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22日下午帶著木雕去拜訪過“牛師傅”,又在司機老王的指引下把木雕拿去振發大廈那谘詢公司做“法事”後,第二天一早,馮修業就自己一個人跑去市第一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當然也包括去皮膚科抽血做化驗。
雖然有一部分結果得過幾天才知道,但大體上的情況都是沒問題,也讓他暫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體檢完去父親家看了一眼,從家裡做飯的阿姨裡得知,他父親也去醫院做檢查了。
馮修業自然冒出了一個問題:難道父親也是因為做了夢,才去做檢查?那他做的是什麼夢?
不管怎麼樣,做完檢查後,馮修業隻覺得整個人都暢快了許多,再加上已經和幾個情人做了切割,好像肩膀上一直壓著的鉛塊卸下來扔掉了一般。
回到家,和妻子孩子在一起,馮修業也有了談性,少有地和妻子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和接下來的旅遊計劃。平時不怎麼搭理他的小兒子,竟然也突然親熱了不少,雖然最後發現是想要買新玩具……
25日,馮修業一大早去公司,正查看準備好的、一會要開會講到的內容時,秘書過來說,外麵有個自稱某谘詢公司、穿著很古怪的人帶著個盒子要見他。
一聽那谘詢公司的名字,馮修業就知道是振發大廈那個“道長”的人,不過按理說,他們法事應該還沒開始搞啊,視頻都沒發過來。而且搞好了,按照約定,也應該是自己去振發大廈他們公司那“驗收”,怎麼就突然找上門了?不會是又要推銷什麼連鎖套餐要錢吧??
馮修業心下雖然疑惑,但還是讓前台把人放進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谘詢公司見過的英俊年輕人抱著盒子進來時,唐寶娜也跟進來了。
馮修業一愣:“娜娜,你怎麼……”
然後他看到了年輕人抱著的盒子沒有蓋蓋子,直接看到了裡麵躺著的八臂八眼木雕,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在外麵唐寶娜恰巧看到了那木雕,所以跟了進來。
果然,唐寶娜皺眉看著那年輕人,對自己的老板兼二舅問道:“這個木雕……不會是外公那個吧?怎麼會在他手裡的?”
那年輕人卻是不管他們在說什麼,直接把那盒子放在桌上,對馮修業說道:“馮老板,你這個東西……‘問題’太大了,我們家‘道長’處理不了,您的錢我們會退還到您之前付款的賬戶裡的。”
看到年輕人放下盒子要走,唐寶娜和馮修業同時攔住了他。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木雕有什麼問題?”唐寶娜問。
“什麼叫你們家‘道長’處理不了?”馮修業則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家‘道長’吩咐我送過來的,他昨晚給你這木雕做完了法事,視頻都錄好了,本來是打算今天把視頻發給您,請您過來驗看的,但早上起來就說這木雕有很大問題,昨晚來找他了,他搞不定……反正他的意思是不收您錢,把您這木雕送還給您,您再另外去找人處理吧……”年輕人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離開了。
其實他也有些不太明白,自家那“老板”一向貪財,這都已經裝到口袋裡的錢,法事也已經做完了,居然還主動“吐”出來,實在是有些反常。
不過他又想起今天早上看到“老板”那雙眼布滿血絲、臉龐發青的憔悴模樣,還有那不斷念叨著“來找我了”的話,就忍不住心裡有些打鼓:
“老板”不會是瘋了吧?
年輕人離開後,唐寶娜自然是繼續追問二舅那木雕的情況,馮修業倒也沒有隱瞞,將他22號中午在父親家客廳睡著,做了噩夢看到那八臂八眼怪物的事說給外甥女聽。
然後又說了剛剛那年輕人的來曆,是振發大廈某個谘詢公司的,其實就是專門處理這些“特殊問題”的人。
末了,馮修業很是凝重地說道:“娜娜,這個木雕看來確實有點問題啊,你外公應該也做了類似的夢,現在連那位‘道長’都搞不定,這木雕要不咱們還回去,或是直接處理了吧?話說你那朋友是什麼來路?會不會這其實不是他自己雕的,是他從什麼人那得來的,不太乾淨?”
舅舅這話惹得唐寶娜大怒,直接拿了木雕就走,很是生氣。
她這時才明白,22日下午,舅舅打電話來問木雕的事是要做什麼。
向坤做的木雕能有什麼詭異的?還做噩夢?那座saber的木雕一直都放她臥室,為什麼她就沒有做什麼噩夢?居然懷疑她朋友做的木雕“不乾淨”?
唐寶娜連帶著,把外公都列到了生氣名單裡。如果覺得木雕有什麼問題,可以先聯係她啊!為什麼要讓舅舅拿著去找什麼“谘詢公司”?那些人聽描述就是騙子好吧!舅舅迷信就罷了,外公怎麼也跟著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