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紀指了指燭台,“燒了。”
蘇紀就這麼看著嚴絡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燭台,然後又看看蘇紀,“你騙我!”
“真沒騙你。”
“都沒有焦味!”
“我今早燒的。”
“你為什麼要燒掉!”
“醜啊~”
嚴絡言一癟嘴,突然站起身來氣衝衝地走掉了。
“哼!騙子!”嚴絡言從懷裡掏出他親手雕得玉簪,想了想找了顆樹埋了起來,“再不送你東西了!”
嚴絡言繼續氣衝衝地走,走了三步又停下,“一!”
“在!”
“給我把它挖出來!”
一抽了抽嘴角,卻還是從暗處走了出來,把剛剛被埋得的玉簪挖出來,擦掉塵土遞給了嚴絡言。
嚴絡言冷哼一聲,把玉簪塞進懷裡繼續走了。
蘇紀聽著嚴絡言走了,這才把身後藏著的一個荷包拿出來,荷包上還沒開始縫製線條,她摸著這淺藍色的荷包,那是特意挑的上好綢緞編織而成,尤其在夏日摸著會有幾分清涼,到時候再放些花囊,定會特彆好聞。
她走到窗邊拿起了針線,眉目柔了下來,細針穿過荷包徒手在空白的地方縫紉著,淺淺陽光落在上麵,在其中平添了柔和,她縫了幾針便放下了荷包,看著窗外的落陽,眼底有幾分疑惑。
直至黃昏悄然經過,不再留出一點光明,那輪明月偷偷地出來散步,窗邊的玫瑰花早已枯萎被宮女們換上了嚴絡言剛摘的海棠花,它柔情地低下了那風姿綽約地頭顱,蘇紀伸手便能觸摸到那柔軟的花瓣,一滴晚露落在手心裡,她不由收回手輕輕一舔,甘甜無比。
似乎,他快要來用晚膳了,不過他真的好像生氣了,竟然找人傳話說不吃了,她心裡微微發笑覺得嚴絡言真幼稚,看著隻是縫了一點點的荷包,默默地將它放在了梳妝盒裡。
也罷,日子還長著呢,她總會想出來,該給他縫一個什麼樣的荷包的。
現在抓緊要做的,是去哄那個跟個孩子一樣的傻暴君,他肯定在等著自己去道歉,嗯……去之前,親自下個廚吧。
他……應該很喜歡自己做的飯吧。
蘇紀這麼想著,唇角笑意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