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紀航的觀察(2 / 2)

到了景區的停車場後,向坤邀請紀航一塊上山玩,紀航卻是以要留在車上養精蓄銳以便更好服務為由婉拒。

待向坤他們買票進入景區後,另一輛mpv的司機許開走了過來,小聲問道:“哥,怎麼不跟他們一塊進去?之前咱們不是做過準備,給他們當個導遊什麼的,綽綽有餘吧。”

“一切按照正常司機的做法來進行,不要多事。”紀航表情淡漠地說道,現在臉上的憨厚、老實勁消散了大半,眼神裡有一絲精悍的感覺。

許開奇怪道:“哥,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有,很正常。他說的學習、工作情況,和劉總提供的資料一致,按照我的觀察,應該是真的。他的手也不像我們一樣練習過大量攻擊武器,他對軍事相關單位的事應該也並不了解,不像是有經過專業訓練的。”紀航說道。

許開點了點頭:“那看來是劉總他們的消息渠道有誤了,我那輛車上幾位乘客,聽他們的談話,感覺也都是很普通的年輕人,都在討論王者榮耀和吃的,聽他們說,那個叫向坤的光頭是個很厲害的廚師,玩遊戲也很強,主業還是軟件開發……”

“嗯,你好好開車就是,不要多說。”紀航說道。

“放心吧哥,我屁都不會放一個的。”

紀航目光投向景區內的重重高山,似乎因為陽光刺眼,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今天之所以會帶著許開過來給向坤和其朋友一行人開車,都是因為昨晚在楚修文家裡的經曆。

紀航早幾年一直和幾個兄弟一起給有錢人做專業的安保工作,去年開始想要創業,需要資金,很多他之前服務過的老客戶都給他投了錢,楚修文就是之一。

楚修文不單單自己投了不少錢,而且給他們新公司介紹了很多業務,幫他拓展了人脈,公司能順利發展起來,楚修文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說是紀航的恩主也不為過。

所以這眼看著快過年了,他便和許開,帶著禮物過來給楚修文拜個早年,順便也是向股東彙報一下公司的經營情況,也就一些想法,谘詢一下楚修文——彆看楚修文好像隻是個山區小鎮的土財主,其實人脈很廣,在整個海西省都有不少關係,特彆是那些劍州市走出去的商人和政客。

吃晚飯的時候,楚修文找了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胖老板過來一起,那位胖老板在知道他的經曆後,小心地谘詢他,官方是不是會秘密培養一些個人能力很強的人,私下裡在民間活動、辦事。

紀航沒少聽過這種說法,不過大都是地攤文學或網絡看多了,但解釋了兩句後,卻發現,那位名叫劉飛寶的胖老板,好像並不是純粹好奇心地隨口一問,不是從之類文娛作品裡得來的認知,而是有確切的現實目標的。

他的第一反應是,“劉總”遇到騙子了。

“劉總,單獨的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厲害,能力都是有限的。就像螺絲釘一樣,在軍事裝備上,就是大殺器的一部分,在遊戲機上,就是娛樂工具的一部分,發揮著不同的作用。但如果單個地拎出來,那作用和影響力都很小,特彆是在現代社會。不論是我們國家還是其他國家,確實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部門,但他們是一整個運轉的體係,而不是一個兩個的精英。造成殺傷的是箭頭,但光有箭頭是沒有用的。”紀航按著他的理解來進行解釋。

“也就是說,如果不在官方的組織裡了,他們的能力就不大了?”劉總問道。

“他們是優秀的螺絲釘,是精煉的箭頭,離開了原來的組織,進入到新的組織裡,同樣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像我有一些戰友,轉業之後,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專業技能無法得到發揮,隻能重新熟悉和學習新的工作;有一些戰友,找到了合適的工作,每年甚至能有七位數的收入……”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樣的人肯定不是一個人,背後肯定有組織。那人如果是有官方背景,那他所屬的,就是官方組織。”劉總若有所思地點頭。

“我的意思是,那樣的人並不會和咱們有關聯的。”紀航有些無奈,他就差直說官方要動你們或者我們,根本用不著什麼秘密的組織、私下培養的強人。

“劉總,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這種情況你如果不方便報警的話,其實可以找我們公司來處理的,我們會在法律框架內,以客戶利益為前提,先進行調查取證……”紀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問一下而已,沒有被人威脅。”劉總連連否定。

不管紀航怎麼介紹情況、進行“科普”,劉總都不肯說那個讓他造成這種認知的人是誰。

而更讓他驚奇的,是楚修文的態度。

似乎那位劉總的“谘詢”,是楚修文的授意,他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

在紀航看來,像楚修文這種接觸層麵比較廣的商人,一般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於是在他的再三引導下,楚修文和劉總才說出了實情。是一位比他們倆都有實力、性格也很剛烈的老板,對某個路上偶遇的人有不尋常的敬畏感,發生衝突的時候做出了不正常的退縮,之後又是性情大變,然後劉總通過他的渠道進行調查和驗證,發現那人可能有官方背景、來曆深不可測,但偏偏能夠查到的資料和履曆又都非常正常,看不出任何東西。

這說得讓紀航也好奇起來了,所以他表示可以幫他們進行調查,而且是免費的。但卻被劉總表情驚慌地連連拒絕,仿佛生怕他的調查會惹怒對方,帶來什麼可怕後果一般。

紀航反複強調自己的專業,並且保證不會讓人發現,又有楚修文在旁附和,劉總才終於點頭。

然後就有了他今天和許開過來給向坤開車的事情。

這一路上,他確實沒看出什麼問題來,也不覺得那個坐在副駕駛的禿頭有受過和他類似的專業訓練,不覺得他是為官方做事的。至於車上的其他人,向坤的那十個朋友,除了那個姓夏的高挑女孩外,其他人同樣沒看出任何的異常,即便是那個姓夏的女孩,他也不覺得是劉總所描述的那種人。

正常來講,不需要更多的觀察,他已經可以得出結論:和劉總在一起那個老板的異常反應,是其他原因造成,而不是向坤;劉總得到向坤有官方背景、是某種“強人”的消息渠道不靠譜。

但紀航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讓他對向坤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這種畏懼讓他自己都有點不確定,甚至懷疑是否存在。

畢竟從客觀的各種觀察來看,向坤不應該能對他造成威脅。

但他又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這直覺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

於是紀航打了個電話回公司,找了他自己的渠道,試圖調查向坤,看看是不是有一些劉飛寶查不到的資料。如果真的有的話,他不需要查到具體的資料和履曆,隻需要知道存在不存在,就可以明白向坤有沒有問題了。

中午,接到向坤的電話,知道他們要下山去吃飯後,紀航卻忽然從出景區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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