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彆喝了,等它沉澱後再喝一點吧。”阮詩憐將雞爪用白色塑料袋包裹好,裝進床頭櫃的抽屜裡。
周白梅直接握著瓶子跑了出去。
阮詩憐忙放下手裡正在折疊著的被單,也跟了上去。
結果就看見董崔很是豪爽的將周白梅瓶子裡的水都喝完了。
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董崔咂巴著嘴,“這水有一點鹹,但能喝的。我等會兒給你一些乾淨的水,你們女孩子就是麻煩。”
周白梅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唉對了,你還有多餘的水嗎?詩詩的水也不多了。”周白梅轉頭朝著阮詩憐眨眼睛。
“我前兩天才給了她一瓶水,應該是夠的。你可彆給我浪費水啊,那些臟水我都喝了,新給你的水要放在安全乾淨的地方。”董崔說著,眸光不由暗暗的掃了站在後麵的阮詩憐一眼。
他的眼神晦澀無比,似乎發現了對方的秘密一般。
阮詩憐低著頭,不敢與他直視。
周白梅跑了過來,很親切自然的挽住了她的胳膊,“真可惜,不過你放心,我回去分你一半水。”
阮詩憐望見了她臉上善意的笑容,局促的挪著腳尖,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緩緩的將對方的手扒拉開,“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曬著一些小魚乾,我先去撿撿。”
落荒而逃。
董崔揩了揩嘴唇,“我也去巡邏了,先走一步。”
兩人都忽然毫無征兆的走了,周白梅摸著鼻子,他們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阮詩憐失魂落魄的將小魚乾裝進麻布袋裡。
“是你吧,那水是你用過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篤定的聲音。
阮詩憐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才沒有用過梅梅的水。”
董崔站到她的麵前,“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我真沒…”
董崔湊近到她的頸旁嗅了嗅,“水中有木蓮香,我們隊伍裡隻有你用香薰,你現在身上就有一股木蓮香水味。”
阮詩憐瞪大了眼睛,隨後慌忙環顧四方,然後小聲說道,“是我又怎麼樣?不就隻是借用一下,我也還回去了,也能喝,你都喝完了。”
董崔冷冷一笑,“周白梅對你那麼好,你卻為了一己私欲用了她的水。”
“我會還的,等我有足夠的水,我會千倍百倍的還給她。還請你不要多管閒事,就算你說出去也沒關係,沒有證據,梅梅也不會相信你。”阮詩憐一改先前小白花的形象,仿佛一朵荼毒的黑蓮。
“我本就沒打算和她說。我來這裡,是為了…”董崔的眸光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她的臉,伸出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陣她的臉,“你懂得,隻要你聽話,我什麼都不會說,還會給你水。噢,不僅是水,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弄來。”
阮詩憐咬著唇,蒼白唇角邊的幾塊死皮被她咬破,唇上多出的一些血色將她凸顯的我見猶憐。
董崔眸中的邪肆更加直接。
*
下午來排隊讓她做便當飯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屋外零星站著三四個人。
最主要原因還是住在她隔壁的百裡牧,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這就勸退了很多顧客。
她也很無奈。
洛涼涼打開門,三人結隊走了過來,拎著手裡的食材沒有要給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