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千機(咱們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2 / 2)

“不過鄭先生能迷途知返,甚至舍身取義勇刺魔頭,也算是大善。”

“在下倒是認為,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誰知道這鄭先生以前為魔教乾過多少殺人放火的勾當?”

“此言差矣......”

“在下卻讚同......”

“禍不及妻兒......”

“我輩俠肝義膽,確應護上幾分......”

“都是普通婦孺......魔教爪牙......來一個殺一個......”

懷著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因為無事老生的話本這次就是在本城發售的,第一批讀客自然都是本城的,要去找鄭先生也並不麻煩。第一茶樓東家也讀了此話本,早有吩咐,掌櫃被詢問時半點猶豫也沒有,戰戰兢兢指派了一個小二跟著眾位豪傑帶路。

等抵達說書先生的院落,發現裡麵布置奇異,已經信了五分。等看見躺在地上瞪大雙眼早已氣絕的說書先生,哪怕諸位早就知道無事老生從不虛談,這會兒也是震撼非常。

一時間,輿論以小院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魔教教主竟然就是北少林那位名聲斐然的聖僧一事,也隨著從這座城各處往外放飛的鴿子,飛快傳揚出去。

在小院裡老地方蹲著吃了全乎瓜的周小姐心滿意足地咂巴嘴,回到客棧喝了口茶,歪在千機身上好奇發問:“紀遷,他們兩個為什麼言行舉止都跟我話本裡寫得如此相似?”

外人隻當是有了真事才有了話本,哪怕後來仵作說說書先生死亡時間晚於話本出售時間,也沒幾個人相信。

甚至還很輕易就找出了理由――指不定是那魔首練了什麼古怪的魔功!

可作為目睹者,周小姐卻知道是先有話本再有事實。

這就很神奇了。

寫話本時都是千機給她說的,周小姐被他勾得寫了,今日查收結果。結果還真就如了千機所言,一切仿佛都在按照話本中的發展在演繹。

若不是知道魔頭不可能跟自家相公串通,說書先生也不可能拿自己性命來配合,周小姐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家相公排的戲折子。

所以,他真的有預知能力嗎?

周小姐揪著他腰帶的手指稍稍用力,垂下的杏眸裡帶著一縷輕愁,殷紅的唇抿得緊緊的。

頭頂輕柔地壓下一隻手,手掌細細摩挲著,男子清潤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這一切,不都是娘子所寫嗎?說不定娘子也有了一支神奇的筆。”

周小姐噘嘴,忍下莫名湧上來的委屈,隻是抓住頭頂的大手,引著按到自己尚且平坦柔軟的肚子上,仰著頭望著他,問:“咱們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話本子裡,若是父母一方不是人,孩子似乎也會有異樣。

周小姐心裡思緒萬千,已然是悄悄接受了自家夫君可能不是人的現實。

本身就是故意一點點透露出自己非同尋常之處,每日又都陪伴在她左右一起生活,千機如何能不知道她小腦袋瓜裡想的什麼。

見她真就委曲求全地全都隱下不提,隻是關心他會不會離開,關心孩子會不會有異常。但凡他說的話,她總會真心實意地相信。

千機心頭一軟,滿腔溫柔想要付諸於她。

俯身將人抱起來,自己坐在凳子上,再把人安置在自己腿上。抱著人,一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千機溫聲細語道:“你我的孩子,自然是最健康最沒有問題的。”

周小姐鬆了口氣,軟軟倚靠在他懷裡,小幅度踢著腿嘟嘟囔囔:“還沒問題?誰家孩子剛來就跑到娘親夢裡提醒的?可惜昨晚上我睡得太沉了,在夢裡也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兒。”

昨晚一路笑鬨著回家,晚上周小姐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就捂著自己肚子言之鑿鑿說自己懷上了。

成親以來也已月餘,雖然好像快了點,千機還是立刻帶著人去醫館讓坐堂大夫把了脈,一把之下,才知道確實是懷孕了。

月份有點淺,不過因為孩子過於健壯,脈象已經出現了,也很清晰。

如此,兩夫妻便回客棧好生養胎。原本千機是不準備帶她去小院親眼見證全過程的,可抵不住某人懷孕後就更加孩子氣,鬨著非要把瓜吃全乎不可。

千機無奈,隻能帶著人去了,全過程護得越發小心謹慎。

周小姐還在嘟囔:“不過他肯定是個臭小子,長得粗頭粗腦的,肯定是像了你!”

這說法著實違心。

明明千機就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哪怕看過他的人都會轉眼就忘了,那也是美男子一枚,如何就能跟粗頭粗腦這一詞彙搭鉤?

然而千機知道,小娘子的決斷可不能輕易否認,因此隻能連連點頭,把一切關於“孩子長得不好看都是你的錯”的結論都認下。

嘟囔完了,千機還要給她端茶潤喉,好叫她繼續說個儘興。

又喝了一回茶水,周小姐念叨夠了,心裡憋悶的那股子愁緒委屈也都發泄完了,重新恢複了開朗明媚。

心情一變,思緒自然也變了,變得更敞亮。

周小姐揪著他耳垂捏著玩,一邊好奇地問:“相公,你真的叫紀遷嗎?”

當初聽這個名字的第一想法,此時又浮現在腦海,讓周小姐著實好奇,想要求證一番。

千機輕笑,附耳道:“我名,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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