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九郎不納妾,但是能如此已足矣。”
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羅紈之不會癡想一蹴而就改變自己的命運,想要開拓更多選擇和出路,適當付出與犧牲一些也無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被白紙黑字的官文綁住。
做妾與奴仆沒什麼區彆,妾就等於私有家產,此後即便主人厭棄,想要送人、發賣都是合情合法的事情,無人置喙。
她不想成為合情合法的私有品。
隻要謝九郎待她還有一點點憐,給予她喘氣的時間,她肯定能找到機會尋求彆的出路。
比如她能有自己的產業,足矣支撐她與娘親的生活,再或者齊赫能成事,護一方太平,她可以用恩情換自由。
謝昀垂眸不動,手心躺著的羅紈之已經滿意地將他當作枕頭,像是全身沒有一塊硬骨頭的貓,妖嬈卻不俗媚。
她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謝九郎也不可能娶她為妻。
但不知道為何,謝昀不會因為她的“滿足”生出任何愉快的情緒。
他不愉快因為他還足夠清醒。
他清醒地認知羅紈之不是容易知足的人。
安於現狀的人不會固執地爬到山頂,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買賣,更不會拒接當高門貴妾。
她會接受成為他不明不白的外室?
謝昀很難輕信。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這把眼睛都閉上,看起來乖巧又安靜的女郎。
可她表現得又是如此相信依賴他,像為他受多少委屈也沒有關係。
為了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她獨自反抗父親的安排。
若她知道自己就是三郎呢?
她是否就不會為難?
謝昀忽然生出從未有過的好奇。
那是會高興一些,還是驚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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