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問他為什麼？風塵閻心裡頓時好笑起來，瞳孔裡終於抑製不住那些隱藏的苦澀與嫉恨，那能夠吞噬儘他的黑暗肆意滋長，讓他哈哈大笑起來，她難道不知道嗎？她愛得分明是這個男子，難道他不該除掉他？
“誰讓他，和秦眠長得那麼像呢？”
蘇紀猛地捏起拳頭，一腳踹開了閣樓的門，卻是雙眼緊閉，鼻尖彌漫著致命甜意的血香，因為門開聲而停下的怪物，突然發出一聲嗚咽。
好熟悉的聲音啊。
蘇紀睜開眼睛，看著怪物愣了起來，“沈……”
那怪物哪裡是人人口傳忌憚的醜陋，簡直美到像天使一般，隻是血腥的紅眸讓他如同墮落的黑天使，唇邊的血肉掉落下來，當真是天使與惡魔一場成功的暗中交易，誕生出如此完美的墮體。
“沈宇閻。”
女子喚出這個名字，讓怪物突然瑟縮了一下，他緊緊盯著白色新娘，眼裡像是閃過一絲疑惑，視線下落到已經被啃噬完腹部的男子，他突然慌張起來，“吼——”
一聲吼叫，讓蘇紀差點崩潰，她踉蹌地跑過去，在沈宇閻以為她會抱向自己的時候，她卻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將氣息奄奄的嚴絡言扶到懷裡。
“帝上……”哪怕是要死的他，也不肯叫她的名字，唯恐那個男人認出她，“奴先走一步了。”
“你說過的，一起。”
蘇紀抱著他的腦袋，忍著內心的慌亂狠狠點著頭，撫過他滿是汗水的額頭，看著那被掏空的身體心底全是說不明的痛意，他到底是忍受了如何的劇痛等到自己？
嚴絡言終是不甘心的離開了，漂亮的眼睛第一次瞪得如此圓亮，像是一定要看著她與自己一起離去，蘇紀緩緩闔上他的眼睛，抬頭看向沈宇閻。
她沒想到，閣樓的怪物竟然是沈宇閻，他怎麼變成了如此模樣？而且……
為什麼他與風塵閻同時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