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變小後癱軟在她副駕駛上的咖啡色短發小女孩,跡部紗織震驚了。
雖然她知道有江戶川柯南從17歲的工藤新一變小成為7歲小學生的先例,但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冒著蒸汽縮小成7歲小孩的身體,跡部紗織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那個組織的藥物研發和人體實驗,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了嗎?
就在跡部紗織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按下接聽鍵,對方疑惑的聲音傳來:【跡部警官,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沒有到嗎?】
原本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在工藤宅喝茶做客來著,但因為突如其來的事件還堵在路上。
“啊,因為碰到了一點小麻煩……柯南君,你認識兩個穿著一身黑和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對吧?一個一頭銀色長發,一個光頭戴墨鏡。”跡部紗織如是問道。
聽到跡部紗織跟江戶川柯南說起琴酒和伏特加,剛剛恢複小孩子身體、仍然十分虛弱的灰原哀忍不住震驚地看向她——
這位素未謀麵的女警官原來認識工藤嗎?而且已經和他互通黑衣組織的信息了?
【你說的是琴酒和伏特加!跡部警官你碰上他們了嗎?!他們很危險!】電話那頭的江戶川柯南的語氣頓時緊張了起來。
“啊,我一路跟著他們,發現他們要處決一位咖啡色短發的女性,我打了他們三槍,被他們跑掉了,我現在正準備把那位女性送到你家旁邊的2號街22號。”
灰原哀愣了愣,她知道阿笠博士家的地址在江戶川家旁邊?
那看來,這位女警官也知道工藤新一變小的事實,才會和柯南說阿笠博士家在他家旁邊。
【咖啡色頭發的女性?難道……是灰原?!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她右肩中了一槍,不肯去醫院,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跡部紗織想了想,補充道,“還有……她變小了。”
【……我知道了,她叫灰原哀,是我們的同伴,請把她送過來吧,麻煩你了跡部警官。】江戶川柯南頓了頓,又說道:【還有……謝謝你救了她,跡部警官。】
“不用謝,我們很快到。”跡部紗織掛斷了電話,溫和地看向副駕駛上似乎稍微好一點了的小女孩,“你還好嗎,哀醬?”
聽到跡部紗織喊出自己的名字,灰原哀已經沒有太驚訝了,她輕輕地回答道:“沒什麼大礙,謝謝你救了我。”
“那就好,我叫跡部紗織,是搜查一課的警察。”跡部紗織笑了笑,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因為一些原因,我和柯南君達成了殲滅黑衣組織的共識,剛剛之所以能趕到現場救下你,也是因為我在追蹤那兩個男人……還好趕上了,好險,真是千鈞一發。”
灰原哀感激地微笑了一下,很快又垂下了眼眸,陷入了悲觀的情緒之中。
好不容易上次在鈴木特快列車上,在江戶川柯南和他母親、以及怪盜基德的幫助下,完成了假死脫身,這下又被發現了。
琴酒剛剛看到她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質問她“你不是死在鈴木列車的爆炸上了嗎”,而是乾脆利落地扣動扳機——如果不是這位跡部警官及時趕到,她絕對死定了。
或許,琴酒那家夥,是吸取上次在杯戶飯店頂樓的教訓吧,上次他就是慢條斯理地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從組織的毒氣室中脫身的,導致江戶川柯南及時趕到救下了她。
她沒死的事情又被組織知道了,以後又要在驚懼不安之中度過了,灰原哀消沉地看向了窗外,一種無所遁從的無力感不停地拉扯著她。
太累了,這樣躲躲藏藏、膽戰心驚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哀醬,一定很害怕吧……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跡部紗織察覺到灰原哀低落的情緒,她笑了笑,開口安慰道:“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那個組織也沒什麼好怕的,你看今天,他們兩個不就被我打到狼狽不堪地逃跑了嗎?”
灰原哀聞言,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跡部紗織,後者也轉頭看向她,露出了一個溫柔卻堅定的微笑,“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我可以成為你的火力,所以不要害怕,他們才是應該害怕的那一方。”
“何況……你現在不是小朋友的身份嗎?他們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的——至少現在不會。所以,你可以稍微開心一點哦,哀醬~”
傍晚時分的夕陽從車窗灑了進來,落在跡部紗織溫柔美麗的笑容上,灰原哀看著她的臉,愣住了。
又是……和姐姐一樣溫柔的笑容。
然而,打破了這溫馨氣氛的,是“嘭”的一聲響,兩輛車相撞的聲音,跡部紗織大驚失色,轉回頭看向了路況——原來是她顧著和小哀嘴遁,一個沒留神追尾了!
跡部紗織:“……”糟糕,裝逼遭雷劈。
灰原哀:“……”
看著下車和前方車主誠懇道歉的跡部紗織,灰原哀忍不住被逗得輕輕地笑了笑,就連肩膀上的傷口都好像不怎麼疼了。
就連開車不利索這方麵,都和她姐姐宮野明美那麼像。
……如果姐姐當年開車技術能夠好一點,沒有撞上那個赤井秀一的話,或許……就不會落到那種結局了,灰原哀垂下了眼眸,斂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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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在一個倉庫裡接頭,安室透氣定神閒地看向朝他走來的金發女郎:“貝爾摩德,琴酒怎麼突然叫我們到這裡來?我記得琴酒他,好像並沒有直接命令你我的權利吧。”
能直接調動他和貝爾摩德的,隻有直屬的二把手朗姆酒和那位大人,即使是作為組織topkiller的琴酒,也不得不聽從朗姆的命令。
貝爾摩德的臉色不大好看,“波本,我們有麻煩了,鈴木特快列車上的爆炸,雪莉並沒有死。”
安室透內心愣了一瞬,但表情還是紋絲不動,他扯了扯嘴角,“怎麼會?我是親眼看著她在你裝滿炸彈的那節車廂裡爆炸的。”
……那根本不是雪莉,真正的雪莉已經變成了7歲小孩的身體了,但貝爾摩德並不打算將這一點告訴敏銳的波本,以免他順藤摸瓜發現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雪莉用不知道什麼手法從鈴木特快列車裡脫身了,今天被基安蒂、琴酒和伏特加發現了她本人,琴酒將要開槍處決她的時候,被跡部紗織打斷了。”貝爾摩德語氣平穩地陳述著她剛剛得知的情報。
“……跡部紗織?”安室透努力維持著波本應該有的反應,“琴酒對上一個女警竟然會落敗麼?”
“伏特加右手被炸膛的□□炸得不輕,琴酒右肩和左手腕各中一槍,那孩子,還挺能乾。”貝爾摩德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中,她美豔的麵孔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安室透挑了挑眉,“貝爾摩德,你現在這幅欣賞警察的樣子,可不太像一個組織成員該有的模樣。”
“啊啦,你不是喜歡她嗎?難道不讚同我的說法嗎。”貝爾摩德笑了笑,雖然雪莉沒能被琴酒殺死她有些遺憾,但她並沒有因此對跡部紗織有所不滿。
這位跡部警官,簡直和她的銀色子彈和angel一樣,無論是誰有危險,就都會奮不顧身地去救,貝爾摩德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室透聳了聳肩,對貝爾摩德的問題不置可否,“所以,琴酒今天把我們叫來,是要問責我們雪莉沒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