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一眨眼,在警校上課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上完重裝備訓練課後,跡部紗織和五人組一如既往地在食堂一起吃飯。

降穀零今天使用筷子的姿勢似乎有點僵硬,手好像受了傷。

想起剛剛重裝備訓練課上,他好像也是動作比以前要更為緩慢,跡部紗織擔心的問:“Zero,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錯,zero,自從上次確定自己的心意後,跡部紗織就主動出擊,第一步就從互相喊對方的名字開始。

那天晚上,在月色下,她喊了他的名字,他有些驚訝,然後溫柔地笑了,也喊了她一聲Saori(紗織)……她第一次發現有人可以把她的名字念得那麼好聽。

嗚嗚,他怎麼這麼好啊。

“因為前天zero和我們一起阻止一輛失控的卡車的時候受了點傷啦。當時卡車司機昏迷了,拖著卡住保險杠的私家車到處跑,我們就把zero叫上,用鬼塚教官的馬自達撞上去物理停車了,‘柔弱’的zero就受了點小傷。”鬆田陣平壞笑著戳了戳降穀零的手臂。

降穀零苦笑了下,哪有鬆田說的那麼簡單,那何止是“物理性停車”,萩原研二那一手神乎其技的車技,小小的一輛馬自達在他手裡,簡直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震驚他一百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車原來還能這樣開的?!

“萩原教練,可以教我開車嗎。”降穀零順勢眨了眨眼道。

萩原研二笑道:“當然可以啊,與此相對的,你也教教我射擊和理論課吧,zero。”

“沒問題。”

看著越說越開心的他們,跡部紗織卻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麼什麼事情都不叫我啊,我也是可以幫忙的好嗎……我很強的。”

“誒?”萩原研二沒想到跡部紗織會這樣想,觀察力敏銳的他能感覺到她是真的有些生氣,連忙解釋道:“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

跡部紗織突然轉過頭瞪了一眼諸伏景光:“還有你,諸伏君,上次我去摩托店,老板都跟我投訴了,說你們總是隔三差五跑去找他問手臂上有高腳杯紋身的男人的信息。”

根據諸伏景光跟班長他們的描述,他一直在找當年殺害他父母的凶手,當時年紀還很小的他被母親保護著塞入了臥室的牆櫃裡,鼓起勇氣拉開了牆櫃一點點縫隙,卻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害,並且看見了凶手的手臂上方有一個高腳杯紋身。

前段時間聽說有個有同樣紋身的男人出現過在摩托店之後,諸伏景光就一直在找那個男人。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們卻總是自己行動,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就隻有我一個被排擠了。”跡部紗織越說越委屈,臉蛋又氣成了一隻小河豚:“你們該不會也有那種‘女孩子肯定幫不上忙’的想法吧!”

“怎麼會!”

“你誤會了,我們隻是不想你陷入危險受傷……”

萩原研二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這可麻煩了,這該如何解釋才好?確實每次遇上事件,他們第一時間的想法都是叫zero或者伊達班長,從來沒想過要喊跡部紗織……

明明她也是第一名,在遇抗控製課上能輕鬆放倒身強體壯的男教官。

或許,就是因為珍視她,想保護她,才會下意識地把她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

一向溫柔的諸伏景光卻無比認真地對她說道:“你誤會了,跡部桑,那個殺害了我父母的凶手,真的很危險,我真的不想任何人因為我陷入危險當中……”

“萩原和班長他們,是在宿舍發現了我因為凶手的事情心神不寧,非要陪我一起去找凶手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當時一定會更好的藏好自己的情緒,不被發現,這樣大家就都不會有陷入危險的可能了。”

諸伏景光攥緊了拳頭,一想到童年的時候目睹的那個捅了他父母十幾刀的窮凶極惡的男人,他就止不住的發抖。

如果因為他,而使得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受傷的話……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跡部紗織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了:“哪怕我們不是朋友,作為警察,我們都有義務製止犯罪和將罪犯抓捕歸案不是嗎?怎麼能因為害怕受傷流血就不行動,那樣我們還有有資格當警察嗎?如果真的害怕的話,我們當初所有人也都不會選擇進警校了……”

“跡部桑……”

“何況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好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吧。”跡部紗織認真地直視著諸伏景光溫柔的藍色眼眸:“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我也提出要求好了。”

“我小學的時候,和我的童年玩伴赤司真央一起遭遇了綁架案,綁匪向我們兩家分彆勒索10億日元,十年前,20億日元,已經是轟動警視廳的超級大案了……”

跡部紗織突然開始說起了他們一直以來都不敢問的綁架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認真傾聽了起來。

“我們的父母報警了之後依然準備了20億日元,綁匪收到後卻撕票了。”跡部紗織垂下眼眸,神情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悲傷和落寞:“一共有三個綁匪,本來是要先開槍打死我的,因為他們說不滿意跡部家送錢來的速度比赤司家的慢,結果真央卻突然擋在了我身前,幫我擋下了致命的一槍,她卻被打中心臟,當場死亡了。”

“就在真央為我擋槍後的十秒不到,警察就找到我們了,如果不是她挺身而出的話,死的就該是我,活下來的就會是她了……”跡部紗織的語氣近乎哽咽。

五人組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好。

降穀零內心觸動,換位思考想象了一下,如果景光也是這樣挺身而出為了保護自己而死,他估計也會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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