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更新, v章購買比例不到50%,10點來看又是一個同樣的夜晚,大雨傾盆而下, 一如曾經。
說真的, 自從去年的那個下大雨的夜晚出門被車撞,安澤一是養成了這種天氣絕不出來的習慣。但是吧………………
我就是嘴饞啊嘴饞啊, 撐著傘,手上提著一大袋子熱騰騰的肯德基炸雞, 安澤一默默地懺悔。
忽然怎麼都想吃炸雞和聖代, 嘴巴貪饞這種事情豈是人力可以控製的,好在肯德基離他家不遠甚至都不需要過馬路就到,安澤一想, 為了吃, 冒著大雨去買我也是夠拚的了。
隻是,嘴巴饞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於是, 跑出去買的安澤一在同樣的雨天裡,同樣是在自己家家門口,同樣的位置撿到了一個人。
不是貓, 是人!
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 破破爛爛的衣服, 血淋淋的好不嚇人。
一個雷光閃過,安澤一清晰的看到黑色發絲下慘白發青的膚色。
死, 死人了!!!
安.奉公守法.澤一徹底被嚇到了, 他後退一步, 摔在地上。不過他也顧不上和地上發生碰撞不知道飲料撒沒撒出來的袋子了,雨傘掉在地上自己被淋濕了耶沒有注意,手指顫顫抖抖的探到對方的鼻子下。
有呼吸,不是死人。
安澤一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瞬間落了回來。但是他心裡麵也知道,這個人的呼吸是如此的微弱,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
扔自己家門口也不是個辦法呀,看這血淋淋的,就算是打“120”也要進屋才是,不然泡在雨水裡傷口實在是容易感染細菌。安澤一咬了咬嘴唇,伸出手,將人靠在自己身上,一點一點的,挪著拽著拖進了屋子裡,沒有辦法,自己個子不夠高力氣不夠大,公主抱神馬的是他做不到的幻想。
一踏入屋,安澤一把袋子放一旁,把人放在地板上,蹲下來,伸手撩開他的頭發,露出一張猙獰無比的臉。
不是說這個人長得有多麼難看,多麼的醜,而是他的臉上被人用刀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皮肉外翻泡的發白,隱隱約約可見白骨。
多可憐的娃子,毀容了。這是安澤一第一時間的想法。
尼瑪失血過多皮膚會發青紫色傷口會有惡臭味嗎?彆驢我我看得出來這是中毒。這是安澤一第二個想法。
什麼仇什麼怨啊………………安澤一想著,伸手摸摸他的手腕脈搏。他不會中醫不會武術,但是摸摸脈搏強弱他還是能夠分辨出的,大不了摸完他的摸自己的,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中毒,重傷,脈搏挺弱的。怎麼辦?
打120唄,醫生乾什麼吃的?救死扶傷。
掏出手機,安澤一正準備打電話,一低頭,結果發現一直狀如死者的青年,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同樣的黑眼睛,不同於安澤一清澈得透亮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黑不溜秋深不見底,深邃幽深這一類形容眼睛深的形容詞都可以砸過來形容他眼睛。
隻是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他心愛的小黑喵達克。
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上輩子在鏡子裡見到的人。
這一刻,本來猶豫自己要不要把這個怎麼看起來都不怎麼像是個安分人的青年扔進醫院然後通知其親朋好友就儘了人事頂多替交醫藥費住院費接下來不管不顧了的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當然,他不否認,這個青年黑頭發黑眼睛的雙黑屬性也在他下的決心裡添了兩塊磚。(要知道,這麼討他喜歡的雙黑在天/朝常見在這個世界不太多呀)
“你先忍一下,我這就去打電話通知救護車。”安澤一溫柔的說著,正起身準備打電話,卻把拽住了褲子。
“你不想要我送你去醫院去找醫生,是這樣嗎?”想想這種有點像黑幫火拚勾心鬥角明殺暗刺的傷口,看著對方眼睛裡肯定的眼神,安澤一想了一下,慢慢的開口:“你中了毒,又受了重傷,就剩一口氣了,看樣子你不像一個普通的人,你不去醫院,是怕傷害你的人找到你嗎?”
對方眼睛裡又出現肯定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安澤一覺得自己眼花似的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信任和依賴。
果然是眼花了,誰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依賴,總不能他長得像他老爸或者老媽吧?
“這樣吧,你若是信我,我儘力救你,你若情願自生自滅,那我等你咽氣之後把你埋了,入土為安。”
入土為安,這是天/朝人的思想,也是華爾夏人的思想。
讓人暴屍荒野,這種事情安澤一做不到。
“願意讓我救,眨一下眼睛。不願意,眨兩下,想好去醫院覺得更靠譜有保障,眨三下。”
安澤一希望他選擇醫院,一來醫院怎麼說也比他這種自己沒有經驗心裡麵更是沒有底的蒙古山寨大夫靠得住,二來送到醫院自己也不會太辛苦麻煩。
他靜靜地注視著安澤一,半天,他眨了一下眼睛,黑生生的眼睛像浸在水裡的黑寶石一樣看著他。
好吧,青年你贏了,彆賣萌了。
安澤一抿了一下嘴,伸出了手。
他也不會醫術,不會武功,也就為了一個武俠夢特特買了一個經脈圖學習將身體內疑似內力的力量在身體經脈內運轉。
所以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