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葬在九頭蛇的老窩裡炮火喧天。
硫磺味的硝煙裡頭,九頭蛇特工屍橫遍野、哀嚎不絕,五級傷殘的指揮官搭著三級傷殘副手的胳膊,倆眼圈一青一紫,一邊哭的打嗝兒一邊跟著法師唱大悲咒。
“南無阿裡雅佳納,薩嘎拉貝勒佳……”
副手一臉被洗腦的癡呆模樣,動作機械、神情木然的跟著DJ法師的節拍唱歌。
而指揮官臉色鐵青、麵無表情:“什麼什麼哈哈,南無、南無戛納……電影節?”
法師宛若欺壓小白菜的地主,一聽指揮官這句跑調到北冰洋的大悲咒,神情頓時冷酷起來,就連光頭都要更加明亮了。
“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唱錯了灑家也不可能把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你說是吧?”
法師耐心的糾正他一遍歌詞:“唱。”
指揮官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他一眼,一邊唱大悲咒一邊罵下屬蠢貨,更絕望了。
除卻這倆打頭帶路的,法師身後還跟著串渾渾噩噩的九頭蛇特工,已經被大悲咒洗腦的基本喪失自我意識,隻會快樂的聽歌蹦迪,跳的還他佛祖的是四小天鵝。
指揮官一臉深沉,向偉大的紅骷髏大人感謝這不幸中的萬幸:幸好,幸好美國隊長沒跟著這群蠢貨一起跳四小天鵝……
畢竟法師的造型不太適合,他一雙筋肉鼓脹的鐵臂提著隻重型機槍,胳膊彎裡還夾著個一米八三的肌肉壯漢,走路的時候稍一顛簸,壯漢娃娃臉上的肉就跟著一個顫抖,若跳起舞來,畫麵必更為動人。
霸道法師硬核蹦迪,DJ了解一下?
唱著唱著就到了一片狼藉的岔路口。
法師打眼一瞧,這白煙陣陣的,可不就是自個兒剛剛同九頭蛇特工的交手的位置?就是不知這白煙是何來曆,聞著不催淚,看著也不遮擋視線,平白的送人頭。
一回生,二回熟,法師道:“左邊。”
副手的神情當時就扭曲了,硬生生從洗腦大悲咒裡回過神來,哭道:“指揮官!指揮官!美國隊長這想neng死我倆啊!”
三葬摸了下冬兵的娃娃臉消消氣,不厭其煩的糾正道:“灑家不是美國隊長。”
指揮官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咆哮道 : “ 隊長!隊長右轉,左邊的神經毒氣還沒散,我過去就涼了,我還有許多情報沒透露給神盾局,我還不能死啊隊長!”
三葬鬱悶的給他描了個邊:“……砰!”
被迫禿頭的美國隊長巨冤。
沒錯,指揮官一看三葬對巴基巴恩斯輕拿輕放、寵溺萬分(看看吧!九頭蛇基地團滅,受傷最輕的特工都要斷條腿,可他們的最終武器冬兵,受到最大的傷害竟然是被捏了下臉上的嬰兒肥!)的舉動,就知道這個光頭一定就是美國隊長本隊了。
這捏臉摸頭的動作熟練無比、一氣嗬成,除了冬兵的好基友美國隊長,還有誰能對一個肌肉兄貴露出這種憐愛的表情!
不可能的!他就是美國隊長!
指揮官額上直冒冷汗,戰戰兢兢的挪了兩步,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所在的位置已經被子彈描出了一個標準的人形輪廓。
居然能在他顫抖的時候輕描淡寫的打出這麼多槍,而且每一槍都剛好錯開他身軀不到一毫米的距離,如此乾脆的威脅……
指揮官脫口而出 : “ 不愧是紅骷髏大人的勁敵,二戰英雄美國隊長!好槍法!”
法師虎目橫睨,不怒自威,對這等喪儘天良的罪犯從來不給半分好臉色,聽得指揮官這句讚賞也隻是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嗤笑:“你這賊子倒是有幾分眼力。”
指揮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稱讚了紅骷髏大人的死敵,於是立刻自閉了。
法師也不在意,每每想到製服九頭蛇超模時所得的一份功德,他便覺得同嬌妻團聚的時日越發近了,頓時心情舒暢,也不再管指揮官的錯稱,放聲大笑道:“好也,好也,此戰大捷,灑家心中痛快!痛快!”
說罷,法師自破破爛爛的僧袍中摸出了一隻手機,開始聯係斯塔克員外支援。
而此刻的龍女和八戒正在斯塔克的大廈裡吃瓜聊天,順帶教導史蒂夫學法術。
他們剛剛才聽到三葬解決九頭蛇之後和霍華德的通話,已經知曉巴基被法師帶了回來,所以氣氛已經沒之前那麼凝重。
史蒂夫不想讓龍女擔心,因此應下了這個學法術的提議,學的……還挺賣力的。
“指頭再向上一點,位置很重要的!”
龍女已經化作三頭身的蘿莉體態,頂著兩隻龍角,兩腮白嫩、大眼清亮,聲調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一本正經的教導史蒂夫道:“彆向師父一樣害羞呀,這不叫蘭花指,也一點都不娘娘腔,這叫掐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