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家花店裡看到這個視頻,是出乎向坤意料的。
之前愛麗絲搜索“吸血鬼病人”相關信息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這個視頻。
要麼這拍下視頻的女店員並沒有上傳網絡,要麼在網上沒有熱度或是關鍵字和那“吸血鬼病人”的案子沒有任何聯係。
夏離冰也一副好奇的樣子,和其他店員一起湊過來,看那小女生手機上的視頻。
即便是已經看過的老板娘,再次看到那醉漢被三個年輕人連拉帶拽、嘶聲大吼求救的地方,也仍是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雖然是個挺嚴肅、影響惡劣的事情,但這視頻裡的影音表現,確實是有種莫名的喜感。
店裡的其他女生看到那裡,同樣也是笑出聲。
便是並沒有感覺哪裡好笑的向坤和老夏,見大家都在笑,也是跟著臉帶微笑,嗬嗬了一下。
其他人看這段視頻,注意力自然都在最開始那三個年輕人拉醉漢上車的“滑稽”過程上。
但向坤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個過程中,那隻“變異寄生蟲”還在“吸血鬼病人”的體內。
在警車出現,警察把麵包車上的人都押下來之後,才是向坤真正關注的部分。
這部分內容,花店的小女生同樣拍攝了一部分。
可以看到,麵包車一被警車截住,立刻就停了下來,沒有一點想要飆車奪路而逃的企圖,解救那個醉漢,逮捕三個年輕人的過程,也非常地順利。
直到逮捕“吸血鬼病人”的時候,才有了一番爭鬥,警方費了點力,才卸下她手裡的刀,把她從車上帶下來,送往醫院。
“吸血鬼病人”被帶下車後,向坤的視線就一直在麵包車的下方,不過拍視頻的小女生又不是他雇的攝影師,自然不可能時時照顧到那個位置,更多的還是跟著被逮捕的嫌疑人走。
看完視頻後,向坤順著花店老板娘和店員們的情緒說道:“這根本就是鬨劇嘛!”
老夏也跟著點頭應和:“是啊,太逗了。”
那拍了視頻的小女生說道:“我之前發朋友圈,看到的人都在說,演的好假……”
又閒聊了一會,差不多知道了想知道的信息後,向坤便示意老夏選了一盒玫瑰和兩捧康乃馨,離開了花店。
將花都放到後座後,向坤在街邊又站了一會,才上了副駕駛,對老夏說道:“我們去紫桓山。”
汽車行駛起來後,也不用老夏問,向坤便開始解釋:“‘變異寄生蟲’要離開南華街,肯定需要一個途徑。從之前那場夢中夢的情況,初步可以判斷,那蟲子在脫離宿主的情況下,有一定的自主活動能力,相對來說,在水裡的活動能力比較強,在陸地比較笨拙。
“從花店店員拍的那個視頻來看,它從你們院的‘病人’身上出來後,並沒有立刻離開麵包車,還在車上。
“以我推測,它的下一個寄生目標,肯定還是人類。但以它體現出來的智商以及對外界信息的判斷模式,自然不會直接在有其他人注意的時候,‘入侵’宿主。
“第一個選擇,它會在警方或周圍路人不注意麵包車的時候,鑽下車來,從路邊的排水口進入下水道,再通過下水道四通八達的體係,尋找宿主;
“第二個選擇,等待有人單獨接觸麵包車,比如警方的人在現場調查取證完後,把車開回警局的停車場,如果是單獨駕駛的話,可能在開車或停車的時候,會中招;
“第三個選擇,我在花店裡那視頻看到‘病人’被捕後一分鐘左右,有個人靠近了麵包車,扒著車窗看了一會,被警官嗬斥後才離開。因為拍攝的鏡頭沒有一直在他身上,不能確定是否有被‘寄生蟲’搭上車,攀附在身上,但從理論上來說,有這個可能;
“如果它沒有潔癖,選擇第一種離開方式的話,暫時而言我們沒法精確追蹤,隻能以後用其他方式範圍排查。
“如果是後兩種選擇,我們還是有辦法進行確定和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