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眯了眯眼,此刻她披著馬甲,清貴逼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隱約的笑容,讓一旁彙報的傅明不禁挑了挑眉頭。
老板這個表情是……戀愛了?
但是緊接著從阮青嘴裡吐出的三個字瞬間打破了他的設想——
“你活該。”
傅明:“……”自家老板很少跟女生說話這麼不留情麵呢。
“青青,你怎麼又生氣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康喬哀聲道,“你現在要是不來……明天就隻能看見我的屍體了!被尬死的那種!”
阮青:“……”
“那個冷非池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找人在我家門口鋪了個紅毯,還買了好多花瓣,用鼓風機往我家窗戶吹!我媽顧輕虹現在煲湯都一股子味兒!”
阮青:“……”
“更過分的還在後麵!我不肯出去,他就說是他誠意不夠,然後就給我拉了一個唱詩班過來,他自己把輪椅開到紅毯上開始拉小提琴——整個唱詩班給他伴奏!老天爺啊,我的九尾狐奶奶啊!!”
阮青:“………”
康喬:“這還不是結束——我尋思上次已經把人送進派出所了,這回除非給他送進精神病院去,否則不是他先煩死我,就是我被過來投訴的鄰居先煩死。然後我就答應和他出去逛個街。我想喝杯奶茶就回來的,結果他非要給我買東西,我不買他還翻臉,說我看不起他一個瘸子——我行吧,那我買嘍。嘿,你猜怎麼著?我隨便試了件衣服,覺得很一般,冷非池非要在我出來的一瞬間就猛誇我好看,搞得我都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審美出問題了,或許這件衣服真的還過得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貨就直接跟售貨小姐說,‘這條裙子,每種顏色都給我來一條,送到這位顧小姐家裡。’”
阮青:“……”
康喬:“重點是那條裙子真的很難看。隻有冷非池才會覺得好看的那種難看。我現在衣櫃裡擺著彩虹色的七條裙子。我穿著那條裙子又矮又腫,讓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擁有七色皮囊的毛毛蟲。”
阮青:“你居然忍住沒罵他?”
康喬嗚咽著說:“我罵了,沒用。他現在看我的眼神無比包容,仿佛我是個還在複健的智障。”
阮青心道,原來這就是冷非池所謂的“追求”……還真是彆出心裁哈。
“他剛才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秘書,月薪高到不可思議,高得我差一點就為金錢出賣靈魂了。”康喬沉痛地說,“但是我對著冷非池那張臉,即使昧著自己的良心也不願意說個‘好’字。”
“……總之我現在真的是不想看見他了。”康喬捂臉,聲音有些模糊,“他今晚又約我出去吃飯,不吃就來家門口堵我,我怕這次他給請個管弦樂隊來——”
“青青,你能陪我去嗎?披馬甲的那種。”康喬哀求道,“我就說我喜歡的是你!”
阮青淡定地拒絕:“這個選項我們已經聊過了。免談。你不能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這樣我會更容易暴露。”
“你要不就多撐一會兒。”阮青說,“按照冷非池的性格,熱烈追求不行,他就會開始巧取豪奪了。如果他真的對你動手動腳,我會瞅準機會抓住證據,爭取送他進去蹲幾年……但前提是冷譽寒不能獲得冷家的繼承權。”
“可是冷家總共兩個兒子,不是冷非池就是冷譽寒啊。”康橋說。
“對。所以兩害相較取其輕。我覺得還是讓冷非池繼續蹦躂比較好。”阮青淡淡地回複道,“不過他一直糾纏你這件事,我也不是不能幫。但是本體出場沒問題,馬甲出場連窗戶都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康喬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然後忽然激動地說,“本體也好啊!本體也ok!我想到好方法了!”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阮青聽到對麵掛斷電話,抽了抽嘴角。
“係統,你說她能找出什麼好方法來?”阮青有些疑惑地問。
係統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呢……人類的心理活動還是太複雜了,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都能來得很莫名其妙,還是我還是得多記錄數據、多進行分析才行。”
阮青:“彆分析了。女人的心,我也讀不懂。”
係統:“宿主,您自己不也是女生嗎?”
阮青:“……我收回之前的話,你還是給我去好好研究研究人類複雜的心理吧。這樣你就知道你為什麼不該在這個時候挑我的語病了。”
係統:“……”這個即使是係統也懂!惱羞成怒嘛!少看不起人了!
雖然和係統插科打諢半天,但阮青還是沒猜出來康喬口中所謂的“好主意”到底是哪門子的主意。
直到她在快要下班的時候,以馬甲狀態接到了冷非池的電話——
“阮青!”冷非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些許冷笑的意味,“管好你的妹妹,彆讓她再四處拈花惹草!否則我會讓阮氏付出代價!”
阮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