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買回來的家畜家禽放到廚房後,向坤先去看那隻金絲雀。
雖然並不打算把這隻鳥兒當成食物,不會取它的血喝,但是向坤還是會拿它來進行一些實驗,並不一定能保證它最後存活,所以也沒有將它當成寵物,沒有給它起名之類。
金絲雀看起來似乎情緒穩定,看到向坤走過來,在籠子裡跳來跳去,很是活潑。
向坤嘬著嘴,想學幾聲鳥叫逗它,但發出來卻是像老鼠一樣的嘰嘰聲,隻好有些尷尬地放棄了,變異並沒有給他帶來這方麵的天賦。
從之前和今天的幾次嘗試來看,向坤已經初步確定,他這得自貓頭鷹的震懾能力,一次隻能對同一類生物起作用,至於同一類的分界這麼定義,他現在暫時還不確定,可能是到亞綱或是目?
至少同為哺乳動物的馬在受到向坤影響的時候,周邊的人都沒有任何感覺。
但之前花鳥市場那條街上,那麼多不同種類的鳥,都同時受到了影響。
而且造成的影響程度和類型似乎也有所不同,在馬場和在花鳥市場的時候,所造成的影響比較類似,都是一重強者對弱者的威懾,讓那些馬匹和鳥兒都戰戰兢兢,不敢造次,甚至不敢跑動或是發出鳴叫。
但昨天在小區門口,對著那耳釘少年時,卻又另有不同,已經不單隻是震懾,而是對生理直接產生了十分劇烈的影響。
其中的差彆,似乎就是向坤自己的心理情緒和想要表達出來的意圖。
在馬場,他想要的結果是馬匹對他順從聽話,能夠馭控自如,但因為還守著喝巨型貓頭鷹血之前的經驗,於是在精神和身體上,做出的是準備戰鬥的姿態,造成的影響,就是所有的馬匹都慫得快鑽進地裡去了,因為害怕展現出一絲不恰當的動作,就會被向坤誤會為挑釁,招來致命打擊。
在花鳥市場,他有了之前的經驗,有意識地刻意控製情緒和身體配合,並且以回憶那隻貓頭鷹的記憶畫麵來輔助,傳遞出來的信息,就是一隻強大的同類要宣示對這片領地的主權,誰讚成,誰反對?
而後向坤放鬆自己,但那些鳥類並沒有馬上解除狀態,顯然是感覺到影響還在,於是他又想象自己在沙灘邊上打盹,重新改變自己釋放出的信號,才讓鳥兒們解除了狀態。
昨天在小區門口,麵對那突然掏出彈簧刀頂向自己腰腹的耳釘少年,向坤雖然麵上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仿佛毫不在意,但心裡其實有一股暴戾的力量在湧動。
當時他的心裡,一直有好幾個念頭在跳動著,仿佛有聲音在大聲呐喊:
“打死他!隻要一拳就可以打死他!”
“他敢拿著刀對著你,你打死他是正當防衛!”
“讓他捅過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打死他,其他人敢上來,也一起打死!”
“他們的血……你可以……沒有人會注意到你的……”
“你已經跟陳警官報備過了……”
他甚至在腦海裡想象著把那而定少年的腦袋捶得血肉模糊的畫麵。
但這種念頭和衝動,還在他的穩穩控製之下,他很有自信自己並不會失控。
所以他也能夠同時保持著感官的靈敏,注意著耳釘少年的心跳、呼吸等生理狀態,在意識到他可能有承受不住、心臟衰竭或窒息的趨勢後,便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