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呀,想吃巧克力都自己現買一塊自己吃,就怕眼睛一錯沒有注意到讓達克這個小家夥吃了蹬腿去世。”
“真的這麼誇張?”夏洛瞪大眼睛,他吃過那家店的麻辣鴨脖,咬了一口就嘴巴被辣腫了,整個人更是被辣懵了半天。
安澤一喜歡的是兩個極端,清淡如南方菜,麻辣酸辣如川菜,這也造成他和夏葉夏洛在飲食上非常和諧。
都是辣椒愛好者。
“這樣啊,這不正是說明一醬你和小達克之間有緣嗎?你喜歡的它也喜歡。”夏葉抬袖掩唇微笑,帶著古典仕女的風情,安澤一一直覺得,除了自己的母親(媽咪控眼裡的最美)和外祖母之外,夏葉是他見過的最具有東方古典氣質的女性,一顰一笑都有著畫中仕女的優雅溫婉。
如果他不是基佬的話,他一定會喜歡上夏葉的,安澤一默默地想,他自己就是一個不喜歡張揚喜歡溫吞生活的人,而他喜歡的也是那種笑起來溫柔寧靜性格穩重專一的男人,夏葉除了性彆不同,其他的都可以用來形容她。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可以做朋友,做親人,做姐弟,卻唯獨不可能做戀人。
這樣其實也好,情緣必斷,友情長存。
他們今天晚上吃的是火鍋,三個人一隻貓圍著一個銅鼎火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安澤一特特準備了一碗涼開水,打算到時候撈出來的肉菜在白開水裡麵涮涮上麵的辣味再給達克吃。要知道,他們點的,是超激麻辣口味的。
——————光是看著火鍋湯表麵上麵漂浮著一層紅紅的辣椒就知道有多麼恐怖了。
當然,更恐怖的不是一臉淡定的吃著的夏洛和安澤一,而是在這基礎上還往自己碗裡倒上兩瓶子辣椒油這樣沾著吃。
達克歪歪頭,火鍋涮好的肉吃著又辣又香,拿白水涮涮,還有什麼好味道?
於是,某隻被寵習慣了的小黑貓抬起粉嫩嫩的肉墊拍在安澤一的手上,妖嬈的(?)走著一條線的貓步,看著安澤一自己碗裡調好蘸料已經蘸好的肉,一尾巴擋開安澤一的手臂,低頭,舌頭一卷,一波帶走,漂亮!good!
圍觀到這一畫麵的安澤一、夏洛、夏葉:“………………”
果然,安澤一調的蘸料裡麵芝麻醬和花生碎比較多,而且他和自己一樣不怎麼喜歡吃香菜,不過………………
扭頭,伸舌頭舔舔碟子裡的白水,安澤一你為什麼要加泡椒!
這味道酸爽得讓他好想咬舌頭!
達克,喜甜,嗜辣,卻討厭酸,尤其是泡椒那種說酸還辣的奇怪味道。
安澤一,一個上輩子生於江南祖上四川自己還在四川生活四年的真.辣子,很喜歡在吃火鍋的時候加酸酸辣辣開胃的泡椒。
當嘴裡酸爽的味道終於淡去了,達克一抬頭,對上三雙亮晶晶的眼睛。
達克:“………………”
“真的是好可愛呀。”夏葉捧著臉感慨。
“這貓成精了吧?”夏洛單手支著下巴想。
“達克好像不能吃泡椒,”身為二十四孝最佳鏟屎官,安澤一關心著自己家小家夥的口味和身體。
不過你語氣裡麵的遺憾和幸災樂禍要是沒有就更好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安澤一怎麼逗它,都得不到達克回應。
“達克,你生氣了?”安澤一摸摸小貓的尾巴:“我不是故意笑話你的。”
我當然生氣了,我是人,是人誰不會生氣?
我是人………………
等等,我是誰?
在成為一隻貓之前,我是誰?
我為什麼會從人變成一隻貓?
達克有些驚悚了,在安澤一養傷居住了這麼長時間,他忽然意識到,他在見到一些人的時候會想起另一些人,但是他卻獨獨想不起來自己之前是誰了。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誰的話,那麼他就永遠都變回人,並且隻能以這一幅小貓的模樣活著。
而這,是他所不願意的。
“怎麼了,達克?”一雙溫軟帶著淡淡暖香的手抱著他,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緊張。
我不叫達克,我叫什麼?
我想不起來了。
“達克?”雖然看著一隻萌萌噠的小貓雙爪捧著頭眯著眼睛搖來搖去的樣子萌的他心肝顫,但是那副樣子很明顯達克在頭疼,安澤一看得很心疼。
而讓他感覺更加難過的是,他不知道達克因為什麼頭疼,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它不難受,對此他心裡麵很難受。
8個月的小貓相當於人類的11歲小孩,安澤一想想自己11歲的時候感覺不舒服的時候被如何對待,然後自己把小貓抱起來,一下一下的沿著脊背從頭摸到尾椎,嘴裡如同哄孩子一樣說著:“達克乖,達克不痛,爸爸摸摸,兒砸不痛不痛。”
達克:誰疼了?還有誰是你兒砸湊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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