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磐發現之後,嗬斥道:“魏延!之前都是你貽誤戰機,本太守還沒有說你……你……你該當何罪?”
“劉太守,卑職何時貽誤戰機?”魏延不服的辯駁道。
“還敢狡辯?我問你……將軍府從後方運糧,途徑五嶺之地,比你要困難多少?結果你運了多少糧、將軍府運了多少糧?”劉磐強行歸罪道。
魏延:……
合著你糧少,是讓我給運沒了?
“無話可說了吧?來人,給我打他五十軍棍!”劉磐隨手一揮道。
黃忠這時心裡歎息一聲,不過還是站出來說道:“太守,文長的確有錯,但如今軍情緊急,不如許他戴罪立功。”
“我沒……”魏延正想要反駁,被黃忠扭頭一眼瞪了回去。
黃忠長於射術,雙目逼視時,精光也格外懾人。
“哼……那這次的五十軍棍,先記下來,將來再有閃失,一並處置!”劉磐順勢說道。
劉磐也知道自己沒有道理,火氣出來也就罷了。
然而魏延也是一樣的燥脾氣,是軟不吃硬,可以說是和劉磐剛好犯衝。
黃忠之後也將魏延一起帶到了容陵駐軍——容陵,是長沙南部,與張遼駐軍之地緊挨著的前部防禦線。
不過最近兩個月,張遼也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協助桂陽百姓恢複生產,以荊南的氣候,還趕得上夏種,至少今年能收上一茬糧食。
不指望能補貼軍用,但收上一茬,百姓至少是不用救濟的。
雖然民部官員無法立刻跟進,也就無法進行太多的指導,神農精華、退蟲散也用不上,但從運糧消耗的角度來說,桂陽產出一石糧食,價值相當於江東的三石半……
白圖準備陸續再荊南增兵兩萬,屆時再加上雇傭的五溪人,一年大概要消耗七十萬石糧草,而算上運輸消耗,將擴大到二百五十萬石,也就是二百萬畝、漢製四萬頃的畝產。
聽起來似乎不少,不過在將軍府的計劃中,鄱陽和震澤、江東這兩大平原,能開墾出的官屯就有一百五十萬頃,雖然現在水利還沒有徹底鋪開、荒地沒有徹底開墾,一些有主田地的置換也沒有完成,淮南的官屯還在準備階段……
但是……五十萬頃官屯還是有的,刨除徭役,以及耕牛、農具磨損、產糧運輸貯藏的成本,荊南的耗糧占了官屯入庫的八分之一。
至於糧稅已經下調到了五稅一,還有部分恢複期的地區免稅,將軍府治下百萬戶百姓,糧稅收入才與官屯的納糧差不多,而且糧稅的征收消耗,比官屯要大得多,最終入庫隻有六七成。
算上鹽引等物“吸”來揚州的糧草,官屯納糧剛好占了將軍府糧草入庫的一半,也就是說,荊南一地用兵,用去了總納糧的7%。
五稅一、部分免稅、7%……
這數字如果被劉磐知道,估計要直接先敲魏延五百軍棍,問問他為什麼荊南的糧食,怎麼就不能越運越多(魏延:???)。
不過最高也不能超過一成,白圖現在可是三線用兵,還有新兵訓練、招募山越等等開銷,一旦荊南的百姓也需要救濟,三倍半的消耗可不是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