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也才變成吸血鬼一個月嗎?”向坤回道。
很明顯,對方已經破壞了她本來所營造的人設。
這一次,對麵停頓了比較長時間才又重新發來消息:
“其實發生在我們身上的變異,還有所謂的吸血鬼,和那些網上的傳說,並不是一回事。有個國外的公司已經進行過相關的研究了,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去他們的網站上看看******,或者直接搜索他們公司的名字,不過在國內的搜索引擎估計搜不到。”
嗬嗬……
向坤不用去點那個鏈接,不用去搜索都知道那是什麼。
他都能想象到,剛剛在和他聊天的過程中,“八月的kasumi”id背後的那個吸血鬼,對著他那白板的知乎用戶頁抓耳撓腮了。
除非勾引向坤主動做點什麼,否則的話想要找到向坤的真實ip,借此鎖定他的位置,找出他的身份,非常困難。
而向坤聊天透露出來的消息,又滴水不漏,同樣的很推測出相關信息。
當然,向坤也不會試圖去探尋對方的位置和身份,雖然他並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技術水平,但他現在有守的信心,卻沒有反擊的把握,一旦探出去了,搞不好就被抓住尾巴,把防守破了。
鐵桶陣擺到傷停補時,壓出去博一把卻被對方絕殺的事情,可不止足球場上才有。
何況,他明確地感知到,對方現在更加地主動和迫切。
為什麼?
想到那隻“巨型貓頭鷹”的反應,想到自己看到那隻貓頭鷹時的感覺,他就大概知道了。
他懷疑,有可能進食達到了一定程度後,普通的鮮血已經無法再滿足需求,而必須要同樣變異生物的鮮血。
這才能解釋,為什麼那隻“巨型貓頭鷹”原本一直縮在深山老林,也一直刻意地在躲避著人類,卻突然間靠近人類聚居地。
為什麼這個“八月的kasumi”要費心思在網上“釣魚”,並且表現得如此地急切,想要確定自己的位置。
想把我當食物?
向坤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猙獰,但馬上就恢複了,冷清的餃子館裡一個食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茫然四顧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繼續埋頭吃東西。
過了一會,皮皮卡卡丘丘:“哎?臥槽!你給我的什麼網址,點進去差點死機了。”他自然不會真的去點。
八月的kasumi:“……”
“你喝血的問題是怎麼解決的?”向坤立刻丟出了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如這樣,我們見一麵吧,我其實成為吸血鬼已經不止一個月了,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多。比如我們變異的原因,比如我們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比如要怎麼安全方便地尋找食物。”
很顯然,對方也意識到,她估計是太過急切,在不經意間已經撇掉了“八月的kasumi”萌新吸血鬼妹紙的人設了,而且也意識到,在“皮皮卡卡丘丘”這個id後的吸血鬼,戒備心極強,並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想隔著網絡來悄咪咪地鎖定身份和位置,不太可行了。
“你總得先給我透露點什麼吧。”既然對方比自己急,那占據了主動權的向坤,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繼續壓榨,不論對方給出的信息是真是假,多一些總是能方便自己做出判斷。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才發來回複:
“如果你因為找不到足夠的食物,在某些夜裡變得狂躁,瀕臨失控,你會怎麼應對?”
這個回複確實很有針對性,因為向坤之前證明自己是吸血鬼的時候,就提到了晚上餓的時候沒血喝,更容易變得狂躁。
向坤回想了一下,他之前是做過實驗的,產生饑餓感後,如果是在夜裡的話,大概在四個小時後就會出現明顯難以壓抑的焦躁感,如果算上白天的話,總共可以壓製22個小時左右,而後就會出現比較難以控製的行為和衝動,他沒有再繼續嘗試。
如果是現在的話,他應該會吞下建立了關聯的兩個石子,靠著石子在胃中翻騰的難受來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被饑餓感完全影響理智。
他回複道:“我隻能儘快找到食物,你有應對的方法?”
八月的kasumi:“我告訴你,給自己放血,放多少自己控製,然後找其他動物的血來解渴,具體是雞、鴨還是牛、豬,自己選擇。然後你會進行一次長眠,醒來後會有些虛弱,但可以幫你度過這次饑荒。”
向坤這才意識到,這家夥口中的“食物”,竟然是特指人血。
而且看起來,其他動物的血液,似乎隻能當作“緩解”饑餓的“零食”?
那邊沒有再等待向坤的回複,直接發過來消息:“想知道更多東西的話,後天下午兩點,到**市**鎮等我,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微信或者手機號,我到時候聯係你。我不會再發第二遍了,你如果沒有誠意認識的話,那就算了,不用再聯係,我會拉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