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織小姐小時候是和真央小姐一起學習鋼琴和芭蕾的,之所以想要成為警察也是為了抓住害死真央小姐的綁架犯,因此這次受創後,逃避性地連同這些一起失憶了,但其他生活技能和常識知識的功能依然完好。”竹野醫生補充道。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他們都錯愕不已,隨即感到了一陣驚慌——
糟糕……紗織該不會不能當警察了吧?!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也不禁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心裡一陣心疼。
紗織她……忘了他們也就罷了,就連她多年以來那麼刻苦拚命訓練獲得的才能,也全部喪失……
“那個……叔叔阿姨,我當時失憶也是忘記了自己的所有經曆,包括空手道的技能……但最後想起來了之後,所有技能也都一起恢複了,紗織姐也一定會好起來的!”毛利蘭見狀,有些著急地安慰道。
“謝謝你,小蘭,希望如此吧。”跡部慎吾溫和地感謝毛利蘭,而後想起了造成這一切的爆炸犯,他麵孔變得冰冷和慍怒地問道:“那個黑川一郎……現在怎麼樣了?!”
目暮警官也臉色嚴肅地回答道:“黑川一郎已經抓捕歸案了,我們昨晚連夜審訊了他,他口口聲聲說炸船報複跡部家的原因是當年買入跡部家的基金導致破產、妻兒無錢治病身亡……但奇怪的是,我們調查了他的經曆和背景,雖然他八年前確實買入了跡部家的基金虧損破產,但他從未結婚,更彆提所謂的懷有雙胞胎的妻子了。”
跡部景吾錯愕不已:“……那他為什麼會那樣說?他為什麼會那麼恨我們跡部家?!”
“在審訊的時候,黑川一郎對我戴的長吊墜項鏈的晃動有所反應,我們懷疑他被人常年催眠和進行過心理暗示。”佐藤美和子憤怒地捏緊了拳頭:“已經請了醫生來對他的精神狀態做評估了,我們懷疑主謀另有他人。”
“沒錯,那個炸彈的量,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弄得到的。”萩原研二想起那將排水量四萬噸的跡部號炸沉的炸彈量,皺眉道。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於法的。”鬆田陣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道。
跡部慎吾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道:“那就拜托大家了……”
一定要讓黑川一郎受到該有的懲罰……一定要抓到他暮後的主使之人!
還有紗織……一定要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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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地過去了幾天,跡部紗織頭上的外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一個人在病房裡乖巧地坐在床上,茫然地望著窗外。
病房門傳來的禮貌的敲門聲。
“請進。”跡部紗織語氣輕柔地說道。
開門進來的是一位有著黑色自然卷發的英俊青年,他膚色白皙,五官俊美,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西裝,手裡拿著一束百合花。
“好一些了嗎,紗織。”鬆田陣平動作熟手地在她床頭插好百合花,語氣關心地問道。
“嗯,頭已經不痛了,但還是想不起來事情。”跡部紗織的神色有些低落。
“不要急,那我前天跟你說過我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你是鬆田君,我的警校同班同學,和搜查一課的同事。”跡部紗織眨了眨眼睛道,像是在背誦教科書般的答案。
是這樣沒錯,但又不是這樣。
他以前不會喊直接喊她紗織,她也不會喊他鬆田君。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後,開口問道:“紗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心情,會痛苦嗎?還是輕鬆一些了?”
如果記得以前的事情會令她一直痛苦下去……那他寧願她不要再想起來。
他一直知道赤司真央在她心目中很重要,也知道童年遭遇的綁架案令她很痛苦,但他沒想到原來她內心深處痛苦到這個地步……以至於失去全部記憶。
“我感覺心情說不上輕鬆,也談不上痛苦,但感覺心裡空落落的……”跡部紗織垂下了眼眸,聲音悶悶的:“而且,父親母親他們似乎很想我快點恢複記憶好起來……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鬆田陣平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後,語氣輕快地提議道:“在病房裡是不是呆得很悶?……要不要出去轉一轉?”
“嗯?去哪裡?”跡部紗織抬頭看向他。
“去摩天輪吧。”鬆田陣平笑著回答道。
跡部紗織歪了歪頭:“誒?這算是約會嗎?”
鬆田陣平愣了愣,隨即勾唇笑道:“嗯,算是吧。”
去你拯救我的地方,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