且比著誰罵自己的父母更狠。
比如說——
“我爸爸敢吃屎,你爸爸敢嗎!”
“我爸爸不僅敢吃屎,我爸爸還能吃我們全家的屎!”
“全家的屎算什麼,我爸說了,郊區的那個化糞池就是他的食堂!”
“嗬嗬,我爸說,全國的屎都由他承包了,根本沒你爸吃的份!”
然後兩人就被自家父母黑著臉壓回家暴揍一頓。
罵不了自己的父母後,兩人的畫風就更詭異了。
“今天我給芷月親手做了個小蛋糕,你這個廢物,你會做嗎?”
“你做的小蛋糕可彆給段芷月毒死了,我直接請糕點大師給段芷月現場做小蛋糕吃!”
“你找彆人給芷月做,你沒有誠意,你的蛋糕沒有靈魂!”
“有沒有靈魂我不知道,起碼我的蛋糕沒有毒!”
然後段芷月就一臉黑線的出現,把兩人都摁著頭帶走。
段芷月對連雲提到這兩人時,也是一陣心力交瘁。
其實這兩人早已對對方暗生情愫,但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存在,對對方的印象還停留在兄弟情這方麵,從不曾細想,也不敢細想。
即便段芷月幫兩人挑破了這件事,他們倆也是一副不承認的態度,然後對罵得更激烈了。
這件事急不來,讓他們轉變念頭總歸是要一點時間的,隻是每天被兩邊輪著告狀,段芷月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幼兒園老師,搞得她有些心力交瘁罷了。
連雲簡單跟鄒以安和騰思思講了一下:“芷月說這兩人是歡喜冤家,估計還得鬨一段時間。”
“怪不得最近跟月月聊天的時候,她總是一副很疲憊的模樣。”騰思思恍然大悟道。
鄒以安在旁邊聽著心裡暗爽。
鬨騰好啊,多鬨騰一會兒,打起來打起來!
吸引段芷月注意力久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多陪陪雲雲了。
騰思思隻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和他們一起,有段芷月在前,鄒以安對於騰思思這個小電燈泡並不在意。
“雲雲,我點好了,你們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添的?”鄒以安溫柔地將菜單遞給了連雲。
連雲和騰思思看了一會兒後,發現鄒以安點的已經很多了,沒必要再額外點什麼了,便直接將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就在三人等待上菜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純的女生走了過來。
“又見麵了,看來二位果然是我的有緣人。”女生臉上有些驚喜地說道。
鄒以安有些警惕地看了女生一眼。
在經曆過張若薇的事情後,鄒以安和連雲對於主動靠過來有交朋友意思的人都有一點兒PTSD,因為最開始張若薇和連雲能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張若薇天天黏著連雲。
眼前這個女生用了個“又”字,再加上所謂有緣人之說,令兩人更加警惕了。
連雲看了女生一眼,沒有說話。
“你好。”騰思思禮貌地回道:“你也來吃飯嗎?”
“是啊,這家烤魚店是剛開的吧,據說味道不錯,你們學校的學生來我店裡做占卜的時候推薦我來吃的。”蔣如蘭笑著說道。
“聽說味道是不錯,我們也是朋友推薦來的。”騰思思點點頭:“這家上菜很快的,你稍等一會兒就好了。”
騰思思的語氣中有著逐客之意。
蔣如蘭聽出來了,但她假裝沒有聽出來,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從兜裡掏出來一盒塔羅牌。
“再快估計也要等一會兒。”蔣如蘭看著騰思思的眼睛真摯地說道:“我說過二位是我的有緣人,我很想給兩位做一次占卜,免費的。算愛情算學業算運勢什麼的都可以。”
在蔣如蘭拿出塔羅牌的時候,旁邊有學生認出了蔣如蘭。
“咦,這不是占卜店的占卜師嗎?上次我舍友去她那裡算了塔羅牌,回來跟我說很準的。”
“是她沒錯,因為長得很好看,所以我看一眼就記住了。”
“她算得真的蠻準的誒,現在需要預約才行。”
“據說算的不比段芷月差,可能比段芷月還要強一點兒,因為每個去她那裡算過塔羅牌的人回來後都說蠻準的。”
聽見旁邊學生的竊竊私語,蔣如蘭不動聲色,心裡卻十分愉悅。
之前的局沒有白布置,如今還是收獲了一些成果的。
想必有了這些學生們的自來水發言,連雲和騰思思對她應該也會信任幾分。
可讓蔣如蘭感到不對勁的是,聽見周圍學生們的話,連雲和騰思思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了起來。
蔣如蘭差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兩個女生是什麼鬼!難道說能被段芷月騙到深信不疑的人果然有些心理問題嗎?
蔣如蘭不知道的是,她還是低估了段芷月在連雲和騰思思心裡的地位。
對於兩人來說,段芷月不僅是她們的朋友,更是她們崇拜的對象,不然兩人怎麼會為她組建粉絲團。
因為兩人一開始對蔣如蘭就抱有警惕之心,因此當她們的偶像被拿來和蔣如蘭對比的時候,兩人當即就對蔣如蘭印象就變得不佳起來。
再加上連雲曾經有被張若薇設計,被那些所謂的朋友們以友情之名裹挾過的經曆,所以她對將若蘭的印象變得更加差了。
鄒以安也想到了連雲曾經被半逼著和廖軒在一起的事情,看向蔣如蘭的眼神也變得不善。
“不用了,我們不想做塔羅牌占卜。”這次是連雲出聲了,她語氣清冷地說道:“我們自己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卜算大師,就不勞煩你了,請回去吃飯吧,我們的菜也馬上上來了。”
就在蔣如蘭有些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服務生恰好端了一個鍋上來,上麵的烤魚咕嚕嚕的冒著泡,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魚上來了,聞著還挺香的。”騰思思笑嘻嘻地說道。
“你們倆稍等一會兒再吃,現在還很燙。”鄒以安主要是看著連雲說的這句話,表情十分溫柔。
“我知道。”連雲有些害羞地說道。
很快三人就繼續聊起了天來,直接把蔣如蘭冷在了一邊,好似這人不存在一般。
蔣如蘭氣得想要吐血,但還是強壓住怒氣,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說道:“看來這次還是沒辦法給二位做塔羅牌占卜,不過二位與我有緣,我很期待也相信將來會有機會可以給你們做塔羅牌占卜的。”
隨後蔣如蘭對兩人微微一笑,得體地離開了。
待到蔣如蘭離開後,鄒以安眼神一閃,音量控製在隻有連雲和騰思思兩人能夠聽到的範圍內說道:“這女生就是衝著你們來的,她對你們有所圖謀。”
正常人若是抱著善意而來被三人這樣冷落,必定會甩臉子而去。蔣如蘭卻依舊一副笑模樣,若不是對兩人有所圖,絕不可能如此。
“我有些懷疑她是衝著月月來的。”騰思思臉上仍舊掛著笑容,似乎在和連雲講什麼小秘密一樣。
“八成是。”連雲肯定地說道:“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告訴段芷月,讓她自己算一算不就知道了。”鄒以安說道。
雖然對老婆經常被段芷月搶走感到不爽,但鄒以安對於段芷月的本領是信服的。
而且雖然他和段芷月有搶老婆之敵,但這隻是內部之仇,對外,鄒以安自然是要向著段芷月的。
於是正在看兩個小學雞你一言我兩語對著自己告狀的段芷月收到了連雲和騰思思發來的消息。
“有人要找我麻煩?”段芷月饒有興趣地說道。
兩個小學雞不吵了,對著段芷月異口同聲地說道:“哪個垃圾敢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