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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市,守旺大廈地下。
金發有些淩亂的約翰卡文迪許盤腿坐在地上,有些絕望地看著手中那個兔子木雕。
自從上個月17號被帶到這個隱秘而充滿科技感的地下空間後,他就沒有離開過,一直待在這裡,對那個“傷痕累累”的兔子木雕進行“解謎”。
當初良先生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40天之內搞明白那兔子木雕的特彆之處,二是打贏那條巨蛇。
好不容易蛇口逃生的約翰,自然是做了前一個選擇,比起他見識過恐怖和厲害的那條“血獸”巨蛇,一個兔子木雕看起來自然是人畜無害得多。
但接下來這一個多月時間,他每天24小時和那兔子木雕待在一起,不停地觀察、琢磨、擺弄,這木雕的每一部分、上麵的每一道痕跡,都已經深深映刻進他的腦海中,記憶裡。
甚至他現在隻要把眼睛閉上,就好像會看到一個粗糙醜陋的兔子木雕在對他咧嘴怪笑。
可他除了能勉強看出雕刻這兔子的工具應該很不專業,從上麵那各種各樣的痕跡看出木雕曾經遭受過的各種“酷刑”外,依然沒有搞明白,這兔子木雕到底有什麼特彆。
在他接了任務後,良先生就基本不管他了,既沒有給他劃拉個房間,也沒有給他任何的設備和工具,他就隻能在這大廳裡席地而坐——唯一的一張座椅是屬於良先生的,他根本不敢碰。
良先生偶爾通過那大廳中間平台上升起的屏幕處理一些事情,大部分時間都是隱身的狀態,從電梯的開合與運行情況來看,良先生經常離開,但因為其特殊的隱身能力,約翰也不敢確定,良先生到底離沒離開,電梯開合上升,是不是隻是逗他玩。
當然,不管良先生離沒離開,他都沒有逃跑的想法。
倒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觀察過了,那個電梯外麵根本沒有任何按鍵,很顯然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
不能使用電梯的話,在這不知道距地麵多遠、周圍都是金屬牆壁的空間裡,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能怎麼出去。
而且以那個良先生的恐怖能力,還有展現出來的各種黑科技,哪怕良先生暫時離開,也必然是有把握把他困在這裡。要知道,這兒除了他外,至少還有一隻“血獸”巨蛇。
如果他不是“血族”的話,這一個月時間,早就餓死渴死了。
不過哪怕是他,這麼長時間被關在這,也是身心疲憊,有點要抓狂的感覺。
特彆是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離40天的期限已經很近,依然無法找出兔子木雕的“特彆之處”,約翰就有種想要把木雕給砸爛的衝動。
他知道,良先生所說的“特彆”,肯定不是指這木雕的樣式、鑿雕的手法、上麵受損的痕跡來源之類直觀能判斷的東西。
他最開始的時候曾懷疑是不是裡麵藏了什麼,於是向良先生申請把木雕直接剖開,但良先生直接給他展示了這木雕各個角度的x光掃描圖,以及各種儀器檢測後的報告數據,讓他知道對這個木雕,良先生已經有過很多科學的檢測,甚至那上麵的各種燒焦、鑽孔、切割等痕跡,也都是良先生乾的。
而且良先生還有與那兔子木雕形象相似或挨邊的大量參考圖片、可能的形象源頭,以及大量雕刻手法、雕刻工具的分析報告。有心理方麵的專家出具的這個木雕雕鑿者可能的心理狀態分析,一些藝術家給出的藝術判斷,對木雕表達的意境和雕鑿者情緒、思想的解讀……
很顯然,良先生是用這些方法都找不出那木雕的特彆,所以把木雕交給他,按中國的一句諺語,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想看看他這個來自斯洛伐克的“血族”,能不能帶來什麼新的發現角度。
他也問過良先生,應該從什麼樣的角度或什麼樣的方式來研究這個“兔子木雕”,得到的回答是“按你的想法來”。
他問良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這“兔子木雕”是“特彆”的?良先生卻沒有任何回應。
約翰並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找到這“兔子木雕”的特彆之處,良先生會不會放自己離開,或者應允自己的請求,讓自己成為“忠誠的仆從”。但他明白,以良先生展現出來的行事風格,如果自己在時間期限內真的給不出答案,那最後的結果肯定不會美好。
之前在不得已交代出那小刀中“聖血”的作用和來源,使得“聖血”被良先生吃掉時,約翰還有那麼一瞬間的擔心和驚恐,害怕喬爾伯爵的震怒,害怕自己的退路被斷,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紅色薔薇”。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良先生及其背後的組織有多強大,反倒是有些期待喬爾伯爵或是“紅色薔薇”能找上門來,到時候他多少可以發揮一些作用,至少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展現其他價值。
他希望“紅色薔薇”那些老家夥,能夠在“血源”不足,而階段性極限又已經臨近的情況下,有種一些,冒險而來。
希望他們能爭氣點,給良先生及其背後的組織製造點麻煩,讓自己能有發揮作用的機會。
但他也很清楚老家夥們都是些極有耐心的怪物,他們能夠活這麼久,靠的就是耐心和小心,所以就算知道他叛變了,就算階段性極限臨近,他們也肯定會先尋找其他能在歐洲解決的替代方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找過來。
而他幾次和良先生交流時,試圖引起良先生對斯洛伐克的“紅色薔薇”產生興趣,讓他充當代理人返回歐洲的嘗試,也全都失敗。
至少在這個40天的期限內,很難指望通過“紅色薔薇”來拖延或是得到替代任務了。
約翰絞儘腦汁,用他在“紅色薔薇”聽過的各種秘法、秘術、傳說,乃至於看過的各種、電影裡有關木雕、玩偶、雕像之類物品的情節往上套,希望能找到一個正確的思路。
他甚至找良先生要回了那柄白色瓷刀,雖然沒有了喬爾伯爵的“聖血”,沒有那種對其他“血族”、“血獸”的殺傷性,但依舊十分鋒利。
他用瓷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血塗抹在了兔子木雕上,然而兔子木雕沒有任何反應。
他也申請了如大蒜之類的東西,對木雕進行各種洗禮,依然毫無效果。
所以此時此刻,看著手中的木雕,約翰心中滿是絕望,他甚至開始懷疑,良先生之所以弄這麼個選項供他選擇,是不是就是單純想要逗他玩,讓他體驗四十天從希望到絕望的感受?
或者是在告訴他:如果不願意去麵對那條巨蛇,最後的結果,就是和這木雕一樣遭受酷刑的下場?
是不是在暗示他,他和這個兔子木雕一樣,都是良先生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