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旁邊看著,你快點睡吧。”庫洛洛.霸道總裁.魯西魯伸手把人塞被窩裡抱著:“睡吧。”
三個小時之後,早上6:00了,而這個時候早該起床的安澤一,起不來了。
麵色潮紅,額頭滾燙,嘴唇乾燥,安澤一,著了涼,發燒了。
安澤一身體弱,在抵抗力不斷下降至今,感冒發燒已經成為了再平常不過的常事了。
默默地感慨一下安澤一不過一個小小的半夜驚醒哭了一場就感冒發燒是多麼廢柴的庫洛洛熟練的從電視下麵拿出小藥箱,在擺放整齊的感冒藥消炎藥胃藥當中找出退燒藥,接一杯水給安澤一把藥喂了。
不張嘴?捏著下巴灌下去。
什麼?你問庫洛洛怎麼知道小藥箱的位置?
拜托,安澤一那個家夥是一個什麼東西必須要放在什麼地方的頂級強迫症耶,他家東西放在那裡就一輩子不挪地方了好伐?
然後,用被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他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安澤一。
巴掌大小的古典美人型的鵝蛋臉有些蒼白,他伸出手,手指劃過柔軟的發絲,掃過緊闔的眼睛,手掌觸到卷翹的睫毛,像被細細地絨毛掃過心間,他描摹他的五官,食指劃過挺立的鼻子,停在嘴唇上。
指腹粗糙的手指在柔軟的唇瓣上反複撫摸摩擦,直到泛白的粉青色嘴唇變成紅色才停手。手指移開,劃到他細白的脖子上。然後,手指用力,慢慢的用力收緊。
看著昏迷中的安澤一越來越痛苦的微弱掙紮,臉色漸漸的泛起一點點青紫,然後在一點點窒息中慢慢走向死亡………………
殺了他,他就永遠隻屬於你的了。
殺了他,他就再也不會拒絕你靠近了。
殺了他,他就無法去用那種看似溫和實則冷淡疏離的眼神看著你。
殺了他………………
他就再也不會對你微笑了。
手下一鬆,看著無意識的張開嘴巴呼吸的安澤一,庫洛洛心裡麵那隻野獸,沉靜許久之後再度出現,這種陌生而強烈的感覺令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衝動,而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含住了安澤一的嘴唇,鼻翼間彌漫的,是安澤一身上一貫舒緩溫暖的香味。他本能地舔舐他的唇瓣,舌尖掃過緊閉的牙齒,然後強硬地闖進去,溫熱的口腔滿滿的都是對方的味道。
僅僅隻是這樣的接吻,就讓他有種焚身的灼熱感。
他忽然有些後悔,在過去唯一一次和安澤一親熱的時候,他沒有吻過他。
而在安澤一清醒的時候,他是拒絕與任何人接吻的,更不要說是舌吻,因為唇齒相依舔舐口水在這個死潔癖心裡麵不乾淨。
手穿過了他鬆垮的衣擺,沿著柔韌緊實的腰線,滑到睡褲裡麵,手底的肌膚滑膩而擁有彈性,並且仿佛又有吸力一般,讓人鬆不開手。
安澤一短促的呻/吟,含糊地含在喉嚨裡,從鼻腔發出模糊的尾音,軟軟的讓人生出異樣的衝動,令人窒息。
真奇怪啊………………
他流連在他的唇齒間,嗅著他的鬢發,緊緊抱著對方瘦弱的身軀,簡直想將他融入自己的身軀,一種陌生的悸動令他歡喜又滿足。
那是站在高山之巔,俯視滿目荒涼時,永遠感受不到的那種滿足。
那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滿足,食物,同伴,朋友,亦或是那些奇怪的人都不曾讓他感受到的滿足。
對於現在的他,什麼是重要的?
珍寶?得到了玩膩了就會丟掉。
同伴?如果失去了會報複,但是會去尋找新的同伴。
旅團?嗯,旅團是他給自己的牢籠,是他的責任是他願意付諸於生命的責任。
他垂下眼睫,抱緊懷裡的青年,心臟深處一陣陣泛起的暖意讓他沒有辦法放手。
他怎麼可能會放手?就算是為了這份滿足,他也絕不放手。
第一次,庫洛洛有點遺憾。如果自己長得再英俊一點,身材再性感一點,魅力再高一點,讓安澤一能夠對他一見鐘情愛得死去活來就好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方壓根沒有喜歡他。
——————團長大人,就憑你身上的“渣男”氣質,安澤一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
這樣想著,庫洛洛有一種泄氣的感覺,尤其看到安澤一這樣子都沒有醒來,□□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於是,他調整一下抱緊懷裡的人,臉埋在他頸窩處,呼吸著安澤一身上的暖香。
他喜歡安澤一,真的很喜歡。
他喜歡的不是他的臉,也不是他的手藝,而是無法避免的,被他的人品心性所吸引。
出了流星街之後除了那些彆有用心的穿越外來者,其他的人,不是那種隻會看臉就覺得他是好人的傻白甜,還有被他騙情騙命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就是一個心臟貨的作用,總之他看誰都能夠挑出各種各樣的毛病來。
自私的、天真的、神經大條的、虛偽的、軟弱的、品德敗壞的………………總之,他總是能夠挑出毛病來。
直到他遇到安澤一。
溫柔善良斯文內斂,尊重他人熱愛生命,知世故而不世故,有腦子卻不會去主動算計他人,並且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人生價值觀念,雖然人有點蠢萌有點傻,生活上毛病也不少,但是在品德性格方麵真的是高尚到無可挑剔。
尤其是這個笨蛋,還是一個寧可自己受點委屈也不願意讓彆人感到不舒服不願意人彆人心裡麵難受的人。
他記得安澤一在他自己的筆記本的扉頁上寫過:我不求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但是至少,我希望我的存在是對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個國家是有益的。
突然的,安澤一動了動,庫洛洛聽到他軟糯的聲音裡帶著如同小羊咩咩叫一樣的顫音:“媽媽。”
“媽媽,彆哭。”
然後,他流淚了。
庫洛洛心裡麵一顫,第一次,他為了一個人感覺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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