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打醬油的。
未解決情,欲
安澤一掛在庫洛洛身上,低低的喘息著,長長的眼睫上凝著的一滴淚珠欲落不落,被咬的嫣紅的嘴唇,分外撩人。
無劇情。
庫洛洛,輕點,疼。
真人同人
安澤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躺在滿是鏡子碎片的地板上,傷口血流,烈火焚身。
“穀洛?”安澤一眨了眨眼睛,溫柔的笑了一下:“穀洛君,名字很好聽呢。”
庫洛洛沒有再說話,穀洛就穀洛吧,他現在身體沒有恢複,還是不要暴露好了。
而且………………
穀洛,也就是庫洛洛,忽然發現,在麵對貓和麵對人的時候,安澤一的眼神裡多多少少一絲不同。
那雙眼睛依舊和記憶裡一樣,帶些許溫柔的關心與擔憂看著他,那是從他這一次看到他第一眼起時就有的,一種純然的,與喜歡和厭惡都沒有關係的,也與什麼相貌風度、名利金錢、地位權勢等等都沒有關係的,最純粹的善良與悲憫。
但在眼底的最深處卻又有一絲隱藏得很深的漫不經心。
是的,是漫不經心。先前他變成達克貓的時候,安澤一這個愛貓無比的貓咪控看他的時候永遠都是充滿著真摯濃烈的愛意和寵溺,恨不得時時刻刻摟在懷裡親親抱抱,從貓的角度來看,安澤一對陌生人對街坊四鄰溫和禮貌,對歐奇塔姐弟親昵溫柔,對待小動物體貼嗬護。而現在,他恢複了人性,安澤一對他也是很溫柔很體貼的,但是庫洛洛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一層薄薄的隔膜,仿佛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世界不屬於他。
庫洛洛說的沒有錯,安澤一,天生就是外柔內剛是人,對誰都溫柔體貼的他實際上真正的被他視為可以讓他說出內心的朋友幾乎沒有,即使是被他視為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夏洛也不曾真正的了解他的內心,對他人隨和溫柔,自己獨處的時候則內心很鎮定慎獨。典型的外熱內冷型的。
安澤一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建立了一座城堡,他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城堡裡,隔著玻璃看城堡外海波飛鳥,隔著大門聽外麵潮起潮落,他會允許貓咪跳入,但是他始終不會打開大門讓人進來。
一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心裡麵過不去自己心裡麵那道坎,二來………………
雖然他不看也不了解,但是托親戚家小孩和大學禦宅室友,他還是知道的,除了動漫世界,哪裡會有頭發眼睛顏色天生如此非科學?
既然知道這個世界是那種有熱血少年有反派boss有勇士有白胡子長老(安澤一除了柯南沒有看過其他漫畫但是哈利波特指環王魔戒還是看過的),安澤一因為相似的家庭而融入,卻也怎麼都沒有辦法真正喜歡這個世界,並且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味道。
而且,死過一次的人,他眼裡的世界也是會改變的。
他會熱愛生活,珍惜生命,但是他也偶爾會心生厭世的情緒,他會努力活著,但是他也會不畏懼並且坦然接受死亡。
也許將來他會結婚,也許他會獨身一世,也有可能,選擇皈依佛門。
生是過客,跋涉於虛無之間。
眼底漫不經心笑容舒淡溫柔,眼神清澈而波瀾不驚。
就像高嶺白雪,亙古不變,任世間變幻莫測,他自世事洞明安然若素。
總之一句話,安澤一,就是一逼格如此之高冷不好攻略的人。
當然,這現在是後話。此時的庫洛洛.在這個被無數穿越者穿成篩子的世界.魯西魯隻是忽然有一點好奇,在安澤一眼中,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他和那些外來人有些相似,隻是那些被他們稱之為外來者的人眼裡的世界是一個遊戲,或者是一本書,而他們隻是裡麵可供意淫的對象。而安澤一呢?他對每一個人都是溫柔而體貼,善良而包容的。
而且更加神奇的是,這些不是虛偽的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實。
可他真正在乎的,又有誰?
可真正了解他的,又有誰?
再一次的,庫洛洛對安澤一產生了興趣。
安澤一自然不知道庫洛洛的想法,此時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喂著,一邊想著夏洛和夏葉一起去慶祝夏洛的畢業旅行。
也不知道他們到哪裡了。他想。
唉,他們姐弟倆的有愛旅行,他跟著去也不好。
唔,還好家裡麵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不然太/安靜了。
收拾好之後,安澤一伸手從腋下穿過環住對方身體,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然後,愣了。
因為之前安澤一收拾得乾淨再加上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臭味倒是沒有,但是上麵有從繃帶裡滲出來的血跡、汗跡、瘡口流出來的膿血,這使得床單和他後背的繃帶看起來又臟又糟糕。
對於有潔癖的安澤一來說,說不嫌棄是假話,但是他還是迅速恢複平靜,小心翼翼的把人挪到椅子上解繃帶。
對於安澤一微微蹙起的眉和臉上忍耐著的嫌棄不適,庫洛洛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陌生人看不出來熟悉的人才能夠看出來的情緒。想想他做達克貓的時候,就因為貓咪會掉毛,安澤一從過去的衣服兩天一洗床單一周一洗直接升級到一天三次打掃衛生天天洗衣服洗床單,就因為他的潔癖和強迫症。
他是真的嫌臟,但是也是真的對人心善,喜愛貓咪。
同樣,現在的他也是真的嫌他身上臟,但是也是真的心善照顧他。
這樣很好。
很真實。
至少有一點庫洛洛確定,其他男女若是那樣救他,他會疑心對方有什麼目的會不會又是那些奇怪的追求者,而安澤一的話………………
先不說臉上的傷有多惡心人,哥的臉都被他裹成粽子了能看出來毛啊!
而且安澤一這個笨蛋就是這種寧可委屈自己忍著不適也要儘力幫助那些向他求助的人/動物的爛好人!
哥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個笨蛋將剩菜剩飯拿去喂流浪貓流浪狗,自己蠢得在樓梯上摔跤都會為了不讓貓咪的他摔著被壓而選擇自己受傷。
紗布就要拆到底的時候,依舊完全不知道庫洛洛心裡麵想什麼的安澤一起身取了一條濕熱的毛巾一點點的濡濕著繃帶,耐心地等到紗布軟化下來才動作很輕很溫柔地把它撕了下來。
“為什麼?”有些嘶啞的陌生聲音響起。
安澤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指的又是什麼。
“繃帶和傷口黏在了一起,直接撕的話很疼的。”正在撕他身前繃帶的安澤一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裡一片純粹的關懷和溫柔。
“沒事,我不怕疼。”
安澤一結停下來手,墨色的眼睛裡有著溫柔的關切認真:“不要這樣子,你如果疼的話就直接說出來,不說的話,彆人是不會知道的。”
庫洛洛很想笑,但是沒有再說話。
說出來有能夠怎麼樣?阿一,不是所有人都和你這個爛好心的笨蛋一樣善良正能量的,更多的人會在聽到喊疼的時候給予更加深楚的痛苦。
比如他自己就是這麼鬼畜混蛋的人。
這樣想想,他和阿一,真的是截然相反。
解開之後,安澤一把他拖抱到地板上坐下,然後他繼續給庫洛洛逼毒。念力遊走經脈逼出毒素,沒有多長時間庫洛洛身上又出現說黑不黑說綠不綠惡臭無比的汙垢,然後安澤一捏著鼻子又開始給他新一輪的擦洗。
要是他身上沒有傷口就好了,他就可以把他按進熱水裡搓洗了。安澤一想著,動作頓了一下。
庫洛洛:“?”
安澤一微微低下頭湊過去,仔細看了看庫洛洛身上的傷口:“我昨天用的是雲北白藥吧,你身上的傷口恢複的真快。”艾瑪昨天晚上辣麼血淋淋的傷口今天看起來跟結痂好幾天的樣子差不多。
“不過你還是先再躺兩天養養吧,”乾浴巾擦乾,安澤一沒有再給他身上裹繃帶而是隻給他傷口還沒愈合的臉纏上,然後他回到臥室換好床單後把人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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