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尋郎 明月聽風 8965 字 6個月前

“他寫的什麼?”秦德正問。

“他誇讚了我的聰慧。”蘇小培說完這話,看到杜成明一笑,“姑娘當真是風趣。”

一旁的白玉郎等人還在比劃剪刀手,嘀咕著沒覺得這手勢有啥氣勢可言,蘇小培臉有些臊,忙道:“好說,好說。”

這布告欄前耳目眾多,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行人又呼啦啦地回到了冉非澤的屋子。秦德正又灌下了兩杯茶,這才將他與杜成明這一路行-事都說了一遍。杜成明也道:“我們昨日到的平洲城,原該在那處多呆兩日,可聽說武鎮這段日子不太平,姑娘受到驚嚇,這一連串的事甚是蹊蹺,於是我與秦大人趕緊將那邊的事了結了,連夜趕了回來。隻沒想到,姑娘精神尚好,看來那賊人所為,嚇唬不到姑娘。真真是女中豪傑。”

白玉郎在一旁插嘴:“大姐這般古怪,哪是這容

易受嚇唬的。通常都是大姐嚇唬旁人。”他說完,看看旁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忙解釋道:“我這是誇讚大姐女中豪傑呢,跟杜大人一個意思。”

杜成明等人搖頭大笑,白玉郎嘿嘿陪笑,身上差點沒被冉非澤瞪個窟窿。

大家互相交流了分彆的這段時日發生的事,秦德正與杜成明對這些江湖命案很有興趣,但礙於捕頭身份,怕是這些江湖人排斥他們的參與介入,且最後抓到案犯,他們也難將之緝捕定罪,江湖人的那種草莽氣多半是以江湖規矩解決這些問題。

白玉郎嚷嚷著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大案,可比捉些小賊有趣。杜成明笑他:“江湖人不好找交道,也不好管,隻要事情沒鬨大,就連朝廷那頭也是對他們睜一眼閉一眼的,案子光是有趣又有何用?”

白玉郎想說他就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哪有這麼不好打交道的。後一想這人是前輩,又是個當官的,與他講他也不能明白,遂閉了嘴,但臉上忿忿,很是不服氣。

杜成明沒搭理他的孩子氣,卻是轉向蘇小培:“

蘇姑娘,這賊子這番挑釁,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我也沒什麼好打算的。見機行-事吧。”

杜成明點點頭,又道:“姑娘是在我這兒歸管屬地出的事,我當負起姑娘安全之責,不如這樣,我派些人手過來,就近照看著,也好護姑娘周全。”

秦德正一聽,也道:“蘇姑娘是我寧安城的師爺,我寧安城府衙,也有責職相護,這事我們來辦吧。”

杜成明不爭這個,隻道:“多些人手也是好的,我們就近照顧,一起出力,無妨。”

蘇小培沒推辭,謝過了兩位大人。事實上,她覺得這個事的客套成分居多,難道還真有官差在他們這屋子周圍轉個圈嗎?

大家聚了一會,秦德正等人要回去休息,布置安排,一行人告辭。屋子裡終於隻剩下了蘇小培和冉非澤。

“壯士有話要說?”

冉非澤點頭:“那個布告,究竟說的何意?”

“乾得好,親愛的,乾得好。”

冉非澤的眉頭皺起來:“親愛的?”

“就是表示親近之意。”

“他調戲於你?”臉瞬間黑了下來。

“也不差這一句了。”蘇小培很冷靜,她扭過頭,看了看她屋子裡牆上貼的那些資料。“壯士,我想回寧安城一趟。”

“做甚?”

“去看看羅靈兒的閨房,希望他們保存了她房子的原貌。”

冉非澤的臉色仍是不好:“看她房間能做什麼?”

“對比對比羅靈兒在平洲城的居處。我們已知羅靈兒是那幕後人組織中的一員,而她在寧安城府衙內有內應,她殺我的事,那內應定是知曉的。我想過了,那幕後人一直挑釁,卻沒有真正動手對我不利,對他來說,貓捉耗子的遊戲比殺掉耗子更有趣。那天,他遞出那封信,或者他派人遞出那封信,是遊戲的開始,而羅靈兒將我殺了,絕不是遊戲的一部分,這事絕不是那幕後人授意的,他對羅靈兒失去了控製,所

以羅靈兒死了。”

“他控製不了,或者說有人不聽話,背叛於他,他就會動殺機?”

蘇小培點點頭:“他那樣的人格,確是會做這樣的事。”

“那你去看羅靈兒生前故居又有何用?”

“羅靈兒在平洲城的暫居地,布置得簡單但是很溫馨,屋子整齊乾淨,有花有小玩意。我不了解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依我見過她的那幾麵,所知有限。隻是一個一心想殺了我為父報仇的,為何還會將暫居地打理成這般?”

冉非澤明白了,他也會悉心布置屋子,在現在這種草木皆兵的狀況下,他在蘇小培的窗台上擺了花,為她買了風箏掛在牆上,還換了她喜歡的顏色的床緯。這些,都是因為他喜歡她。

“可羅靈兒歡喜著的是常君。”他說完這話立時察覺不對,他也知道他的情意得不到他所期待的回報,但他依然愛上了。

“我明白了。”他點頭,“我們回寧安城。”他

想了想:“這事莫要張羅秦捕頭他們,我們自己去吧。”

蘇小培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一會吃了午膳,十八和他的師兄弟會過來守著,你睡個午覺,我去後頭鑄爐那給你打兵器。”

“不是不著急嗎?”

“怎地不急,早日拿上早日有個防力。”冉非澤道:“昨日-你剛與各派的人說了對那幕後人的推斷,今日-他便留了那話誇讚調戲於你,他的耳目很是管用,或者他便在那群人當中,我們自然要多防範。”

蘇小培撐著下巴笑:“壯士的臉真臭。”

“能香嗎?老子的姑娘被惡人調戲了,老子一肚子火。”

“那先前他還恐嚇我呢。”他的話讓她臉紅,隻好裝沒聽懂。

“恐嚇你便夠招人恨的,如今還調戲!”冉非澤越想越冒火。“還說親近的話,那親近之意,如何解的?”

“啥如何解?”

“換我們這兒的話,當喚什麼?”

“不知道。”她的回答被他嫌棄了。可她真的是不知道,寶貝親愛的這種話在古代怎麼說沒人教過她,她確實想不出來,不過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他。

中午冉非澤的飯又做多了,給她盛的夾的也不小心多了,然後蘇小培又撐著了。冉非澤還怪她,“給你你便吃嗎?哼哼,姑娘下回莫要如此了。”

蘇小培苦著臉:“壯士給我造一麵鼓吧。”

“做甚?”

“有冤的時候我好敲敲。”

冉非澤竟然忍住笑了,他板著臉,回道:“我也得有一麵,我的冤比較大,我得敲大鼓。”

蘇小培想象了一下她與冉非澤麵對麵敲鼓的樣子,撲哧一笑。“我的冤比較多,我要一排架子鼓。”

“那是啥?”

“就是一排的鼓大大小小排一圈。”蘇小培還比劃了一下,用筷子學得打架子鼓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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