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說這裡的味道還不錯,我就想來試試。”
這樣和橘枳說的時候,往邊上看的她目光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了,走神的感覺非常明顯。
“嗯?”
疑惑,也跟著看看周圍的橘枳發現千曉在看古月軒隔壁的紅房子西餐廳,不知道是不是想吃西餐……
視線很快收回去,千曉就帶頭往古月軒裡麵去,“好了,我們走吧。”
走到近處後,疑惑的橘枳還是留意著紅房子西餐廳,這時才看到西餐廳的玻璃窗上似乎貼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則招臨時工的廣告什麼的。
——她又想來這裡打工?
發現自己好像猜到了什麼,橘枳心中有了些奇怪的感覺,怪不得自己和千曉總是不合拍,原來自己和她根本是兩種人!
她總是那麼忙,非常清楚自己要乾什麼、想乾什麼,而自己總是那麼閒,一天到黑無所事事。
要說自己是不是在羨慕她那種生存方式,橘枳捫心自問後搖了搖頭,自己從頭到腳都不是那種人,也沒辦法適應那種節奏。
這多半是自己用來說服自己而編造的謊言吧,什麼適應不了,人類本身就是最能適應的物種,隻要是到了必須的情況,什麼樣的境遇都可以適應!
對橘枳來說,自己的存在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意義,因為他找不到意義,不管是有價值的活著,還是無價值的活著,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一直是看不到的。
人就像是一枚齒輪,從早到晚重複著一模一樣的生活,從出生到死亡,重複著已經被無數人重複了無數遍的生活。
即便這枚齒輪已經無用,但它還是要在機械的整體運轉中重複著以前的動作,直到徹底崩壞,才會被一枚全新的齒輪取代位置。
新的齒輪依舊是重複老去的齒輪的工作,而老的齒輪已經伴隨存在的消失,徹徹底底地失去痕跡……
要說這是什麼,這應該就是人生吧!
橘枳對其他事情都提不興趣,不是他不能,而是無法接受,因為接受之後獲得的不是金錢、名望一類,而是一複一日的重複,直至徹底地消磨殆儘。
與其在那種重複中消亡,他更願意保有自我,在自己還沒有被機械的構架徹底鎖死之前,以最自我的樣子存在……
“喂,走啊!”
在橘枳想事情而在原地站住不動時,已經到了古月軒門口的千曉隻能叫他一聲,喊他回神。
一怔,視野清晰後看到前麵的千曉,橘枳馬上過去。
女服務員迎上來,很職業性的微笑,問:“你好,是兩位嗎?”
千曉點頭,“是啊。”
目光在後麵進來的橘枳身上多停一下,不讓自己過於長時間的注視顯得失禮而偏開視線的女服務生說一聲:“抱歉,兩位,我們這裡的兩人間已經滿了。”
“滿了?”
有點沒辦法的意思,千曉看橘枳,問:“怎麼辦?”
橘枳:“無所謂。”
“好吧。”
既然橘枳已經說了無所謂,千曉自然不會執著於包間的問題,於是就在比較公共的第二層大廳裡用餐。
而當橘枳和千曉過去的時候,大廳裡的年輕女性都把視線死死盯在橘枳身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把他吃了。
這多半是不用包間的弊端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