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見這個讓他惡心的人。
愛是彼此的尊重,愛是互相的包容關懷,愛是忍耐而不是放肆。
聽裡維斯特.耶文勒說愛,他覺得是對於“愛”的侮辱。
安澤一被抓消失走了的第二天,庫洛洛就知道了。
原因很簡單,吳媽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安澤一被人抓了的事情,喊叫之時讓放假在家的喬薇拉聽到了。
才7歲的小姑娘表示不太懂,但是到了晚上聽到父親和大伯之間嚴肅對話以及對於吳媽的詢問,小姑娘有些意識到情況似乎不太妙,自己最最喜歡的四哥好像就像是媽媽平時說的那樣被人販子拐到山溝溝裡給人做小媳婦了(喬薇拉的媽媽每一次教育女兒的固定話:薇薇你如果不聽話/出門亂跑/惹媽媽生氣就會被人販子拐到山溝溝裡給人做小媳婦了!)
不得不說,在裡維斯特.耶文勒那個世界,喬薇拉被裡維斯特活生生的虐死在她最喜歡的小哥哥安澤一麵前,風水輪流轉,這一次,小姑娘直接一個電話告訴裡維斯特的頭號情敵庫洛洛。
——————在安澤一外婆家的那些天,庫洛洛成功的將喬家小姑娘的好感度刷滿了。
“庫洛洛哥哥,”小姑娘嫩生生的聲音在電話裡麵響起。
“怎麼了,你四哥到了嗎?”庫洛洛語氣很柔和。他心裡麵很明白,和小姑娘關係處好,安澤一會開心的。
“不是的,”小女孩聲音有點急:“吳媽說四哥昨天被人抓走了,我聽吳媽跟爸爸和大伯說,那個人是一個紅色頭發戴麵具的男人。”
“吳媽會說,那個男人個子很高,眼睛麵具那裡看起來好像是金色的。”
高個子,紅頭發,金色眼睛,對安澤一有著變態一樣的執著,不知道為什麼,庫洛洛腦海裡麵冒出一張臉。
是,還是不是?
想了想,又想了想,他在安慰好小姑娘放下手機之後,手指再一次摸向手機。
想了想,他還是沒有立刻打電話。
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一個人,阿一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喜歡阿一,非常喜歡阿一。
他想得到阿一,他非常想得到阿一。
隻是他是強盜,不是情聖,他想得到那個青年,自然不可能單純的玩著溫水煮青蛙的遊戲,手段什麼的自然也不會少用,當然,他不會讓安澤一知道的。
所以,庫洛洛,他不打算立刻去救的。
先讓阿一受一點苦,然後他再去救,到時候軟萌的阿一就會哭著喊著撲到他的懷裡,然後他就可以心滿意足的把人抱走據為己有了。
至於在這期間碰了他的阿一的裡維斯特.耶文勒?他是不會放過的。
隻是到了安澤一消失的第五天,他不得不行動。
因為俠客打電話了。
“團長,有人給我們發關於耶文勒的資料了。”俠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的遲鈍感:“對方還發了一個視頻,我轉給你。”
然後毫無防備的庫洛洛,打開了那段視頻。
黑色的窗簾嚴密的拉著,king—size的大床上鋪著黑色的床單,而在這純黑色絲質床單上,躺著一個全身赤果不著一縷的人。
雙手被高高的豎過頭頂,被汗水濡濕的頭發,透白細膩的肌膚本來沒有美麗到讓人迷惑的地步,但在此刻被汗水打濕之後卻帶上了一層令人驚豔的柔光。
他的脖子很漂亮,纖長白皙,喉結時不時因為吞咽而蠕動,讓人看了也覺得很是口渴。
他的胸口起伏著,胸前的紅豆微微戰栗,讓人很想伸出舌頭卷入口腔之中。
他的腰看起來特彆細軟,有點長的腰肢有著極為美好到讓人看到想摸摸的腰線,因為被情/欲的折磨會有時按耐不住的在床單上如蛇一樣扭過磨蹭。再往下,臀部圓潤挺翹,私密處的毛發被剃得乾乾淨淨。
他的雙腿修長筆直,此時並攏在一起時不時的互相摩擦一下,那樣漂亮的腿,讓人很容易想象它纏在自己腰上會是何等的誘惑。
他的腳較同齡人之中小巧纖細,雪白的足踝與黑色的床單形成強烈的顏色對比,漂亮得讓人很想抱在手裡舔舐把玩,而左腳的腳踝處,一個鑲嵌著珠寶的金質腳銬大小正好。
他的皮膚上星星點點著玫瑰花瓣一樣的吻痕,他的臉因為情/欲的折磨而泛著儂麗的媚色,雙唇因為牙齒咬著而變成豔麗的紅色,他的眼睛已經水淋淋的,泛紅的眼角更是誘惑。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絕不屈服的固執、倔強、忍耐而驕傲的,浸水的眼眸裡麵的光是純粹而清明的。
他的靈魂與肉體已經分開了。
就像受難的聖子,被施加在肉體上的折磨無損於他的純美與潔淨,他的靈魂依舊是美麗而高貴的。
如此矛盾,如此和諧。
………………後悔了。
這樣的美景應該他一個人獨自享用,而不是這樣,由彆人開發,被他人觀看。
他有一種自己的寶貝被窺視了的感覺。
我應該早早打上自己的標簽,庫洛洛麵無表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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