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頭的臉色這才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隻是和我女朋友喝酒,她喝多了。”刺蝟頭低聲解釋了兩句,再次提高了聲線,試圖掙脫保鏢的鉗製,“嘿,你誰啊你?”
“我隻是個路過的好心人。”阮青不打算再搭理他,低頭掏出手機來報警,“目的嘛,就是送你們去吃牢飯,好好改造,爭取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刺蝟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阮青撥通了電話,簡單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到這裡停了下來,把電話給他:“雖然我個人沒興趣,但你可以和警察交流一下。喏,說吧,你爸是哪位?”
刺蝟頭的臉漲的通紅:“我爸、我爸是——”
“問你話呢,彆吞吞吐吐的。”阮青皺眉,示意保鏢動手。
“我我我!我爸叫方建群,是鳴峰地產的痛、痛死我了!警察同誌,他們要殺人了!”
阮青:“彆太誇張。我隻是讓人給你鬆鬆筋骨。現在的年輕人,身體素質真差。”說著把電話給掛了。
刺蝟頭緩了緩,低頭咒罵道:“死八婆,你給我等著。等我爸把事情擺平了,看我怎麼找你算賬嗷!疼疼疼!”
阮青:這男的嘴可真賤,連見風使舵都不會,怕不是燙頭的時候把大腦的褶子給燙平了。
不過,刺蝟頭的話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方建群這名字她倒還真聽說過。
鳴峰地產的總經理嘛。而鳴峰地產她更加熟悉。之前她還去參加了張鳴峰張叔叔的生日宴會來著。
鳴峰地產,就是張鳴峰給自己創立的養老企業之一。利潤可觀,但是規模不大。真敢掀起什麼波瀾來,大多靠的也是背後和阮氏集團的關係。
“方建群,是吧。”阮青點頭,表示她記住了,“回去記得跟你爸說。這個兒子呢他大概是養廢了,建議砍號重練吧。“
刺蝟頭一臉不可置信:“你吹什麼你到底是誰?!”
係統在一邊給阮青搖旗呐喊:“上啊!宿主!死也要讓他死個明白!”
阮青:打臉個混混,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但阮青看刺蝟頭掙紮地這麼厲害,還是好心腸地跟他解釋了一句:“算你運氣不好吧。我姓阮。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了。”
刺蝟頭頓時臉色慘白,忘記了掙紮。
阮家不就是父親頂頭上司的老東家嗎?!
艸!那女人陰他們!不是說這姓蘇的無權無勢,家裡隻有一個病鬼老爹麼?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阮氏
刺蝟頭扯起嘴角,顫抖著聲音說:“那、那什麼阮小姐,我不是有意的!都是那個女人——餘琪琪,都是她給我們出的主意!包括安眠藥、安眠藥也是她下的!我們、我們隻是”
餘琪琪?
阮青眯了眯眼。她隻記得這個橋段,但是這刺蝟頭和那個給蘇意瓏下藥的女生都隻是炮灰。炮灰嘛,叫什麼不重要。她當初也不算是帶腦子看了這本,所以對這號人完全沒有印象。
“這些,就等你們進了警局再好好坦白吧。”阮青漫不經心地說,“我會讓人跟進的。你們放心。”
“——該追查的,一個都逃不掉。”
這是蘇意瓏模模糊糊地從夢境裡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很冰冷,色彩也很陰暗,讓人不禁覺得有些惡心,蘇意瓏卻仿佛置身泥沼,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直到她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溫暖的到刻骨銘心的——
她下意識揪緊了手裡的布料,這才發現自己捏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蘇意瓏轉了轉昏沉的腦袋,一眼就望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對方見她睜開眼,唇角微勾,對著她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呦,睡美人醒了。”對方柔和地說,“彆怕,我在這兒呢。”
蘇意瓏:“”
她拚命地控製住自己,但喉嚨還是浸泡在了一股難言的酸澀感裡。心臟狂跳的間隙,她努力仰頭呼吸了一下,啞著聲音開口:“阮小姐”
你真的來了。謝謝你,謝謝你
這邊蘇意瓏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看她流淚的眼角,阮青就明白她聽清自己說的話了。
與此同時,還有係統在耳邊不斷的叮叮聲。
“叮!叮!叮!女主角好感度升高,目前的好感度為三十!”
乖乖,直接升了二十。
阮青扶額,忍住不在心裡把這些好感度換算成逆襲值否則她怕自己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