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能看得上我們廠的電子產品,那也是我們的榮幸。”段雲微笑著說道。
“你們廠的錄音機和隨身聽質量比日本原裝的要差一截,主要是功能太少了,而且外殼做的有些花裡胡哨,不過這也能理解,太貴的玩意兒在國內根本賣不動,現在北京街頭經常能看到有人用你們廠生產的隨身聽和錄音機,這玩意兒在京城都這麼普及,看來你們廠生意真的做得很大……”李雲鵬說道。
“我隻是賺點小錢而已,比不上鵬哥這樣發大財的。”段雲說道。
“你也不用和我謙虛,我認識很多私人企業的老板,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而且天音這個品牌在全國也算人儘皆知了,你沒必要在我麵前謙虛。”李雲鵬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正所謂識英雄重英雄,我本身也是很佩服做老板你的,今天請你過來,也是想一起探討一下商業之道……”
“其實做生意這種事情,三分努力,七分運氣,另外就是一定要講信,做生意之前要先學會做人,人都做不好的話,生意也做不長……”段雲淡淡的說道。
雖然李雲鵬一直沒有談到獵頭的事情,但是段雲也不著急,畢竟能在北京當獵頭沒點背景和關係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隻有高層次的人才能接觸到同樣高端的人才,而這個李雲鵬是這些獵頭的大哥,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北京畢竟是政治中心,正如以前那就是順口溜說的,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錢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
由此可見,京城的官員是很多的,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隨便走在大街上,與你擦肩而過不起眼的老頭,有可能就是哪個部門的局長甚至處長,由此可見,京城確實是藏龍臥虎之地。
儘管麵前的李雲鵬年齡不大,但是段雲也能猜出來,從之前陳永平對他說這個李雲鵬是空司的“四哥”時,段雲就明白他應該是個大院裡的**。
“大院”是個獨有的現象。五十年代開始,很多軍隊機構和國家部委在北京都有大院。說白了就是圈塊兒地,弄上圍牆崗哨,院子裡邊,上班居住吃喝拉撒全齊活。也就是自成一個小社會,大院有軍隊大院和部委大院。
而北京大院子弟是一群牛人輩出的存在,他們的父輩們經曆過戰火硝煙的洗禮,能生存下來都有各自獨到的本事,解放後由於工作的需要政府把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們安置在當時的京郊,這些人的後代們繼承了父輩們的勇敢智慧,敢闖敢乾,他們都對政治文化有著超乎一般同齡孩子的興趣。
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會像個大人一樣,聊國家大事、世界形勢,各種蘇聯電影、最時髦的音樂等。
而長在尋常百姓家的孩子,哪兒會在小小年紀就關心起國家大事和異域文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要麼學習,要麼跳跳皮筋、玩玩遊戲,先進的思潮跟他們壓根不沾邊。
所以,見多識廣的大院內的子弟們在社交時有著特殊的優越感加持。
他們有的後來成為搖滾教父,成為家,成為國內頂尖導演,成為著名明星,在當代中國文化版圖上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群落和現象。
當然也有很多大院子弟借著父輩留給他們的人脈資源優勢,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下,早早的完成了原始積累,成為了有影響力的巨商……