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澤一這個餌,來到的黑道的可以掃黑,來到外國間諜可以清理一下蟲子,總之,在庫洛洛知道艾文忙忙乎乎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之後,整個人都想發飆了。
庫洛洛:安澤一,等你出來的,竹筍炒肉等著你,真是的,你又玩這一套!
“啊嚏!”
安澤一停下筆,喝一口杯子裡的熱水,吸吸鼻子,嗚,好像有點堵有點澀澀的。
他這是,感冒了嗎?
不過,他覺得自己成長了很多。
之前的安澤一,在有條件的時候生活特彆精致,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而現在,在經曆流星街生活和現在的牢獄生活,他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領悟了什麼是“安之若素”,什麼叫“淡然如水”。
因為現在,他的心裡麵,是滿足的。
精神糧食給予精神上的滿足永遠都不是物質上的財富可以替代的。
隻是………………
當他停下來手下的書寫,當他關了燈躺在床上蜷在被窩裡麵的時候,從膝蓋,從肩膀,甚至是從每一處骨頭縫往身體內滲的寒意讓他全身發抖。
脫離精神上的滿足和享受,回歸現實的是驅之不去揮之不儘的空虛寒冷。
他知道他的叔叔會是什麼樣的主意,他也知道國家在利益方麵從來都是目光深遠絕不是他能夠比得了的。
他更知道,流星街這種事情處理起來的時候錯綜複雜,在他受審的時候開始之前,必定是解決了七七八八的。
可是他怕,他怕自己智商不夠高想到的不夠全,他怕自己所做的努力最後全部化為灰燼。
他是人,他也會害怕,也會心有惶恐。
他抱緊自己,試圖努力溫暖自己。
庫洛洛………………
安澤一睜開眼睛,白白的小門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他承認,自己很想念庫洛洛。
很想念很想念。
睜著眼睛看到的隻能是天花板或者牆壁,安澤一乾脆再度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在自己的心裡麵一遍一遍的勾畫著庫洛洛的模樣。
烏黑的頭發油亮濃密,摸起來發質有點硬,如果他額頭上纏了繃帶的話,兩邊發梢的頭發會微微上翹。安澤一他之前曾試過用手撫順他上翹的發梢,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額前的碎發下,是飽滿的額頭,嘖嘖,標準的天庭飽滿有福之相(咳咳,話說回來,庫洛洛你這個家務廢找了我這個家務能手的確很有福嘛,自戀臉)。而且皮膚還很白皙,就是額頭正中央的等臂十字架破壞了額頭上的光滑白淨的美感。
兩道眉毛倒是濃密,就是奇怪了點,特彆短,而且由粗到細過度的特彆不自然,有點橫著的逗號的感覺(彆說,庫洛洛知道他這樣的看法絕對不高興),其中一邊還因為有一道小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刀疤而眉梢有點斷了的感覺。反正安澤一每一次看到他解開繃帶露出眉毛的時候都想翻出他那把幾乎沒有用過的眉刀給他修修眉(他為了cospy買的工具裡麵有眉刀,不過他自己眉毛長得好看不需要修)。
庫洛洛的眼睛倒是挺大的,眼睛雖然說不是什麼桃花眼丹鳳眼卻也是吊眼梢的杏眼,形狀很好看的,但是最好看的是他的眼眸。庫洛洛總說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很好看,但是安澤一自己卻覺得庫洛洛那雙深邃純黑的眼睛特彆迷人有味道,再加上他深刻的輪廓,就更有魅力了。每一次注視著庫洛洛的黑眼睛的時候他都很想湊過去親吻。
還有高挺立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稍顯年輕的娃娃臉,修長的脖子,漂亮的鎖骨以及八塊腹肌人魚線………………尼瑪越想越睡不著了,好想他就在自己旁邊好親兩下,摸兩把腹部。
粑粑麻麻原諒兒砸成了一個每一次想到您兒(nv)媳(xu)婦就想耍一把流氓的人,畢竟,食/色/性也,男人嘛,男兒本/色才是正道嘛。
而且這不能怪我。安澤一一副深沉臉義正言辭的在心裡麵對自己說,要怪,隻能怪庫洛洛(ba)那(kuai)張(fu)臉(ji)對我誘惑力太大了。
完全不知道自家阿一在監獄裡都不忘在心裡麵對他流口水的庫洛洛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背後念著他?看看天,這個時間了,是阿一吧?
他的阿一呀,雖然說性格很好,但是也不是什麼完美無缺的(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完美無缺的人),內斂容易害羞又不怎麼放得開,睡覺姿勢不對還流口水,骨子裡有點天真又有點小嬌氣,平時笑起來還軟乎乎的,有點傻氣,又讓人有點心疼。
想想監獄裡的環境,雖然說對比之下要那裡是要比流星街好,但是在流星街的時候他可以說是一直是被自己護著,而現在呢,他一個人在監獄,他又是膽小容易多想的性子,之前在家裡都嚇得他天天做噩夢,在流星街每天晚上睡不著,現在就他自己一個人,肯定又害怕了吧。
肯定的,害怕了,然後想他了。
想想現在這個情況,因為安澤一這個家夥的所作所為,現在的政府和黑道可謂是一片混亂。庫洛洛想了想,絕對和安澤一的叔叔艾文說一下,加快點速度,讓阿一早點從那裡出來吧。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終於有一種想要將一個人捧在手裡,放在心頭,舍不得他委屈,舍不得他受苦,舍不得他難過。
“還不到時候。”對於庫洛洛的話,艾文平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