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紳士?(1 / 2)

約翰在街上快速移動著,雖然看起來隻是在快步走而不是跑,但速度卻並不遜於一般人發力狂奔。

而且他並不是走直線,不斷地拐進小巷,不斷地靠地形遮蔽行跡。

十幾分鐘後,約翰在一條昏暗、惡臭的巷道裡停了下來,他眯著眼睛,看向巷道外街道的光亮,控製著呼吸,慢慢等待。

過了幾分鐘,沒有任何人影出現,而剛剛在快速移動的過程中,他同樣也沒有發現有尾隨跟蹤的人。

約翰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應該是過度緊張了,對方可能隻派出了那個西裝壯漢,並沒有其他人。

他們是誰?又是怎麼發現他的?

約翰皺眉思索,認為最大的可能,還是白天在那幾個郭天向曾經待過很久的地方搜尋線索時,被某些人注意到了。

看起來,郭天向應該是暴露了,說不定和他們的聯係也已經被彆人知道,這就是一直在等著他上門。

不過對方隻派了那個西裝壯漢過來找他,卻又有些奇怪,難道並沒有發現他真正身份?對方其實是“圈外人”?

不,他們是有備而來,否則那西裝壯漢不會那麼快就清醒過來,明顯對方已經知道他的能力!

這麼想著,約翰剛剛略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然後他猛然注意到,有一絲很微弱的嗡嗡聲剛剛被他忽略,而現在那聲音似乎變大了一些,他開始左顧右盼,想要找那聲音的來處。

巷道內漆黑一片,他的夜視能力比普通人強,但也沒辦法看清所有事物,不過在聽力的輔助下,卻能夠確定,那聲音不是從巷道中發出。

他忽然抬頭,往上空看去,赫然發現,一個拳頭大小、黑漆漆的飛行器正懸浮在他頭頂五六米處。

很顯然,之前這個東西在更高的位置,現在才剛剛降低了高度,所以他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這是什麼玩意?無人機?

他知道中國的無人機先進,但……有這麼先進嗎?

等會不會出現什麼蚊子大的微型無人機對他發射麻醉針之類的吧?

他現在也沒興趣去搞明白那小東西到底是什麼,很顯然自己的行蹤又暴露了,但知道是被什麼追蹤就好辦了,接下來規避空中的視線就行。

但當他準備快步衝出巷道的時候,脖子卻猛地被人掐住,然後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拍到了牆壁上。

那掐著他脖子的手十分有力,他兩手掰住對方手腕,如握著一個鐵鉗,完全掰不動分毫,而且對方似乎帶著手套,摸起來有種詭異的冰涼光滑感,就像某種特殊陶瓷或金屬。

他抬起頭,第一時間去找對方的眼睛。

雖然巷道內光線昏暗,但頭頂兩棟建築物間滲落的月光,巷道外灑進微光,都足夠他進行一定程度的視物。

然而讓他震驚的是,他低頭看去,正常來說,那掐他脖子的人所在的位置,卻是什麼也沒有,他的視線可以直接看到巷道對麵的牆壁,甚至能看清牆邊的汙穢之物。

他的視線再往回,赫然發現,掐著他脖子的堅實手臂也是一片虛無。

那家夥是隱身的?!

腦子裡這麼想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飛快地從兜中取出了一柄白色小瓷刀,向掐著的那隻手臂的位置刺去。

會隱身,那很大可能,對方也是“血族”。

隻要是“血族”,那他的小瓷刀就能發揮奇效,隱身也沒用!

但是他的小瓷刀並沒有如預料般刺中任何物體,倒不是那手臂連形體都消失,而是他持刀的手腕被另一個如鐵鉗般的大手給準確地製住了。

約翰本身的力量已經遠比普通人強悍,就算是大力士冠軍、重量級的舉重選手和他比力量,他都絲毫不會遜色,但在被掐住脖子、鉗住手腕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力量被對方碾壓。

但他沒有放棄反抗,曲起兩腿準備猛蹬,逼迫對方鬆手,拉開距離,然後想辦法逼對方顯出身形,尋找對視的機會。

不過他的腿剛一曲起,身體就被對方一手掐脖一手掐腕,抓起來向著牆壁猛砸了兩下。

拿著小瓷刀的手腕被擰折了,刀也被奪走,然後他的肚子被對方用拳頭狠砸了三拳,每拳都是力透脊背,好像整個身體都被打折了一般,瞬間失去抵抗力。

狂風暴雨般的毆打其實隻有不到十秒時間,但約翰已經像是一個被打爛的茄子般,渾身抽搐著,沒有了反抗能力。

他再次被掐著脖子、貼著牆壁舉了起來,這次,他的麵前浮現出了一具高大的身影。

但當約翰看到那個身影時,卻是不由愣住,哪怕他本就習慣行走於黑暗與鮮血中,那怕他已經見過各種各樣的奇異事物和恐怖存在,此時心裡依然不由自主地冒起一股涼氣。

這個把他堵在巷子裡揍得半死,掐著他脖子的“人”,**的身體上布滿了蛛絲紋路,看起來就像穿了一件緊身衣一般——但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緊身衣,而就是對方的“皮膚”!

對方腦袋上戴著個頭盔,但約翰知道,對方不是通過頭盔上的那層灰色護罩觀察,而是通過偷窺上方的攝像頭來視物——所以他無法對接對方的視線,這也讓他最後的一絲翻盤希望破滅。

他引以為傲、自以為在城市間、在人類社會中能夠橫行的能力,卻被對方輕易地克製,被全方位地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他現在十分的後悔,後悔自己不夠小心,後悔自己沒能再慫一點,出發之前在察覺到老家夥們對東方的忌憚程度後,他就應該提起百倍的小心和注意,象征性地來中國晃一圈就好。

反正麵臨著階段性極限的是那些老家夥,又不是他。雖然找到郭天向或其他“血裔”,他能夠獲得的收益是最大,但死在了這裡,就一切即無。

難怪那些老家夥們,有各種各樣的借口不自己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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