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隻是刷新三觀，還帶著冷意的刺，被說這種話的人絕對不會舒服的。
果不其然，顏柔那邊一下沒了聲音，神情上似乎都黯淡許多。
橘枳那邊卻是視而不見，還是那種與冰冷、優雅、高貴的狀態。
……
瞟一眼跟上來的言月，也是有點無語的千曉問：“你跟來乾嘛？”
“那個……”
認為說“自己感覺待在那裡很不好意思所以就跑了”很丟臉，一副糾結表情的言月說不出來其他的理由。
眼眸中的鄙視不由增多，恨鐵不成鋼，千曉壓低嗓音，說：“你是不是傻，顏柔對橘枳有意思你看不出來？還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咦——曉兒——”
從千曉口中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言月一下感覺不適應，為什麼曉兒要對顏柔同學對橘枳同學的態度說得如此果決呢？
一下也不明白言月到底是什麼想法，千曉隻能繼續說：“彆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那個——”
想到那天和橘枳去拉拉隊後忍不住說出的話，言月感覺自己的喉嚨裡像是卡了個東西，完全無法反駁千曉的話。
言月：如果我把當時我對橘枳同學說的話說給曉兒聽，她多半會掐死我吧……
心裡很虛，言月簡直都不敢對上千曉的目光，因為她已經不隻是給橘枳和顏柔製造機會，甚至是主動把橘枳往顏柔那邊推。
感覺不對勁，一副疑惑表情的千曉停下來看著言月，問：“小月，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和橘枳告白，你應該不想一直這樣拖著吧！”
“那個——我——那個——”
被詢問的言月心裡更虛了，因為這已經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還涉及到尚未看清的千曉……
等得不耐煩，千曉搭在言月雙肩上的手使勁搖晃她的身體，似乎想通過自己的動作讓閨蜜清醒一點，“哎，小月，你說話啊，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我感覺太著急了，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躲閃著千曉的眼神，言月隻能給出這樣的話回應她。
根本不理解的千曉甚至是湊到言月麵前，就像空間距離上的縮短可以讓她看得更清。
“小月，你到底怎麼了，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吧？”
“曉兒，現在隻能這樣，你彆再說了，讓我再看看吧！”
望見言月那堅決的眼神，吐口氣將雙臂收回去的千曉實在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
“好吧，既然你已經這樣想了，那我也沒辦法。小月，我……”
“會長、會長——要開幕致辭了！”
原本千曉還想對言月說什麼，但身後傳來的叫喊聲讓千曉的話不得不停下來，視線往身後去，來人是蘇星月。
示意性地用手在言月肩膀上拍一下，千曉隻能祈禱一切儘在不言中，“小月，我先過去了，你回橘枳那邊去吧！”
看著千曉往前麵去的背影，言月歎了口氣，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曉兒，你為什麼一直發現不了呢？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現在就不會這麼難做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按照千曉的要求轉身回到橘枳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