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不是要“禦電飛行”,雖然飛行肯定比他現在在水中穿行的速度要快,但“禦電飛行”有一個很大的限製,就是要依托於強對流天氣下的大氣電勢梯度。而向坤主動地、提前引發雷暴,提前開始瀉能的話,能量爆發太猛,速度太快,區域也太小,沒法支持長距離的飛行。
他之前在星城時就思考並且和老夏討論過了,他在水中,在“節氧模式”下借水勢做到的事情,本質上來說,和“禦電飛行”其實是一樣的。
所以向坤其實一直在找兩種能力互相“借鑒”,或者是互相“融合”、“利用”的方式。
而現在,他就想到了一個方法,準備嘗試一下。
……
“逵哥”站在船頭起貨機旁,也不顧頭頂炎日,皺眉眯眼看著遠處,似在思考。
如果騰裡沒有死,被他們成功綁架的話,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在泰國了。
但現在,計劃已經完全亂了,騰裡直接死在了一場小車禍中,他們又臨時綁了夏添火,現在的情況是要考慮離開緬國後,要去哪裡、怎麼保命的問題。
之所以他們不能按原計劃潛去泰國,是因為泰國那邊安排的接應,是大佬吳倫的關係。
而目前的話,“逵哥”實在沒法肯定,吳倫對他們會是什麼態度,會不會把他們直接賣給大老板、緬國官方來脫卸責任,又或者偷偷下黑手把他們都乾掉滅口,以免牽累到他身上。
淩晨的時候,留在孟塔米拉的人緊急打來衛星電話,說孟塔米拉局勢變得很緊張,警方、吳倫還有一些其他勢力的人都動起來了,並且吳倫的人似乎在找他們,這讓“逵哥”終於下定了決心。
今天一早,他就聯係了印尼那邊的一條關係,準備把印尼當成他們接下來的落腳點。
正想事的時候,一個留著平頭、臉頰有道疤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小聲道:“逵哥,咱們……真的要去印尼啊?”
如果向坤或老夏此時在這,聽到這聲音的話,立刻就能認出來,這就是電話錄音裡那個綁匪的聲音。
“不去印尼還能去哪?”“逵哥”歎了口氣說道。
“印尼那邊……那些人,能信任麼?”疤臉靠在船舷邊上,有些擔憂地問道。
“到時候看吧,指望他們講義氣肯定不行的,都是群見利忘義的貨,到時候給他們畫個餅,讓他們看到賺大錢的希望,先穩住再說。”“逵哥”說道。
他之所以之前一直猶豫,直到接到了孟塔米拉來的衛星電話才做決定,還是因為印尼那邊的關係不太牢靠,有太多變數,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選擇。
“那咱們……就通知夏家的人把準備好的錢弄到印尼來?”疤臉問道。
“逵哥”考慮了幾秒,搖頭:“不,再等等,等到了地稍微安穩點再說,接收贖金,一定要找個穩妥的方式。”
“那……咱們要先回去,接‘豬皮仔’他倆嗎?”疤臉又問道。
“當然了,不然把他們扔那麼?”
“但是……”疤臉有些猶豫道,“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被吳倫給抓了?”
“你是說吳倫用他們騙咱們過去?”逵哥想了想,說道:“不會,‘豬皮仔’十三歲就跟我了,雖然又懶又賤又滑頭,但還是不會當二五仔的。而且他要是心虛的話,講話的時候我聽得出來。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他們就算自己沒有跟吳倫合作,也說不定被人偷偷跟著,回頭派人上岸接他們前,彆先見麵,先看看看邊上的情況。”
疤臉微鬆了口氣,放下了心,正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後方二層駕駛室裡的船員忽然跑出來扶著舷杆指著前方大聲用緬語喊著什麼。
逵哥和疤臉都是下意識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回頭看去,然後便看到遠處一片將海天連成一體的黑色風暴。
他們這邊風和日麗,和那邊相比起來,就像兩個世界一般。
“臥槽!”
逵哥和疤臉都是下意識罵出聲,不僅是他們,其他船上的人除了被關在貨艙的夏添火外,都跑到了甲板上,驚恐地看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並席卷而來的風暴。
“刁雷老某啊!!麻痹的沒說這區域有風暴啊!~操啊!”逵哥趕緊跑到駕駛室,用半緬語半普通話跟一名緬國人大聲詢問:“能避過去嗎?”
“來不及了,得做好準備!”緬人船員大聲地回道。
於是整艘船的人都開始狂奔和忙碌起來,做好迎接風暴的準備。
遠出的風暴中似乎有非常劇烈的雷暴正在爆發,他們離得尚遠都能看到道道電龍隱現交錯,十分恐怖。
看著那景象,也讓他們愈加驚恐,畢竟他們大部分人包括“逵哥”在內,都不是真正在海上討生活的人。
但就在他們做好了準備,想要抗擊風暴的時候,前方那片黑色風暴迅速消散,沒多久就完全平靜,前方的空中和海麵都是一樣平靜,似乎兩個“世界”一下子連接在了一起,被這邊的風和日麗給同化了。
又仿佛,剛剛把他們快嚇尿的恐怖風暴從來沒有出現過。
“什麼情況?剛剛那……是海市蜃樓麼?”疤臉呆滯地望著前方,不解地說道。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發現了異常——他們的船不動了!
雖然船的發動機一直還在運行,他們都能清晰地聽到聲音,但看著旁邊的海水,船確確實實不動了!
幾秒鐘後,發動機的聲音也消失,整艘船失去了動力,靜靜漂浮在了水麵上。
但怪事沒完,站在船舷邊上的人們,赫然發現,船身變得紋絲不動,連漂浮的感覺都沒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