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伸舌頭舔舔碟子裡的白水,安澤一你為什麼要加泡椒!
這味道酸爽得讓他好想咬舌頭!
達克,喜甜,嗜辣,卻討厭酸,尤其是泡椒那種說酸還辣的奇怪味道。
安澤一,一個上輩子生於江南祖上四川自己還在四川生活四年的真.辣子,很喜歡在吃火鍋的時候加酸酸辣辣開胃的泡椒。
當嘴裡酸爽的味道終於淡去了,達克一抬頭,對上三雙亮晶晶的眼睛。
達克:“………………”
“真的是好可愛呀。”夏葉捧著臉感慨。
“這貓成精了吧?”夏洛單手支著下巴想。
“達克好像不能吃泡椒,”身為二十四孝最佳鏟屎官,安澤一關心著自己家小家夥的口味和身體。
不過你語氣裡麵的遺憾和幸災樂禍要是沒有就更好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安澤一怎麼逗它,都得不到達克回應。
“達克,你生氣了?”安澤一摸摸小貓的尾巴:“我不是故意笑話你的。”
我當然生氣了,我是人,是人誰不會生氣?
我是人………………
等等,我是誰?
在成為一隻貓之前,我是誰?
我為什麼會從人變成一隻貓?
達克有些驚悚了,在安澤一養傷居住了這麼長時間,他忽然意識到,他在見到一些人的時候會想起另一些人,但是他卻獨獨想不起來自己之前是誰了。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誰的話,那麼他就永遠都變回人,並且隻能以這一幅小貓的模樣活著。
而這,是他所不願意的。
“怎麼了,達克?”一雙溫軟帶著淡淡暖香的手抱著他,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緊張。
我不叫達克,我叫什麼?
我想不起來了。
“達克?”雖然看著一隻萌萌噠的小貓雙爪捧著頭眯著眼睛搖來搖去的樣子萌的他心肝顫,但是那副樣子很明顯達克在頭疼,安澤一看得很心疼。
而讓他感覺更加難過的是,他不知道達克因為什麼頭疼,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它不難受,對此他心裡麵很難受。
8個月的小貓相當於人類的11歲小孩,安澤一想想自己11歲的時候感覺不舒服的時候被如何對待,然後自己把小貓抱起來,一下一下的沿著脊背從頭摸到尾椎,嘴裡如同哄孩子一樣說著:“達克乖,達克不痛,爸爸摸摸,兒砸不痛不痛。”
達克:誰疼了?還有誰是你兒砸湊不要臉的!
“好。”
隻是在他端了一盤子三明治進餐廳的時候,他著實是愣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除了庫洛洛和他,還有六個人。
額,默默地在心裡麵算了一下,他做的,大約隻夠三個人吃的吧?
“呀,”昨天那個長得酷似夏洛的娃娃臉笑眯眯的開口:“原來是你做的飯呀,好香啊。”
裝什麼裝!旅團其他蜘蛛鄙視俠客的裝傻,整個旅團,瑪琪做的是毒/藥,其他人做的是黑糊,這麼香的早餐還能是誰做的?
安澤一本來就是一個溫和好客的人,麵對他人對於自己手藝的肯定,他抿著嘴巴笑了笑,溫柔而細膩:“那我再去多做一點吧。”
“不用。”庫洛洛把粥鍋端出來:“他們之前說要出去吃。”
眾人:“………………”
“還是我做吧,”安澤一笑了笑:“我住這裡也怪叨擾你們的。”
放下盤子,他看著旅團眾人,眼眸清澈空澄眼神沉靜溫潤:“各位有什麼忌口的嗎?”
“我來幫你吧。”一個高鼻梁的金發女子站起來:“呐,不介意吧?”
對方都這麼說了,安澤一能說什麼,微笑一下,一起去了廚房。
“不知道小姐您怎麼稱呼?”
“叫我派克好了。”
“派克小姐,您好。”安澤一伸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個動作似乎讓這個女子和周圍人頗有好感,至少看他的目光也柔和幾分。
果然,禮貌到哪裡都不招人討厭。
安.不知道真相.澤一單純的想。
在發現派克小姐分不清糖和鹽之後,安澤一乾脆讓她去看鍋。
“你和團長怎麼認識的,一君?”接過安澤一切好的土豆放進鍋裡,派克貌似閒聊的開口。
以為庫洛洛告訴她自己名字的安澤一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指尖上的碰觸,很平靜的開口:“隻是在我家門口發現庫洛洛受傷而已。派克小姐,你們是探險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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