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自然正是一杆長槍,和之前陳到的長槍有些相似,都十分纖細絕大部分武將的武器,加載到戰甲上之後,都會變得寬大……
不過之前與紀靈一戰的陳到,還有現在的張繡,長槍都是細長的,除了適應戰甲、而顯得格外修長之外,比例上並不寬大。
隻是張繡的長槍,並不是銀白色,而是暗金色的槍杆上,有一隻純黑色的槍頭,而且並沒有槍纓,顯得十分簡約。
從戰甲的整體畫風可以看出,現在的張繡,也已經是金玉大將,而且從呂布的判斷來說,現在的他應該比紀靈更強!
即使在車騎將軍府,能夠穩勝張繡的,也隻有呂布和孫策,至於張遼、太史慈、甘寧、陳到……與其最多在伯仲之間,高順隻怕還要弱上一籌。
“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令師父傾心不已的‘小師弟’的槍心吧!”張繡的語氣,餘怒未消中,又帶著些譏諷的說道。
“小師弟?”呂蒙詫異的看向樵夫。
張繡居然和一個樵夫,有共同的師父?
而且兩人最初見麵時,張繡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就是說……兩人應該並不是同時學藝,故而張繡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師弟”,直到樵夫動了無形槍勁,加上說的話……令張繡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同時呂蒙汗都要下來你說你,怎麼就不去補辦一個兵符呢?要懶死嗎?
就在呂蒙考慮,要不要和張繡打個商量,讓樵夫先去宛姬那補辦兵符的時候,隻見樵夫已經走到了演武場一旁,從裝飾用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柄木杆長槍。
再怎麼看,都隻是最普通的長槍,更不用說……樵夫甚至沒有具甲的意思!
一般戰甲上加載的,也都是“普通武器”,隻是受到戰甲影響,會展現出特殊的形態、特殊的能力。
當然……稍微有些身份的武將,他們的戰甲武器,在加載前肯定也是珍品。
像是這裝飾用的木杆槍,用來加載戰甲都嫌棄,而現在樵夫卻一副要用這把槍來挑戰張繡的樣子!
“你的兵符呢!”張繡怒道。
“丟了。”樵夫理所當然的說道。
“很好……既然是連兵符都能丟的廢物,看來今天,我可能要清理門戶了!”張繡說著,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或者說……
當張繡擎起槍的一刻起,他的意誌開始集中於槍,外界的乾擾漸漸被排除。
樵夫也微微抬起槍。
雖然一個是兩三米高的具甲狀態,一個是拿著木槍的**凡胎,但是在這一刻,即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兩人的起手姿勢幾乎一樣!
“同門嗎?”呂蒙嘀咕了一句。
而在樵夫和張繡的感知中,對方的呼吸、還至於玄之又玄的氣機變化,都在漸漸的調整一致。
下一個瞬間,隻見兩人無分先後的,向對方衝了上去……
從體積來看,沒有具甲的樵夫,比張繡要小了好幾圈,而在力量與速度上……同樣如此!
張繡畢竟是金玉大將,甚至比紀靈的金玉戰甲晉升的更早、開發的更加紮實。
天下武將中,能並不具甲的情況下,和他在純粹的力量與速度上一拚的,大概隻有呂布,即使是典韋,在並不顯聖的情況下,最多也隻是在力量上能與其相持。
至於防禦力,哪怕是呂布在並不顯聖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比金玉戰甲更強……
隻見兩人方一交手,立刻畫風便出現了區彆,樵夫在力量與速度上,全麵落於下風,甚至木杆槍根本無法與對方的暗金黑喙槍交擊,隻能使用巧勁兒從旁引導。
乍一看仿佛兔搏獅子,下一刻就能分出勝負,然而……轉眼二三十合過去,兩人竟是依舊在纏鬥!
如果有武道大家在場,會發現並沒有具甲的樵夫,此時唯獨在氣勢上,並不輸給張繡,甚至……張繡的氣勢,完全無法撼動樵夫。
眼見一個並未具甲的對手,居然四十餘合還拿之布下,張繡臉色發黑的同時,虛晃一槍,抽身而退、重新站定道:“難怪師父說,你的資質要強於我和二師弟,是唯一能夠超越他老人家的槍客……”
樵夫不為所動,依舊擎槍而對,仿佛在等張繡出招。
“不過……為兄倒要看看,師門的看家絕技,你學到了幾分!”
隻見張繡說著,所立之處,周圍揚起了陣陣沙塵,和之前樵夫震開侍衛時一樣,張繡全身也綻放出了無形槍勁。
伴隨著槍勁的出現,張繡的戰甲上,暗金色的紋路漸漸閃爍起來,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而且這槍勁也越發密集、有力,漸漸槍勁與空氣摩擦的聲音,仿佛百鳥啼鳴一般傳徹開來。
當達到一定頻率之後,隱約可以看出,張繡戰甲上的暗金紋路,似乎是一頭昂首展翅的鳳凰。
接著隻見張繡一抖手中的暗金黑喙槍,無數無形槍勁瞬間帶上了暗金色的光澤,同時仿佛飛蛾撲火一般,襲向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